幾分鐘後,沈清清下定決心。

她要早點幫晏清哥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。

手機震了幾下。

顧晏清低頭隨意掃一眼,目光陡然定住,幾張照片,點開,放大。

顧晏北壁咚蘇妤,顧晏北捏著蘇妤的下巴,顧晏北遞過去張卡片,蘇妤踮腳親吻顧晏北……

——晏清哥,你好好看看吧。

——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。

——蘇妤真不要臉,跟你在一起了還在背地裡勾引晏北哥。

——我不想你一直被她騙下去。

恰巧這時,蘇妤和顧晏北一前一後回來。

稍一回憶,兩人之前似乎也是一前一後出去的。

顧晏清平靜的按滅手機,抬眸,目光被蘇妤下巴處的紅痕吸引,很淺,卻難以忽視,最重要的是,和照片上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。

“阿晏,你…怎麼了,我臉上有東西嗎,怎麼這麼看著我?”

蘇妤被這道目光看得不自在。

這幾天隱隱約約的懷疑被印證,顧晏清眸底一片冰涼,面上不動聲色。

“下巴怎麼了?”

蘇妤一愣,連忙拿出化妝鏡看,待看到那處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指印時,她臉色微變。

她很快鎮定下來,故作輕鬆:“這個啊……剛才在衛生間被蚊子咬了,有點癢,撓紅了。”

“是嗎?”顧晏清笑意不達眼底,“看來這個蚊子挺毒的。”

蘇妤眼神閃爍:“是、是啊。”

可不就挺毒的,撬自己弟弟的牆角也理直氣壯,有顧晏北這個哥哥,算男主倒黴。

聚會結束,蘇妤抱著滿懷的禮物跟在顧晏清身後離開。

誰知走到門口,忽然被沈清清攔住。

高傲的大小姐身子微側擋在門口,看向蘇妤的目光帶著厭惡與鄙夷。

“蘇妤,我送你一句話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貪心不是壞事,但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和道德,遲早會遭到反噬,害人害己,希望你記住。”

說完,沈清清移開目光,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感到噁心。

她又看向顧晏清:“晏清哥,我之前給你看的那些都是真的,你相信我。”

話語裡是藏不住的愛意與委屈。

可惜顧晏清只把她當妹妹看。

他溫和的揉了揉沈清清的頭,對待小妹妹一般:“我知道了,謝謝清清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這句是對著蘇妤說的。

“嗯。”

蘇妤不著痕跡掃了眼不遠處顧晏北,對上他似笑非笑的多情眼眸,像被燙到一樣飛快收回目光,拉住顧晏清的袖子離開。

擦肩而過的瞬間,瞥見沈清清厭惡瞪過來的目光。

蘇妤覺得好笑:【女主小妹妹怎麼動不動就瞪我,像個被搶了玩具的沒長大的小孩一樣。】

系統送她一句呵呵:【你敢說你不知道原因?】

可不就是被搶了玩具嘛,最心愛的晏清哥被壞女人搶走,換作是它,它瞪得更狠。

蘇妤一噎,難得不好意思起來:【這不是馬上就還給她了嘛。】

回去的路上,顧晏清很安靜,安靜得讓人不安。

蘇妤心裡裝著事,沒有留意。

那張房卡如同燙手山芋,放在包裡扔也不是,拿也不是,一想到明晚要去顧晏北那裡,她的心就跳的飛快,既緊張又期待。

緊張,是蘇妤還沒想好該怎麼和顧晏清說自己明晚不回來了。

期待,是想要更多的錢。

如果沒有顧晏北逼迫,她甚至真的想過腳踏兩隻船,賺兩份錢。

現在看來,只能捨棄顧晏清了。

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地下車庫,視線驟然昏暗,頭頂的燈射下慘白的光,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。

“阿晏,你說沈妹妹今天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嘛,我知道她不喜歡我,可是她也不能那麼說我吧。”

蘇妤不滿的委屈道。

“還有,她給你看了什麼東西啊,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
車子逐漸停下,顧晏清沒有看她一眼,聲音平靜無波:“沒什麼。”

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蘇妤並不滿意這樣的回答,可顧晏清已經先一步下車,冷淡的樣子讓她恍惚間憶起兩人最初見面。

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剛入職的小秘書,顧晏清是高高在上的總裁,他冷眼看著她耍心機拋媚眼,始終神情淡漠。

電梯上,蘇妤忐忑:“阿晏,你今天到底怎麼了?”

電梯上的數字緩緩跳動,叮——

樓層到了,顧晏清率先抬步走下去,唇線平直,目光冷鬱,動作流暢平穩,刷指紋,開門。

沒有得到回答,蘇妤聲音大了點:“阿晏,你說話啊,你別不說話,我有點害怕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

話音剛落,手腕忽然被攥住,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推倒,後背抵在門上,咔噠一聲,門被鎖上。

蘇妤嚇了一跳:“阿晏唔……”

充滿侵略感的清冷氣息覆上來,如同吃人的猛獸,所有的疑問言語被堵在唇齒間,雙手被架住,抬高,牢牢釘在門上,動彈不得。

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微微用力,蘇妤不得不抬起頭配合她。

如同被獻祭的羔羊,被動的承受所有苦難與傷害。

蘇妤不舒服的動了動,回應她的是更大的力氣,捏住下巴的手仿若鐵鉗,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。

蘇妤眼裡冒出淚花,害怕的,也是疼的。

“別……疼……”

蘇妤妄圖說軟話讓顧晏清鬆開她,奈何男人的心如寒鐵,冷硬而無情。

撕拉一聲——

裙襬褪至腳踝,光潔的後背抵在門上,冰冷感讓蘇妤瑟縮一下,迷亂間對上男人漆黑幽深夾雜著瘋狂的眸光,瞬間從心底生出恐懼,冷汗直冒。

“阿晏,阿晏,別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
可惜顧晏清並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。

下一瞬,蘇妤臉色驟然一白,雙手緊緊抓握,用力掙扎,卻掙不開男人鉗住她的手。

蘇妤渾身顫抖,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外砸,還未落下,又被男人吻去,吞吃入腹。

冰冷的門被體溫暖熱,漫長的黑夜,蘇妤嗓子都快哭啞了,不斷的求饒沒有喚回男人絲毫憐惜,反而愈發搖搖欲墜。

“乖,再張開些。”

顧晏清抬手遮住女人盛滿害怕的眼睛。

他給過蘇妤機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