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什麼雙胞胎,什麼金髮女人,通通被這句話趕到角落。

傅硯聞呆滯許久,緩緩找回理智:“我去叫護工……”

“護工阿姨去樓下買東西了,要好久才能回來。”蘇妤維持著雙臂張開的姿勢,“你都看過我洗澡了,有什麼好害羞的?”

有時候,傅硯聞真的很想學習一下沈星河的心態,她為什麼一點也不害羞?

在蘇妤的催促下,傅硯聞只好抱起她走向衛生間。

這個時候,傅硯聞只慶幸她傷的是腳而非手。

傅硯聞背過身子:“我在門口等你,好了叫我一聲。”

蘇妤小聲嘟囔:“你們人類真麻煩。”

許是傅硯聞思緒被攪亂了,又許是蘇妤聲音太小,這句十分有歧義的話沒有引起傅硯聞的注意。

俗話說,傷筋動骨一百天。

蘇妤腳腕的扭傷並不嚴重,到不了一百天的程度,但醫生仍然建議多休養,不要劇烈運動,一晃就在醫院住了一週。

這一週裡,沈星河無家可歸。

白天住酒店,晚上就回小出租屋,要不是還想刷姜鶴川的愛意值,她完全可以一直待在小出租屋裡。

不過努力是有收穫的。

一週時間,她一邊幫姜鶴川照顧他媽媽,一邊和他找共同話題,為此狠狠惡補了物理知識,還找系統開掛,才勉強弄懂姜鶴川的研究方向,成功獲得15愛意值。

商訣那累死累活也刷了5愛意值。

目前為止,愛意值分散式這樣的:

傅硯聞51愛意值,傅洲69愛意值,姜鶴川46愛意值,商訣18愛意值。

其中有大半都是道具娃娃刷的。

好笑的是,這裡面唯一超過60愛意值的竟然是沒怎麼費過心思的傅洲。

攻略系統鼓勵道:[宿主加油,只要有三個人的愛意值超過60,您就可以抽獎了,獎品非常豐厚哦。]

抽獎的事攻略系統很早之前就和她說過。

但是沈星河對抽獎提不起興趣,眾所周知,對一個非酋來說,能抽到的獎品只有謝謝惠顧。

攻略系統:[振作點啊宿主,這次的獎品裡絕對沒有謝謝惠顧。]

為了提高沈星河刷愛意值的積極性,攻略系統悄悄透露:[不僅如此,這次的獎品裡還有能夠讓您復活的道具。]

沈星河的雷達一下子動了:[真的?]

繫結攻略系統時,系統告訴她,想要復活,需要同時把四個人的愛意值刷到90,努力了這麼久,沈星河只覺任重道遠,甚至生出過放棄的心思。

沒想到系統悶聲不響就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喜。

攻略系統:[童叟無欺。]

需要有三個人到60,傅洲已經到了,傅硯聞那裡還差9,道具娃娃沒準能成功,姜鶴川這裡她再努努力,這麼一想,似乎也不難。

至於商訣,沈星河就沒指望過他。

傍晚回到小出租屋,沈星河正要打招呼,屋內冷清的氣氛清楚提醒她,家裡沒人。

沈星河一驚,迅速將出租屋裡裡外外找了一遍,確實沒有人。

商訣離開了。

順便還清理掉了自己在這裡的所有痕跡。

如果不是桌上那塊表和一張憑空出現的銀行卡,如果沈星河沒有系統,她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收留過一個陌生男人。

可真夠無情的。

沈星河隨手拿起那塊表,估摸著應該能賣六百多萬,又拿著卡去自助取款機查了下餘額,有五百萬。

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,絕對要放鞭炮慶祝。

問題是,沈星河並不缺錢,她缺的是愛意值。

垂頭喪氣離開自助取款機,沈星河快煩死了,她和商訣本來就沒什麼交集,現在商訣不聲不響的離開,想刷他的愛意值就更不容易了。

暗處,一個人悄悄觀察這邊。

看到沈星河走遠,才掏出手機給老闆打電話:“老闆,果然不出您所料,那個女人來查銀行卡餘額了。”

港城某棟別墅裡,商訣站在陽臺上,指尖一點猩紅明明滅滅,身後不時傳來幾聲被毆打的慘叫。

捻滅菸頭,煙味隨風散去。

商訣問:“她是什麼表現?”

那人猶豫兩秒,說:“她看上去,似乎不太高興,很失落的樣子。”

“失落?”商訣嘲諷,“五百萬都不滿足,她還想要什麼?”

那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只好諂媚的附和:“是啊,老闆說的對,這種女人,真是貪心不足。”

商訣聲音驟然陰冷:“讓你說了嗎?”

那人瞬間像被掐住了脖子,嚇得連聲道歉:“老闆,我…對不起老闆……”

商訣閉上眼睛,打斷他:“行了,不用再關注她,撤了吧。”

[可攻略人物商訣愛意值+5,目前愛意值23。]

偌大的別墅只有商訣一個人住,傭人都在另一邊的副樓,連身後的慘叫聲都顯得格外空曠寂寥。

莫名的,他回想起了在小出租屋裡的日子。

屋子不大,甚至有點擠,但他卻住了那麼久,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和母親擠在老房子裡的時光。

其實商訣清楚,一個月薪只有三千都能每天那麼開心的人,怎麼會不滿足於五百萬?

失落,是因為他嗎?

商訣垂下眸子,又點起了一根菸。

如果當年那個小女孩還活著,應該也很愛笑吧。

……

住院一週後,醫生說蘇妤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

“出院後我可以吃一個冰淇淋嗎?”

蘇妤眨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向傅硯聞。

天氣越來越熱,但早晨和傍晚還是涼爽的,住院部樓下的院子裡,出來遛彎的病人不少。

傅硯聞讓人準備了輪椅,偶爾會推蘇妤出來透透氣。

“不行。”

蘇妤臉一垮:“可是我都好久沒吃過冰淇淋了。”

傅硯聞不為所動:“你忘記上次吃了一個冰淇淋蛋糕,結果又感冒的事?”

其實傅硯聞清楚那可能不是感冒。

感冒或許會改變聲音,但絕對不連性格也改變,不過不妨礙他拿這話來搪塞她。

蘇妤很想反駁她沒有感冒,但是想到沈星河,她氣鼓鼓的說:“如果是傅洲在這裡,肯定二話不說就去給我買了。”

傅硯聞眸光輕抬,狀似無意道:“那要不要我幫你把他叫回來。”

蘇妤眼睛一亮:“可以嗎?”

傅硯聞嘴角輕扯一下:“不可以。”

不等蘇妤發脾氣,傅硯聞慢悠悠解釋:“他現在恐怕還下不了床。”

“下不了床?”蘇妤抬起眸子,好奇問道,“你們把我的僕人怎麼了?”

傅硯聞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聽見僕人兩個字才不會想笑,在沈星河心裡,傅洲那個不服管教的混世魔王似乎真成了她的僕人一樣。

“也沒做什麼,就是打了幾鞭子而已。”傅硯聞輕描淡寫道。

“這樣嗎?”蘇妤撐著下巴思考,緩緩下結論,“那他真沒用。”

才幾鞭子就下不了床了,這麼虛,不配做她的僕人。

傅硯聞輕笑出聲。

“你說得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