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家老爺早走了,現在家中掌實權的無非就是雲少爺,可惜雲少爺空生了一副外表,確實幹不出實事來,除了吩咐下人管好府內營商,便是再也做不出其他動作,將雲家這幾年搞得烏煙瘴氣。

雲深最喜的,便是那玉質通透的簫。每當他吹簫時,那悠揚的旋律就如同他的心境一般,清澈而深邃。他吹奏的簫聲,宛如山間清泉,讓人沉醉其中,無法自拔。

白鳶回到白府,適值見到雲深正在吹笛,不好打攪,只能在外高聲喊一句

“雲少爺,鹽已經買到了”

“進來吧”

白鳶匆匆跳進府內,將手中鹽袋子拎給雲少爺,那雲少爺沒有接過,只是淡淡點頭

“很好,王管家怎麼沒跟著回來呢?”

白鳶早就料想到他會這麼問,嘴角擎著笑

“不好啊!少爺這麼一問,讓我想起了街上的傳言——有一匹馬在飛奔聽說撞死了一個人,那人好像就是我們的王管家”

雲少爺聞言,眉毛擰緊,眼睛死死盯著白鳶,希望看出點什麼問題,可惜白鳶從善如流,絲毫看不出什麼

“奇怪,王管家好歹是練體三重高手區區一匹馬怎麼能撞死他?”

雲少爺心中這麼嘀咕,便是越發好奇,再次開口

“你看到了嗎?是真的?”

白鳶莊重點頭

得到回答的雲少爺心中泛起漣漪,那王管家從小跟著跟著自己,如今,他這一死,好像有至親消失了一般。

“帶我去看看”

得到雲少爺命令,白鳶很快帶著雲少爺和隨從來到王管家死的地點,那裡早已被白鳶收拾的井井有條,宛如跟真的一樣

雲少爺和白鳶一行人來到王管家身亡的地點,只見那裡已經圍滿了人,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
街道中央,一匹黑色的駿馬靜靜地站著,馬背上馬鞍上滿是血跡,顯然曾經發生過激烈的衝撞。

不遠處,王管家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地上,臉色蒼白,毫無生氣。他的衣物已經被撕扯得破破爛爛,身體周圍散落著一些零碎的物品,看上去十分淒涼。

雲少爺走上前去,蹲下身子,仔細檢視王管家的傷勢。他的胸口有一個明顯的馬蹄印,顯然是被馬匹直接撞擊所致。周圍的地面也被血跡染紅,顯示出當時撞擊的猛烈程度。

雲少爺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,他無法接受這個曾經忠誠於自己、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管家就這樣離世。

“來人,將王管家安葬了”

隨行的僕人立刻行動起來,他們恭敬地彎下腰,將王管家的身體輕輕抬起,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入準備好的棺材中。

那些在一旁圍觀的人們忍不住議論起來

“哎呦,這不是王管家嗎?今天早上還看見他,沒想到這就死了”

“可不是嘛,王管家平時對我們挺好的,經常把爛饅頭蒸給我們吃,想想就悲傷”

“對呀,希望雲少爺能安葬好王管家,最好給他立一塊碑”
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雲深站在一旁,目光深邃,指了指一邊還在議論的人,雲家的人還輪不到外面的人來議論

“拖下去,交給刑司打30大板”

就是這樣大膽,直言不快,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即使並非雲家人,只是一個路人云深也如此放肆

接到吩咐,一名眼疾手快的僕從趕緊將那個人拖出去,剩下圍觀的那些人才堪堪閉上嘴望道而走,生怕也跟這人一個下場

白鳶高興極了,一個箭步衝到,雲深面前

“公子,明兒就是月底,我的賞錢……”

“行了,明天你自己去財務司領賞”

腳步輕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。

白鳶穿過熙熙攘攘的市集,耳邊傳來商販們的叫賣聲和顧客的議價聲

“賣包子,三文錢一個的包子”

“來兩個包子,要肉餡的”

走過一條小巷,他看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槐樹。

轉過一個彎,他看到了自家的小屋。那扇破舊的木門半開著,透出溫暖的燈光。白鳶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,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。

他推開木門,走進屋內,只見母親正坐在床邊,手中拿著針線,低頭縫補著衣物。

“娘,快別縫了,歇歇吧,這有包子”

白鳶將手上的肉包子遞給母親,那包子捂的還正燙,吃著舒服

白靜萱得空接過包子

“鳶兒,咱可不能這麼花錢,修煉要緊,這病咱不治了”

“不,我要修煉,病也要治,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娘”

白靜萱沒有繼續說話,身後捂著一張帶血的手帕,昏黃的燈光照著白靜萱的臉,臉上現著蒼白毫無血色

“王大夫說了你這病還有的治”

白靜萱只能無奈勸道:“鳶兒,這病我知道,醫不好的”

白鳶手中緊緊攥著幾文錢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,其實王大夫說的也是病入膏肓醫不好了,只是他還想做最後嘗試

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白鳶的眼尾滑下

“感受到悲傷,宿主遇到麻煩了嗎?”

聽到系統的聲音,白鳶便想到什麼,慌忙叫道

“系統,把治療藥丸提取出來”

“叮,治療藥丸已提取到宿主手中。”

白鳶低頭一看,只見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,散發著淡淡的清香。他小心翼翼地將藥丸放入母親的口中,看著她蒼白的臉龐逐漸泛起一絲紅潤。

“娘,你感覺怎麼樣了?”白鳶緊張地問道,他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有沒有用,但也只能拜託這渺茫的希望

白靜萱感受著身體的變化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:“鳶兒,這藥丸……”

見著這藥真有奇效,白鳶高興的笑了

“是王大夫新研製的,他說對你的病有奇效。”白鳶說謊了,但他知道這是為了母親好。

白靜萱沒有再說話,只是緊緊地握住白鳶的手,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愛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