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六早上七點多,許知宜自然醒了。

她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,生物鐘挺準時,每晚趕11點鐘前睡覺,早上差不多這個點醒。

起來後,口很渴,她想喝水,才發現,昨晚睡前,忘記把自己的保溫杯放臥室床頭櫃上了。

儘管很渴,她沒有馬上出臥室,去倒水喝。

她住的臥室有獨立衛生間,明銳的臥室沒有。

上完廁所,簡單洗漱後,她脫掉睡衣,戴上文胸,換套霧霾藍的帶帽薄衛衣,這才走出臥室。

和明銳住一起,要適應的地方太多了。

比如,早上,就算她再口渴,都無法直接穿著睡衣,蓬頭垢面,走出臥室,去倒水喝。

可能會碰到明銳。

她可不想讓明銳看到她這個樣子。

還有,和明銳回家後,在沒睡覺前,她絕對不會摘掉文胸。

這要是在宿舍,只要不出去,她們四個一回宿舍,會立刻甩掉勒了一天的文胸,徹底解放被束縛的胸部。

只有女人才知道,戴一天文胸後,一把扯掉這玩意有多舒服。

和明銳住一起後,她的胸部解放時間被剝削。

要是胸小的話,在家貼身穿件遮點的小吊帶,舒服又方便。

她是C罩杯,光穿遮點小吊帶不行,走路會晃,這要是讓明銳看到,還不如讓她去死。

羞恥又尷尬。

真的好奇怪,都讓明銳抱了親了,有時接吻,明銳還會在她後背、臀部亂摸。

就算這樣,她還是無法做到,只穿睡衣出現在明銳面前。

不雅。

臥室外面靜悄悄的,明銳還在睡覺。

工作日,這個點,他和她會錯前錯後起來,吃完早餐後一起出發。

看來今天週末,他要睡懶覺。

那就等他睡醒,兩人再去看傢俱家電,婚期還早,慢慢來。

許知宜放輕盛水的動作,喝完水,坐在沙發上,拿著手機刷大熊貓的小影片,等明銳起床。

過去的一週,明銳每天會準時下班,接她回家,一起吃完晚飯,然後,各自忙碌。

明銳工作,她學習。

他說的沒錯,住一起後,他不再是男狐狸精,隨意亂攪她的心。

天天能見到他,學習的時候不會再胡思亂想,她能靜下心學習了。

明銳這周似乎很忙,有時她睡了,他還在加班。

兩人聊天的時候,他給她說過,他剛到杭城分公司,帶來的新專案急待開展,新公司人員的配置還須最佳化,融資仍在推進中。

總之,新公司面臨的問題不少,得抓緊整頓,趕11月中旬搞定,他不想讓工作影響他倆的婚事。

11月中旬後,他們要開始拍婚紗照。

就在杭城。

親眼目睹他的工作節奏,她才知道,他的工作強度可真不小。

CEO的錢,掙得也很辛苦。

以後,她不會亂花他的錢的,他的工資卡,她會替他保管好,守住裡面的錢。

李子娟老跟她說,男人是耙耙,女人是匣匣,雖是俗話,她覺得挺有道理。

現代夫妻,兩口子大多數都出去工作,都掙錢,耙耙匣匣不分男女了,但所表達的“掙錢重要,管錢也重要”的道理自古通用。

她沒明銳掙的多,以後就負責管好錢,不亂花,省的就是賺的嘛。

等了半個多小時,明銳還沒起。

猶豫一會,她一個人下樓,打算在小區附近的早餐店,打包兩份早餐,帶回家,等明銳醒來一起吃。

這家早餐店很有名,週末排隊的人都很多,她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才買到早餐。

等回到華靜小區,進了他們住的2701,都九點了。

她想著這個點,明銳頂多再睡會,怎麼著都該醒了。

誰知,她又等了半個小時,他還沒醒。

沒法,她只能先一人吃早餐。

吃完早餐,等到十點半,明銳還沒從臥室出來。

許知宜莫名有點慌,試探著敲幾下他臥室的門,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這下,她更慌了。

也沒多想,按下門把手一推,門開了。

門沒反鎖。

也是,屋裡就他倆人,沒必要鎖,她又不會對他怎樣。

她的臥室門也沒反鎖。

進了屋,她疾步走到床前,一看,明銳睡得正香呢。

哎呀。

她長長舒口氣,順一下胸口。

看著他凌亂的短髮,酣睡的睡顏,許知宜喃喃自語:

“明銳哥,你可真能睡啊。”

第一次見到明銳睡著的樣子,她忽然走不動了,不禁坐到床邊的地毯上,趴在床沿邊,瞧著他。

他穿著T恤樣式的黑色睡衣,呈側趴狀。

許知宜端詳著他英俊的臉龐。

雖說睡一晚,他的額頭和鼻翼微微有些出油,但不影響他的帥。

他的額頭飽滿,一看就是個大度有福的人。

眉毛挺濃,標準的劍眉,要是睜開眼,就是典型的劍眉星眸。

平日裡,他的眼睛清亮不輕淺,深邃不城府,真的很迷人。

他的鼻樑挺直,讓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。

嘴唇,不厚不薄。

鬼使神差的,她抬起右手,用手指描摹著他的額頭,到眉骨,到鼻樑,一直往下,到他柔軟的嘴唇。

許知宜往前靠了靠,近到自己的鼻息落到他面板上。

想,親一下。

每次親吻都是他主動,許知宜還沒主動親過他,哪怕是他的額頭,他的臉頰,都沒有過。

不是不想,是不敢,也不好意思。

就算現在他睡著了,許知宜也是有賊心沒賊膽。

心臟如小鹿亂跳,終是吃素的,遲遲不敢對眼前的唇肉下口。

徘徊好一會,懊惱閉眼,一慫,身體開始向後撤。

“知宜,你真令我失望啊。”

忽然,明銳睜開眼,打趣地冒出這句話。

“啊!”

沒待她反應過來,已被明銳一把拉到床上,壓到身下。

明銳的吻落在她的耳根,撩撥的話,酥酥麻麻撓動著她的耳膜。

“寶貝,要有主人翁意識,我是你的未婚夫,是你的,理直氣壯點。”

“你不僅可以覬覦我的肉體,更能合法親他,吻他,咬他,你有對他為所欲為的權利,懂嗎?”

他真的很可惡,先於她行使了這項權利。

只不過,是對她。

床是個奇妙的地方,滋養故事,製造事故,尤其男女一起躺到床上,總與曖昧、銷魂、呻吟和尖叫無法分割。

奇妙和失控總在一念間。

在這方面,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失控。

明銳很失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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刪了改了,還在審,再不過就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