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銳的表情也很嚴肅,像是深思熟慮後,做一項重要的決定。

“許知宜,別以為你喊個綠燈亮了,就算萬事大吉。

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小女人,公然撩撥了我,卻不善後,做事實在不厚道、不靠譜。

作為你的合法丈夫,我有權抗議。

同時,作為比你大六歲的學長,我有義務教學妹做個負責任的人。

我決定,找個沒人看到,沒監控的地方,在絕不影響市容市貌的情況下,嘴對嘴地教會學妹,什麼叫負責任。”

他的話說完,許知宜機械地歪著腦袋,眨著漂亮的桃花眼,打量著他。

此時,他,目不斜視,不苟言笑。

許知宜被他帶得也一本正經起來,嚴肅認真道:

“那個,學長,我知道你是省狀元,清華大學高材生,人又長得帥,錢還賺得多。

我呢,是個遠近聞名的漂亮笨小孩,從智商和學識上來說,你教我,當然是我的榮幸。

不過,抱歉,學長,我認為,嘴對嘴教學這種事,你不合適,就算你長得再帥,吻技再好都不行。

因為,這不道德。

學長,我知道你一直覬覦我的美色,想借機靠近我,但抱歉,我結婚了,我心裡只有我老公,親嘴這事,真的只能和我老公做。

主權問題不容置疑。

對了,忘記告訴學長了,我老公叫明銳,好巧,他也是省狀元,清華大學高材生,錢也賺得不少,反正,我花不完,根本花不完。”

噗嗤!

明銳瞬間破防,忍不住笑起來。

許知宜衝他調皮地吐下舌頭,也嘿嘿笑起來。

車子臨近明宅時,明銳一把方向盤,改變了路線,“知宜,不回明宅了,到暖閣苑過一天我倆的二人世界。”

許知宜的眼睛一亮,“可以嗎?真的可以嗎?要是長輩們……”

“我會給他們說的,你別管。”

“太好啦!”

三個月後,他倆就能住進暖閣苑的婚房。

婚房裡的陳設是許知宜一手設計佈置的,她特別喜歡,自然想早點住進去。

不過,現在住在明宅也沒什麼。

實際上,在明宅,她也待不了多久。

元月三號,學校開始期末考試,前後半個月,元旦一過,她就得回杭城參加考試。

她回杭城,明銳肯定和她一起去。

考完試,她的寒假開始,也意味著她和明銳的蜜月之旅啟航。

從小到大,她還沒專門旅遊過呢,真的好期待。

等她和明銳度完蜜月,也就過年那幾天待在明宅。

一週後,到她上學的日子,明銳也要上班,他倆得回杭城。

之後,完全就是她和明銳的二人世界。

三個月後,她還在杭城讀研,等研究生畢業,她和明銳就能直接住進暖閣苑。

細算算,她和明家長輩也共處不了多少天,沒必要擔心。

一進暖閣苑的婚房,明銳一把將許知宜摟進懷裡,指著自己的嘴唇,抬抬下巴,“學妹,趁你老公不在,和學長親個嘴唄。”

許知宜先是一驚,很快捂住自己的嘴,咯咯笑道:

“不行,學長,我老公馬上回來,會被他看到的,他這個人脾氣暴躁,霸道強勢,體能特好,到時,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
明銳一把扯下她的手,開始霸王硬上弓,“沒關係,學長不怕,願意拿條斷腿換你的吻……”

“嗯……唔……你,耍賴……”

從婚房露臺望去,暖閣公園裡的湖水已結冰,湖面上零星扔著幾個紅色的雪橇,如搖曳的紅燈籠。

公園裡的人寥寥無幾。

室外寒風冷冽,室內溫暖如春。

新婚燕爾的小兩口,相擁熱吻,玩著學長強吻學妹的遊戲。

許久許久……

屋內的曖昧喘息稍歇,明銳的嗓音低沉醇厚。

“知宜,再叫一聲。”

“叫,叫什麼?”

“叫老公,我想聽。”

沉默,伴隨著新娘的嬌喘聲。

終於,響起嬌滴滴的一聲。

“老公……”

明銳的吻,又落了下來。

粗暴中透著溫柔。

兩人只是擁抱接吻,一下午,並沒在婚房裡顛鸞倒鳳,而是拉起窗簾,開啟家庭影院,窩在沙發裡一起看《請回答1988》。

這部笑中帶淚,淚中帶尬,尬裡爆笑的韓劇,實在適合在寒冷的冬日下午觀看。

兩人邊看邊聊,聊童年,聊親情,聊友誼,也聊愛情。

暢所欲言,無所保留。

在聊天中,許知宜才知道,明銳原來一直是由馮小愉和明梁帶大的。

怪不得他和爺爺奶奶感情那麼好。

不像她,從小就不喜歡她爺爺奶奶。

說起和父母的關係,他一臉平靜,淡然地就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
“回頭來想,其實,我挺幸運的,正因為我爸媽對我的忽視,我才能在寬鬆的教育環境中成長,接受爺爺奶奶的教育理念,自由發展。

要是自小由爸媽教育我,以他倆的理念,我肯定會是個糟糕的人。

也是我運氣好,似乎每個階段,都能遇到不錯的老師,會為我搞點特殊。

知宜,告訴你一個秘密,高中你爸帶我時,我不到校上課的原因其實特簡單,你猜猜,是什麼?”

許知宜盯著他,大眼睛咕嚕嚕轉著,嘀咕道:

“嗯……特簡單的原因,依我看,不去上課最簡單的原因就是起不來,瞌睡唄。哦,我知道了,你是早上起不來,又怕我爸罰你,所以就乾脆不去學校了,對不對?”

明銳嘴角一揚,捧著她的臉,狠狠嘬了幾口。

“誰說我媳婦笨了?明明是個機靈鬼。沒錯,我就是早晨起不來,被罰又覺丟人,乾脆不去學校。

不過,我給你爸立了軍令狀,保證每次成績全校第一。相對於早起,還是全校第一更容易做到。”

聽到他凡爾賽的發言,許知宜瞬間來了氣,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下,氣哼哼地捏著他的臉頰,“道歉,給我道歉。”

明銳瞧著她,不明所以,一臉無辜,口齒不清,“寶貝,你,總得讓我知道,我錯在哪,才好給你道歉啊。”

許知宜一聽,更來氣,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一分,“哼,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?罪加一等,說,你錯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