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晚回頭,有點詫異地看了一眼傅思夜。

她沒搭理傅思夜,反而是招呼了邊上的一個服務生再去拿一個酒杯過來。

“我說,林晚晚。”

傅思夜好像生氣了,冷眼看了一眼那個服務生,像是警告服務生,不可以聽林晚晚的去拿酒杯似的。

“怎麼?”

林晚晚難得的和傅思夜劍拔弩張,他們兩個人都是氣勢很強的人,這樣對碰在一起後,氣氛就更壓抑了。
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我不是解釋過了嗎?她就是我一個生意上面的合作伙伴而已,你發什麼瘋?”

“攪黃了這次的生意,公司會損失好幾個億的!”

傅思夜也顯得惱怒。

林晚晚卻渾然不覺,忽然笑了,反問道:“生意夥伴?走在一起卿卿我我,甚至還差點抱在一起的生意夥伴?”

“生意夥伴需要你帶著她去首飾店裡挑選首飾?幾個億的生意?這生意很大嗎?傅思夜,我接幾張合同設計作品,也能掙到這個錢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連這種生意都這麼在意了?你是在把我當傻子吧?”

林晚晚反唇相譏,說完以後,也懶得喝酒了,挽起黎恩彤的手,就準備先離開這裡再說!

傅思夜並未阻攔,只是看著林晚晚即將離去的背影,反問道:“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?”

不可理喻。

林晚晚在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,心裡還是稍微疼了一下下的,好在她知道,這次她和傅思夜吵架,也只是想演戲而已。

林晚晚忍住心中的波動,回到了船上的套房裡。

套房很寬敞,有客廳、臥室、書房和洗手間,面積大概有一百平,在客廳的陽臺上,還可以看海。

黎恩彤跟著林晚晚進來,嘆了口氣,剛要說話,門口就有服務生過來敲門。

“我去開門。”

黎恩彤主動走到了門口,先是透過門口的貓眼往外看了看,確定只是一個女服務員以後,這才把門給開啟。

“怎麼了?”林晚晚打量了一眼那個女服務員。

女服務員客客氣氣地對著黎恩彤笑了笑,就問道:“請問是黎小姐嗎?有人找您,就在二樓。”

“有人找我,誰找我?”黎恩彤很奇怪!

她爸媽是明天一早的飛機才過來,而這次晚宴上她熟悉的人也不多,能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,除了林晚晚就沒有別人了。

難不成是“調虎離山之計”?

黎恩彤回頭看了一眼林晚晚。

林晚晚心裡也很在意,兩個人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神以後,黎恩彤還是決定跟著服務生走了。

這或許是對方計劃當中的一部分。

她們還是繼續將計就計好了!

黎恩彤離開以後,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林晚晚一個人,陽臺外偶爾有海浪聲傳來,聽著還是挺解壓的。

幾分鐘後,門口的門鈴又響了。

不過這一次,林晚晚還沒開口問呢,門口的人就已經主動開口道:“是我。剛剛的那個貝斯手。”

“林小姐,你現在還好嗎?我可以進來嗎?”

剛剛的那個貝斯手?

林晚晚愣了愣,他過來幹什麼?

原來他也是“計劃”之中的一環嗎?

林晚晚逐漸冷靜了下來,並沒有直接過去給那個貝斯手開門,而是先給傅思夜發了一條資訊,告訴傅思夜自己這邊有人過來了。

傅思夜沒有立即回覆。

他在忙嗎?

林晚晚蹙眉,想起之前兩個人說好的保持聯絡,不得不嘆了口氣。

她只能見機行事了,正想著呢,林晚晚的手機卻響了,不過給她發資訊的不是傅思夜,而是魏餘。

“夫人,傅總這裡有情況,他沒辦法看資訊,是你給他發資訊了?”

林晚晚看到魏餘的資訊,有點驚訝。

魏餘真的太機智啦!

這次的事情要是順利解決了,林晚晚都想給魏餘加雞腿了!

“嗯,剛剛甲板上的那個貝斯手來找我了,不知道他什麼目的。魏餘,你看好傅思夜那邊的情況,我這邊或許也需要支援!”

“好的,夫人,你注意安全。”

魏餘又是秒回。

林晚晚看見魏餘回覆的資訊,安心了不少,這才起身來過去給那個貝斯手開門了。

貝斯手手裡拿著一瓶酒,是剛剛林晚晚喝過的紅酒,當然貝斯手拿來的這一瓶是新開的,同時還有酒杯。

“林小姐。剛剛我看你離開的時候心情不好,就想過來看看你。我可以在房間裡為你唱歌,你可以繼續喝酒。”

“我們將門關上,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。”

貝斯手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來,彷彿真的很關心林晚晚似的。

林晚晚見狀,嘴角也閃過了一絲笑容。

要是林晚晚是個海王,這種時候說不定還真的有心情和這個貝斯手玩一玩呢,可惜現在也只能裝裝樣子了。

“好呀。”

林晚晚笑著答應,招呼貝斯手進來,貝斯手順手將房門反鎖以後,就進來了。

貝斯手將酒放在了桌上,體貼地開啟了酒,給林晚晚和他自己各自倒了一杯以後,貝斯手就走到了陽臺上,擺好了姿勢,給林晚晚彈貝斯。

林晚晚坐在了沙發上,遠遠地看著貝斯手,拿起了酒杯。

貝斯手沒有喝。

他只是給他自己倒了一杯,做個樣子而已。

難不成這酒有問題?

林晚晚多了一個心眼,沒有立即喝酒,反而是拿起了貝斯手的那杯酒,走到了貝斯手的面前。

“我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。你既然在這裡,陪我喝一杯?”

林晚晚把自己的那杯酒遞給了貝斯手,自己手裡拿著的,是貝斯手的那一杯。

反正兩杯都是沒喝過的,有什麼區別呢?

她只是“弄錯”了而已。

貝斯手見狀,放下了手裡的貝斯,有點猶豫地看了一眼酒杯,但還是接了過去,喝了很小的一口。

“你這酒量,倒是和你彈貝斯的手藝完全不一樣。”

林晚晚輕蔑地笑了一聲,有點不屑。

那貝斯手有點無奈,只能將一杯子的酒都給喝了。

林晚晚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,便也喝了自己手上杯子裡的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