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九章 閹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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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垣雀聽了他的話，也驚得一挑眉。
難不成這林家老太爺覺得自己死的太平淡了，決定屍變來給眾人找點刺激？
或者說他是不滿於剛剛梁垣雀敲壞了他的棺材板，想要起來罵大街？
梁垣雀之前跟著師傅盜墓的時候，也聽過關於起屍的傳言，但他天生膽子壯，根本就不在意。
今天林老太爺敢做起來，他就敢一鏟子給他拍回去。
不要打擾老子驗屍，就算是屍體本身。
梁垣雀順著莊佑傑手指的方向朝著屍體的臉部看了看，果然發現屍體的口鼻在小幅度地顫抖。
尤其是那已經腐爛的嘴角處，看上去尤為明顯，就好像是屍體仍舊在喘氣兒一樣。
奇怪了，剛剛梁垣雀在檢查屍體的時候明明沒出現這種情況。
莊佑傑的三魂七魄那是嚇丟一半兒，舌頭打結到話都不說利落，
“阿，阿，阿雀，他他他，他不會還沒死吧？”
“鬧呢你，就算下葬的時候還沒死透，在地下埋了這麼多年，憋也早就憋死了！”
梁垣雀說著，又伸手把老太爺的腦袋捧起來。
在不遠處躲著的小林子聽到了莊佑傑的驚叫，知道這邊有情況，就趕緊小跑過來，
“怎麼回事？出啥事兒了？”
“沒多大事兒，就是你家老太爺不是很開心，在這兒嘆氣呢。”梁垣雀隨口敷衍給他一句。
從菜窖裡發現頭骨的時候就能看出，小林子也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，又看到莊佑傑臉色慘白，登時也嚇得顫巍巍起來。
“梁，梁先生，你別亂講！”
梁垣雀沒有搭理他們兩個，而是把林老太爺的嘴掰開，一股更濃烈的臭氣衝了出來。
果然是這樣，屍體腐爛的程度較低，是因為最近才開始腐爛。
並且現在天熱，屍體在腐爛時也會釋放出高溫氣體，死掉的人屍就是一副空蕩蕩的皮囊，氣體慢慢在屍體內張開放不去。
而剛剛梁垣雀為了檢視口腔情況，捏開了屍體的嘴，放去了汙血，漲在體內的氣體就找到了出路，可不就是從口鼻處衝出來麼？
莊佑傑看到的屍體呼吸，只不過是屍體內的氣體在往外釋放。
梁垣雀嗤的一聲笑了，對莊佑傑說，“你眼神兒還怪好嘞。”
“到底是什麼情況啊？”莊佑傑沒見過屍體，不明白原理，內心越亂想越怕。
梁垣雀簡單跟他說了一下屍體裡的高溫氣體，“我就說這世上根本沒有鬼，不過都是自己嚇自己而已。”
這話被旁邊的小林子聽到了，小林子一臉懵逼地問，
“先生，世上既然沒有鬼的話，你昨天是在跟什麼玩意兒溝通？”
這話一下子把梁垣雀噎住了，壞了，為了安慰莊佑傑，嘴一禿嚕就說出來了，忘了自己現在是啥身份。
梁垣雀眼珠一轉，乾咳一聲解釋，
“對，對嘛，這世上確實是沒有鬼，只有還沒被超度的靈魂，只要溝通到位，世上本沒有惡鬼。”
看小林子的表情，是聽的雲裡霧裡，但好歹是糊弄過去了。
梁垣雀招呼小林子幫忙，把老太爺的屍體從棺材裡抬出來，小林子也滿臉的抗拒，但好歹還是道了一句得罪，硬著頭皮幹了。
他們把屍體安放在一旁的空地上，梁垣雀開始脫屍體身上層層穿戴著的壽衣。
“哎呀，這大戶人家就是麻煩，脫了一層還一層！”梁垣雀一邊扒衣服一邊道。
林老太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，屍體因為充氣而有些鼓脹，但還是能看出來，老太爺生前是個精瘦的人。
就這麼個火柴棒似的大爺，要是不說誰能想到生前是個強迫兒媳婦的老變態？
說什麼走錯房間了，第一下走錯了，接著沒有反應過來嗎？
按照這個思路想的話，林老爺走進女兒的房間該不會也是故意的吧？他孃的一窩子變態混蛋，真是血脈裡流傳的。
上身並無異樣，梁垣雀緊接著就扒了老太爺的褲子，果然就出現問題了。
這林老太爺，竟然是個閹人！
莊佑傑跟小林子都是一臉懵，他忍不住問小林子，
“你們家老太爺，年輕時候在宮裡當過差？”
“不能吧，”小林子眨眨眼睛，“沒聽說過啊，再說了，老太爺要是如此，哪裡來的林家這麼一大家子人？”
梁垣雀忍著噁心，蹲下身來觀察了一下屍體的下部位，發現傷口非常平滑，一定是用了很順手的利器一下子切割下來的。
同時從創口的狀態來看，這是人死後才造成的損傷，並且是死了一段時間之後。
果然，這個幕後之人是出於報復目的的，切下了老太爺的老二，用以懲罰他曾經的過錯。
梁垣雀看向了小林子，“你知道你們家老太爺是過了多久下葬的嗎？”
老爺子死的那會兒，小林子恰好在，作為一個在林家逐漸受重新的年輕家丁，當年下葬的活動他也參與了。
於是他回憶了一下說，“就正常停靈了三天，之後就抬來下葬了。”
“那停靈期間，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曾接近過棺材？”
小林子立馬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，
“先，先生，誰沒事兒還去看這玩意兒啊，停靈的時候是我們家丁輪流守夜的，反正我值夜的時候沒有遇到。”
老太爺是在死後一段時間被閹的錯不了，如果不是在停靈期間動的手，那就只能是先前還有人來刨過墳。
但是距離下葬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，期間風吹日曬又雨淋，就算有刨土的痕跡也早就看不出來了。
林家老太爺身上，似乎是看不出更多的訊息了。
梁垣雀再叫小林子幫幫忙，把老爺子又塞回了棺材裡，蓋上棺蓋重新填土。
填土要比挖坑輕鬆的多，沒幾時，一個新的墳包就被梁垣雀給立了起來。
“安歇吧老爺子，我去看別人了。”蓋上最後一剷土之後，梁垣雀讓小林子把二太爺的墳包指給自己。
這位二太爺雖然是太爺輩兒的老人，但沒有親生的後代，死的又是這麼詭異，林家只匆匆掩埋了他，墳地的規模可比不上正統老太爺。
梁垣雀填土填的累了，就把鏟子給小林子，讓他高低的先挖一會兒。
在等待的時間裡，他在林家的祖墳地四處轉了轉，在隱蔽的一角，發現了一條被雜草掩蓋起來的小路。
這麼陡得小路能走人麼？
帶著這樣的疑問，梁垣雀伸手扒開了雜草，在其中發現了兩枚摩擦痕跡的腳印。
從痕跡的狀態來看，這兩枚腳印可新鮮的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