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都完了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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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墓室很熱鬧。
所有進入墓室的人都被皮衣女人的槍給逼到了這裡。
我們被綁著手腕,依次蹲在主墓室牆角。
皮衣女人團隊裡的老頭,痴迷地拿著放大鏡,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。
我注意到朱教授眼神亮亮的。
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。
皮衣女人解開了捆綁他手腕的繩索,他一下子撲到棺槨前,愛惜地撫摸著棺槨,好像在撫摸他的孫子。
我被光頭踢了一腳,示意我也過去幫忙。
我敢怒不敢言,怕惹火了光頭,他開槍嘣了我。
不情願地挪過去。
我故意靠近朱教授,小聲詢問,“看出什麼沒有?”
朱教授只顧沉浸在自己激動的情緒中,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,自顧自的感嘆,“這花紋這色彩,歷經千年依舊豔麗,若能帶回去……”
我翻了個白眼,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,還想弄回去,做夢吧!
這時候,皮衣女人那邊的老頭一路觀察著棺槨蹭過來,嘴裡嘟囔著,“這就是冥國女王的棺槨,這麼大,應該是夫妻同棺,看來哪個傳說是真的。”
“這都死了上千年了,還保持著生前容貌,裡面肯定有我們要找的東西。”皮衣女人有點激動。
我撇嘴,小聲嘀咕了句,“胡說八道,那傳說都是騙傻子玩的。”
嗯!
老頭斜眼瞪向我,“你懂什麼?”
“我是不懂啊!但我也知道,古往今來所謂的謫仙都是假的。”
“不可能”老頭急赤白臉地跳起來,“胡說,你胡說,謫仙是存在的。”
盯著狀似瘋癲的老頭,我被他嚇愣了。
“只要,只要開啟棺槨,裡面肯定有謫仙國師留下的修仙手札,一定有。”
老頭瘋狂大喊。
我抹了把臉,後退兩步,“有就有唄!你衝我吼什麼?”
難道皮衣女人他們要找的是修仙手札?
朱教授被老頭狀似癲狂地喊話,從沉迷棺槨中驚醒,蹙眉道:“不對不對,這世間根本沒有神仙。”
“行了,都別吵吵了,趕緊開啟棺槨。”皮衣女人用槍指著我太陽穴。
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馬上,馬上……”
我慫了,我怕死。
陸宸衝我嘲諷一笑,光頭注意到後,抬腿就踢,“媽的,笑什麼笑?給老子老實點。”
他老實了。
我樂了。
但我不能笑,低著頭手搭上棺槨。
剎那間,我眼前的棺槨被淡淡的霧氣籠罩。
一個身穿喜服的女人站在一口棺材前,棺材中,躺著同樣一身大紅喜服的男子。
面如冠玉,是老鬼。
沒有呼吸的老鬼。
女人彎腰,輕輕撫上老鬼的俊臉,口中低喃著,“死了又如何,孤要你生生世世離不開這裡,生死輪迴只能有孤陪著你。”
“來人,把這個女人的屍體丟去餵狗。”女人話音一轉,咬牙切齒地看向棺材外面毫無生機的女屍。
我的視線順著女人目光落在棺材外面。
那女屍好像被鞭屍了吧!衣服都被鞭子抽成了碎布。
只是,這女屍長得……。
我陡然一驚,驚恐得瞪大瞳孔。
“誰?”
喜服女人目光射向我,好像能看見我一樣,我又是一驚。
一個激靈從看到的畫面裡抽離出來。
“怎麼了無雙同學。”朱教授擔憂地看著我。
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沒,沒事”我不知道,此刻我的臉白的跟死人有一拼了。
“你看出來什麼?”皮衣女人審視地盯著我。
“沒有”我一口否認。
上次開啟棺槨是老鬼開啟的,我雖然看到了些東西,但沒有這次看到的多。
而且,被鞭打的女屍竟然長得跟我一樣。
我很害怕,再不敢去看第二眼。
“依我看,直接炸了就是。”光頭不耐煩地說道。
“不可”
“不可”
老頭跟朱教授異口同聲的大喊。
朱教授擔心文物被破壞。
老頭擔心裡面他要的東西會被損傷。
“用撬棍吧!”我提議。
皮衣女人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,“你能想到我們就想不到?”
根本就撬不開,“能試的辦法我們都已經試過,不然我們會引誘你們來?”
“難道這棺槨裡有機關?”我猜測。
“用你說”
我又被皮衣女人懟了。
“行吧!你啥都知道,還用我幹什麼?來吧!給我一個痛快的。”我閉上眼睛等死。
媽的,我說一句她懟一句。
她有能耐她來。
皮衣女人目光深沉地盯著我,眼底是一簇簇小火苗。
見我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狠狠撇開頭,咬牙道:“給你們五分鐘,別以為我不敢殺你。”
這時,主墓室外面“咻”地閃過什麼東西。
皮衣女人立馬將子彈上膛,叮囑光頭,“看好他們,我去看看外面。”
我知道,肯定是謝子羨在裝神弄鬼。
皮衣女人去了很久都沒見回來。
老頭只顧研究棺槨,根本就沒注意皮衣女人。
光頭似乎有點著急,頻頻向主墓室外面望。
手臂打著石膏的高個男人,全程都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陸宸他們這些俘虜。
我故意磨蹭時間。
等著謝子羨再次裝神弄鬼從主墓室外面“咻”地飄過去。
光頭忍無可忍,“砰砰”兩槍就射了出去。
他人也緊跟著追了出去,“媽的,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孫子裝神弄鬼。”
咔嚓!
什麼聲音?
咔嚓嚓嚓
什麼東西啟動了。
我猛地回頭看向朱教授,“教授你又中獎了。”
朱教授懵逼地後退兩步,臉色有點憔悴。
我趕緊過去扶住他。
隨著咔嚓聲不斷,棺槨緩緩向兩側分開。
老頭激動地臉色潮紅,死死盯著棺槨,生怕漏掉什麼。
朱教授也探著頭向裡面張望。
棺槨開啟了,露出裡面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棺材。
老頭興奮地招呼一聲高個,讓他幫忙推開棺材蓋。
但是他喊了半天也沒人過來幫他。
等他抬頭去看時,他們的人已經消失不見,只剩下了我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