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娘子,小白可好看(4000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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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老人的話。
我手裡的包子也吃完了。
老鬼這才拿著豆漿杯,姍姍來遲。
瞧見老人後,他也只是瞥了一眼。
我迎上去,挽住老鬼手臂,指了指老人道:“那老人你瞧見沒有?我們不是紙紮店要重新開業嗎?我有個點子,不知道行不行?”
老鬼寵溺地看著我,“娘子的點子肯定是好的,為夫全力支援娘子。”
老鬼可真會說話。
每句話我都愛聽。
吧唧!
我開心,忍不住親了老鬼一口。
老鬼害羞垂頭,眼底盛滿愉悅。
我嘿嘿傻笑兩聲。
接過老鬼手裡豆漿,猛吸一大口。
吃飽喝足後,我抹了把嘴道:“你這樣,先把他帶回去,然後去做一個招牌。我去趟醫院,晚點回去跟你說說我的計劃。”
醫院?
老鬼擔心抬眸,“娘子要去醫院?可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有不舒服,就是找陸陽討債去,我很快就回去了。你趕緊去做招牌,明天我還用呢!”
囑咐完老鬼要做的事。
我坐地鐵去了醫院。
陸陽人家有錢,住的病房是豪華vlp。
因為上次被擄走的前車之鑑,這次見他可真不容易。
先是在護士臺前登記個人資訊。
又被陸家派來的安保盤問。
完了之後,要等他們去通報。
搞得比見皇帝還麻煩。
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了。
不過為了錢我可以忍。
好不容易見到人了,醫生說他在休息,不可以打擾。
要等他醒來再說。
我這個急脾氣,都忍不住想發飆了。
好不容易等他醒來。
我也成功見到了他,他也認賬,雖然沒能救出園區內的受害者。
可天雷無情,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。
陸陽表示理解,很爽快地答應給我二十萬。
十萬塊錢是我用食物賺的。
另外十萬塊錢是因為我答應他炸了園區的費用。
我也不嫌少,美滋滋地等著他給我轉賬。
結果陸陽發現手機不在身邊。
要我再等等。
我小臉立馬耷拉了下來。
我發誓,這是最後一次了。以後再也不要跟他打交道。
煩死了。
等我拿到錢,回到紙紮店。
都已經快晚上了。
我午飯都沒吃。
恍然間,我覺得陸陽極有可能就是故意的。
他在報復我在墓室裡對他趁火打劫。
呸!
死男人,我要跟他絕交。
“娘子,回來了”
老鬼站在紙紮店門口等我。
昏黃的路燈下,他長身玉立。
所有的不愉快,在看見老鬼的那一刻,都被我拋諸腦後。
我跑過去,撲進他懷裡。
感覺整個冬天都溫暖起來。
我仰頭的瞬間,注意到新換上的招牌。
龍飛鳳舞的“長生堂”三個黑底鑲金的大字。
看起來蒼勁有力,氣勢恢宏。
這字寫得真好。
跟老鬼膩歪夠了,走進店內。
我都不知道老鬼怎麼做到的。
一樓分成了三部分。
左手邊是壽衣間,從古到今,各種款式。
右手邊是殯葬用品,排列整齊。
中間靠內側是待客茶水間。
外側是個櫃檯,站著兩隻鬼。
對,就是兩隻鬼。
一黑一白。
白衣服個頭矮長得好看,黑衣服的長得瘦高,臉跟棺材板似的。
好像誰欠他錢了,連個笑臉都沒有。
看人家白衣服的,嘴角總是帶笑,看著就喜慶。
老鬼隨口介紹道:“他叫小黑,他是小白,以後便是我們店的店員。”
小白有眼力勁兒,待老鬼介紹完之後,立即上前問好,“夫人好。”
板著臉的小黑,轉頭去旁邊工作臺糊紙去了。
我:…
有個性。
“呵呵,不用叫我夫人,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嘿嘿!
這小白看著好機靈。
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下一秒,我被老鬼拎回了二樓。
貼著我耳畔問:“娘子,小白長得可好看?”
我一個激靈,趕緊解釋,“他哪有你好看。”
轉身勾住他的天鵝頸,吻上他的唇。
這一吻頓時讓他剛剛的不愉快煙消雲散,動手攬著我的細腰往她懷裡帶。
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。
唔!
我急忙鬆開他的唇,“不行,我還沒吃晚飯,好餓。”
老鬼無奈放開我,“等著,為夫去給娘子做飯,娘子想吃什麼?”
“只要是你做的,我什麼都吃。”
老鬼抿唇笑起來,他的笑很好看,宛如百花齊放,剎那間讓人感覺春天到了。
嘻嘻!
這都是我的功勞。
看來我還是有說情話的天賦的。
他去做飯了。
離開前,我問了他老人魂魄的事,他讓我下樓去找小白。
老人在他手裡。
樓下,小白跟小黑在糊紙人。
那栩栩如生的模樣,當真是好手藝。
“小白,你能不能幫人入夢?”
“可以,夫人要入誰的夢?”小白放下手裡活計。
一副隨時都可以開始的模樣。
“不是我入夢,老鬼給你的老人魂魄還在不在,我們這樣……”
我對小白說出我的計劃。
小白興奮地一口答應。
小黑板著臉唱反調,“不可,向活人索要錢財,不合規矩。”
“什麼規矩?”我掐著腰,抬起頭對上小黑的眼睛,理直氣壯道:“我讓老人託夢給他兒子,讓他兒子給他收屍,他也能早入地府輪迴,這是好事,怎麼就不可了?”
“對,怎麼就不可以了?我支援夫人。”小白無條件站我這頭。
這小白甚的我心。
小黑不為所動,依舊堅持己見“不可便是不可,以幫他人之名斂取錢財,有違道義。”
“鬼還講道義?那這麼說,我就免費幫忙了?”
免費的買賣,誰愛幹誰幹。
“這本就是積陰德之事,夫人理應助鬼為樂。”
靠!
我還助鬼為樂?
當即我炸毛道:“呸!我又不是做慈善的,憑什麼做事不收取報酬。”
我又不偷不搶,光明正大跟老人做交易。
他如願魂歸地府,不用做孤魂野鬼,我也如願賺到了錢。
這不是很好嘛!
臭小黑,非要跟我擰著來。
“黑哥,話也不能這樣說,夫人開這店,本就是為了做生意賺錢。
不如這樣,我們找老人魂魄問問,若他同意這買賣我們就做,不同意,那就……就讓冥王拿主意。”
小白還是站我這頭的。
我朝他丟去一個讚賞的眼神。
他齜著一口白牙,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。
只有小黑沉著臉,繼續忙手上的活。
似乎是懶得搭理我們。
小白去關了店門,然後放出老人魂魄。
老人見到小黑跟小白的第一眼。
慌張,顫抖。
還沒怎麼著,就腿軟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。
我上前扶起他,“不用害怕,他們跟你一樣也是鬼。”
“哎哎!”老人嘴裡應著,卻始終不敢抬頭去看他們。
腿肚子抖成了篩子。
他也想不害怕,可是面對黑白無常,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。
哪怕自己也是鬼,可還是害怕。
可能這就是身份壓制。
老人為什麼害怕,我隱隱也察覺到了。
這小黑跟小白在地府肯定不是普通小鬼。
不然老人也不至於嚇成這樣。
“你跟我來。”我示意老人跟我到後面接待室。
遠離了小黑跟小白。
老人總算恢復了平靜。
我開門見山,直接說出了我的打算。
“……就是這樣,我們幫你入你兒子的夢,你讓他們為你收屍,但你的後事得讓我們店裡幫你操辦。就這麼一個事,你看你同不同意?”
老人遲疑了片刻,老淚忍不住又掉下來,“他們會聽俺的話,給俺收屍?”
活著的時候,他去找兒子要贍養費,還被打了出來。
這死了,他們能聽他的話?
乖乖給他收屍?
“這你不用擔心,今晚你就跟小白去,剩下的事交給我。”
我拍著胸脯保證,這事只要他答應,我保管給他辦的妥妥的。
老人見我如此保證。
也就點頭答應了。
若他兒子真為他收屍辦身後事,找哪家喪葬用品店不是找,他也樂意回報我這份人情。
跟老人約定好之後。
我讓小白帶他去給他兒子託夢。
吃過晚飯後。
我發了條朋友圈。
新店開業,店內殯葬用品一律打八折。
第二天,一大早。
昨晚下了一夜的雪,今天天氣依舊陰沉。
我窩在暖和的被窩裡,是一動不想動。
偏偏樓下“叩叩”的不知道誰在敲門。
我拽著被子往裡面縮了縮,伸腳蹭著老鬼滑溜溜的小腿,“去開門,有人敲門。”
“不用管,小黑在下面。”
老鬼幫我掖了掖被子,“娘子還冷麼?”
“哼!”我瞪他一眼。
從鼻孔裡兇他一聲。
翻身背對他。
昨天晚上氣溫低到了零下十五度,我都快凍成狗了。
老鬼這傢伙,還往我被窩裡鑽。
他通體涼嗖嗖的,跟個大冰塊似的。
鬼才想跟他誰一個被窩。
“娘子,為夫可以暖床了,你摸摸看。”
他用法力提高了體溫。
被窩裡面,拉著我的手摸上他的肌膚。
確實熱乎乎的。
我一個翻滾,滾進他懷中。
順手扯開了他身上礙事的中衣,低頭咬上他,還用牙齒磨了兩下。
老鬼一聲呻吟,似嬌似嗔,漂亮的鳳眼裡面溼漉漉的。
薄唇水潤殷紅,勾得我心癢癢的。
“老鬼,其實你不是仙,是妖吧!”
嗷嗚!
我重重壓上他,挑起他下顎噙住他的唇,輾轉舔咬。
含他在口中的感覺,像是含著一顆青草味的玉石。
細膩光滑,口感極好。
老鬼呼吸漸漸沉重,大手摩擦在我的細腰,咬著我耳垂低喘,“娘子。”
嘶!
他握著我的腰猛地壓了下去。
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。
哐哐!
樓下又傳來砸門聲。
我剛想找藉口逃離,老鬼一個翻身將我困在他身下。
……
結束鴛鴦戲水後。
我腰都要廢了。
找了藉口趕緊穿上衣服,跑到了樓下。
遠離老鬼。
下樓後,小黑依舊板著臉。
只是這次給我拽了把椅子坐。
小白眼睛亮了亮起來,一直用八卦的眼神瞄我。
隨後湊過來問我:“七次還是八次?”
我:?
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。
什麼七次八次?
眼睛瞅著小白,試圖他能給個解釋,結果我看到了門口的花籃。
注意力被轉移,“誰送的花籃?”
小黑:“不認識”
他話音剛落,我手機資訊提示音響了一聲。
我低頭點開看了眼,是謝安發過來的。
恭喜發財,花籃收到了嗎?
原來是他送的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對了小白,昨天晚上的事怎麼樣?”我收起手機。
打斷了小白話。
“我剛要跟夫人說這事,有我出馬,這事還能不成?”
驕傲的小白表示,這都是小意思。
成了。
這我頓時來了興趣,“你怎麼做到的?快說說。”
其實我心裡也沒底。
於是做了兩手準備。
現在這事成了,也節省了我不少時間。
“威逼利誘”小白以手遮唇,壓低聲音說道。
就怕旁邊的小黑聽到。
又要站出來反駁。
我嘿嘿一笑,這個可以有。
“我們也是做好事,世間又少一孤魂野鬼不是。”
我抻著脖子,故意說給小黑聽。
小白緊跟著附和,“是的夫人,這鬼進了地方也要生活的,還是得自個親人埋葬為好,日後逢年過節上墳燒紙,老人也有生活保證。
以後地府也少些乞丐。”
乞丐?
我不解道:“地府還有乞丐啊?”
“有,還不少呢!夫人有所不知,一般沒有親人祭奠,他們又不能立馬進入輪迴,這樣的鬼大部分都淪落成了地府乞丐。”
哦!
原來如此。
我點點頭,真是漲知識了。
“所以呀!這人死後還是讓親人給安排後事的好。”
小白這話是對小黑說的。
小黑板著臉一個眼神都沒給他。
冷酷的很。
“無雙”
是季雲。
我起身,扒拉開擋我跟前的小白,迎了出去。
外面街道被大雪覆蓋。
各家各戶只清理了自家門口的積雪,我家門口竟然沒人清理?
季雲站在雪地上,一身純白羊絨大衣襯得她人略顯憔悴。
“季雲。”我跑過去握住了她被凍得發紅的手。
好冰。
跟死人的手似的。
“放手”柯北嶠站在她身後三步外,冷冷地盯著我。
“你怎麼做她丈夫的,她手都凍紅了。”
讓我撒手,我偏不。
我握得更緊了,拉著她就往店裡面走。
柯北嶠大步追過來,一把甩開了我的手。
揚起下顎,用鼻孔對著我道:“她是我妻子。”
說著,他霸道得攬住了她的肩膀。
給我整笑了,“她是你妻子怎麼了?我知道啊!不用一次次在我跟前宣誓主權。”
有病。
“無雙,不是…”季雲臉色很不好看。
掙開柯北嶠一下子撲到我身上,緊緊抱住了我。
一句:“無雙,我一直喜歡的是你,我要跟柯北嶠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