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唯一的機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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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昂說完就靜靜看著胡塔斯，他用專業知識做出的判斷，胡塔斯不聽，損失的又不是自己。
真要影響到染布料生意，典獄長吃了他們的心估計都有。
胡塔斯微微皺眉，走到排水口認真看了看，可他看不懂，只看到排水口咕咚咕咚冒著氣泡，也不知道李昂說的是真的假的。
他難道還懂這個？
“行了，水排空了，抓緊時間幹活！”
看著犯人都站在那不動，胡塔斯忍不住罵道，“該死的傢伙，別總想著偷懶！”
託利弗跟李昂相視一眼，沒說什麼，回去繼續幹活，李昂卻是被胡塔斯喊住。
“你過來一下。”
見胡塔斯是要跟李昂單獨聊，託利弗識趣地走開，而李昂跟著胡塔斯走到一邊。
“這個管道真像你說的有問題？”
他看著李昂。
“有沒有問題不是很明顯的麼？”
李昂反問道。
“可是，你的身份是塔塔集團的負責人里昂，不應該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吧。”
聞言，李昂心臟猛地一沉。
他盯著胡塔斯的眼睛，胡塔斯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，“你不應該忘記自己現在是誰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？”
李昂強忍著內心的激動，他聽出來了，胡塔斯知道自己是頂包的，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里昂，只是被強行送進監獄的替罪羔羊！
“我只知道，你現在是塔塔集團的里昂，”
胡塔斯淡淡道，“你需要做的是，在監獄裡好好活著，不要違抗他的命令。”
“如果影響了里昂的計劃，後果很嚴重的。”
他這是警告！
顯然，李昂在監獄裡短短時間就站住腳，是不夠低調的表現，如果因此而節外生枝，影響到真正的里昂安排的計劃，那李昂肯定會付出代價。
“那你告訴我，我什麼時候能出去！”
李昂緊握拳頭，咬牙問道。
胡塔斯知道自己的來歷，現在是轉告里昂的話給自己聽，那他肯定就能把自己的話，也轉告給里昂那個王八蛋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但胡塔斯搖頭，“我只是傳話，給你一點提醒而已。”
“你最好乖乖聽話，幸運的話，五年後刑期滿了，你就能活著出去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一次兩次，保住你這條命，但要是再得罪克洛斯，上帝也救不了你。”
胡塔斯擺擺手，顯然不想多說，免得被人看到。
他是在提醒李昂，要記住自己頂包的身份，不要做跟自己身份無關的事情。
說完，胡塔斯就走了。
李昂還想追問，可他知道，胡塔斯不會告訴他，或者說，胡塔斯知道的也有限！
他們是真把當替罪羔羊，送進來頂包，而且似乎，並沒有考慮過什麼時候讓自己出去，他們只在乎自己的目的和計劃，他的命，根本就不重要！
李昂猜的沒錯，當下這種情況，自己得活著，可要什麼時候，里昂的計劃需要自己死，難不成自己就得死？
這種命運掌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，太難受了。
他必須想辦法，擺脫這種現狀。
回到工作崗位，託利弗見李昂心事重重的樣子，問道：“他打你了？”
李昂抬頭。
“你得罪克洛斯，這些獄警肯定會給你點教訓的。”
李昂點頭：“打了，打得挺狠。”
他指著自己的肚子，故意齜牙咧嘴，意思是那裡被胡塔斯狠狠揍了幾拳，雖然看不出來，但痛在內傷。
“習慣就好。”
託利弗笑笑，“不過這件事，也就算過去了。”
李昂可以說，在這個監獄正式站穩腳跟，只要他不再胡來鬧事，惹怒克洛斯他們，那基本就能保證安全，安安穩穩呆上五年，刑期滿了就可以出去。
可他這種已經麻木了二十多年的犯人，根本不知道對李昂而言，別說五年，在這種地方呆五個月，他都得瘋掉。
李昂一邊工作，心裡一邊在思考著問題。
他在琢磨怎麼從這監獄離開！
他不想把自己的命運，交到別人手裡，生死都是別人說了算，那還不反抗，難道真等別人利用完自己的價值，到時候來個殺人滅口？
李昂不會相信，讓自己頂包的那個里昂，等事成之後，還會讓自己活著。
“這排水口恐怕又要堵了。”
有犯人在抱怨。
李昂抬頭看了一眼，道：“你拿三號染料劑跟消毒藥水混合，倒進排水道里，可以溶解管道里的碎屑。”
那個犯人聽到李昂的話，嘗試了一下，果然，用混合藥劑倒下去，似乎一下子就變得通暢許多，這是什麼魔法？
李昂小聲叮囑道：“別被獄警看到。”
“明白。”
只要能按時完成任務，犯人就願意去做，否則任務沒完成，免不了被獄警責罵，捱打。
看著犯人將混合藥劑倒進排水口，李昂瞳孔微微收縮。
他又走到角落擺放藥劑的地方，認認真真看著每一種藥劑的配方表，腦海裡，各種資料組合起來，計算出最合適的搭配。
是啊，雨季快來了。
如果這是不得已的選擇，那等雨季到來，可能就是今年唯一的機會。
接下來一週的時間，李昂的作息都很規律，吃飯，上工，放風，睡覺，尤其是在上工的時候，格外認真，一絲不苟的樣子，就像是生產線上的勞動標兵。
他算了算時間，距離雨季大概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，得抓緊了。
“完了！又堵住了，現在用藥劑都溶解不了，可怎麼辦？”
排汙管道再次淤堵，這次用什麼辦法，都沒能衝開，工作只能暫停下來。
值班的兩個獄警過來檢視情況，指揮犯人伸手去掏，可也無濟於事。
“早說了這管道要改造，就是沒人聽，現在好了，徹底堵死了，這批布料要是來不及交付，可怎麼辦？”
有犯人忍不住道。
那兩個獄警對視一眼，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。
他們只知道，典獄長交代過，染布料的生意不能出差錯，都得按時交付，要是影響了進度，耽誤典獄長賺錢，那他們都得麻煩。
“你們先等等，我們彙報一下。”
其中一個獄警去找克洛斯，可辦公區裡並沒有見到克洛斯的身影。
“克洛斯人呢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他剛剛還在這裡。”
此刻的克洛斯，正在桑尼的號子裡，翻看著他收藏的《性感女郎》雜誌。
看到克洛斯站在那，被帶回來的桑尼臉色一變，還沒恢復的傷勢，好像一下子又裂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