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豬是怎麼死的?(求推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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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南方開始享受秋意盎然時,北方很多地方卻開始冷風乍起。對蝸居參園的牧山河而言,身上穿的也開始換成棉衣棉褲。如若不然,清晨跟夜裡真頂不住。
雖然還沒下雪,但有經驗的林區人都知道,今年的首場大雪,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落下。而獨守參園的牧山河,同樣搶在落雪前,用樹葉跟蒿草將園參蓋好。
這樣一來,即便大雪落下,也不用擔心地裡的園參被凍死。忙完這些,參園基本不用怎麼管理,但同樣要防範小動物對參園進行禍害。
相比那些體型大的動物,喜歡啃食園參的小動物,如果不看好的話,同樣會對園參造成破壞。而其中最令人頭疼的,無疑就是田鼠跟山鼠之類的動物。
好在家裡養了兩隻,這種齧齒類動物最怕的天敵山貓。閒來無事,牧山河都會抱著兩隻山貓,讓它們在參園轉悠一下,驅趕那些試圖闖入的鼠類生物。
看著將參園當成遊樂園的山貓,牧山河也笑著道:“總算沒白養!有兩頭山貓巡視參園,想必那些齧齒類的小動物,應該不敢輕易靠近參園吧?”
清楚山鼠或田鼠,一旦讓它們在參園安家,那被禍害的園參絕對不止幾株。現在兩隻山貓負責內部巡查,揪出可能隱藏的破壞者,外圍則由大青負責巡防。
唯有狐狸一家三口,依然過著飯來張口的生活。看在兩隻小狐狸分外可愛的份上,牧山河也沒好讓母狐,這個時間段給自己打工賺取口糧。
漸漸習慣待在山裡長住的生活,牧山河回屯子的次數也越來越少。甚至他知道,若一切沒太多變化,再有個把月,遠在京城的那位爺爺,就會派人來屯子裡。
“很可惜,這一世的我,不想再跟那座大院有何糾纏了。從改姓那天起,我就是牧家的子孫,跟那位劉家大院,已然沒任何關係了。”
暗自回憶的牧山河,雖然有想過落雪前後,去山裡體驗一下狩獵的滋味。可透過救治狐狸跟山貓,他覺得肆意狩獵,恐怕不太符合他現在的身份。
再者,他現在槍法雖然不錯,但身體畢竟還在生長期。僅有一條獵犬的情況下,要跟成群的野豬或者熊交鋒,他覺得勝算有,可遇險的情況肯定也有。
“算了,再等等也無妨。反正距離林區禁獵禁槍,還有十餘年時間,不愁找不到狩獵的機會。什麼年紀做什麼事,狩獵這種事還是等成年再說。”
過完年也才十六歲的牧山河,正是想明白這一點,才會如此安靜待在參園。每年照顧救助的小動物,在他看來也蠻有興趣,算是重拾遺落已久的童趣。
可令牧山河沒想到的是,就在林區下了一場冰冷刺骨的小雨當晚,已經躺被窩準備休息的他,突然聽到大青的嗚咽聲。聽到聲音,他立刻便爬了起來。
穿上睡前脫下的棉衣棉褲,拎著放在門邊的步槍,並將特意託木友旺才買到的頭燈給戴上。準備妥當一切,他才拉開木門來到屋外。
看到趴在院子裡,目光卻直視下方參園的獵犬,牧山河也適時道:“大青,怎麼了?”
“嗚嗚!”
面對詢問,大青依然是低聲發出威脅的聲音。知道它是聞到獵物的味道,所以才會發出這種聲音。隨即開啟頭燈,牧山河順著燈光望向下方的參園。
等燈光亮起,牧山河很快看到一頭被燈光吸引的野豬。從其壯碩的身軀,還有鋒利的獠牙不難看出,這是一頭成年野豬,且極有可能是孤豬。
經常狩獵的人都清楚,相比成群的野豬,這種獨自遊蕩山林的孤豬更為可怕。正常野豬聽到槍聲,往往會一轟而散。反觀孤豬,聽到槍聲卻跟打了雞血般狂躁。
“看這架式,它是聞著參園的味而來。雖然我沒想狩獵,但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不算。走,大青,咱們會會它去。要是它真敢過來,咱崩了它!”
拍了拍大青的狗頭,一人一狗隨即朝山下的參園走去。被燈光吸引的野豬,並未因為被發現而溜走,相反站在原地,死死盯著燈光移動的軌跡。
等牧山河牽著大青,來到立有柵欄的防風牆附近,那頭野豬依然站在原地。若非不時晃動的尾巴,恐怕牧山河還真以為,這是一頭不會動的野豬呢!
“看這架式,這應該是頭孤豬。換做普通的野豬,看到人聞到獵犬的味道,恐怕早就逃之夭夭。既然給機會不走,那今晚免不了鬥一場了。”
清楚孤豬在剽悍戰鬥力,在林區連熊都不敢輕易招惹。最關鍵的是,這種野豬跟獵犬至少交鋒過數次,積累了豐厚的實戰經驗。
仗著皮糙肉硬外加故意蹭出的油脂鎧甲,普通的獵槍很難給它造成致命傷害。一旦獵人無法一槍將其致命,被其近身後,獵人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想明白這一點,牧山河沒讓大青出擊,而是依託在柵欄內側,看著百米開外似乎很悠閒的孤豬,牧山河也直接開槍。若驚走孤豬,那他也不會追擊。
憑藉前世從軍練就的槍法,牧山河這一槍似乎打的有些偏。可恰恰就是這有些偏的一槍,令孤豬瞬間變得狂躁,豬眼泛紅呼吸急促開始豬突。
“果然是孤豬!要是普通野豬,聽到槍聲早跑沒影了。”
面對狂奔而來的野豬,牧山河安撫住準備衝出去的大青,很平靜看著徑直衝來的孤豬。就在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時,手裡端著槍的牧山河,依然沒繼續開槍。
直達埋頭衝鋒的野豬,距離牧山河藏身的參園,僅剩不到三十米距離時,正在奔跑中的孤豬,突然感覺腳下一沉,笨重身軀瞬間從地上掉了下去。
“大青,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?應該它不會腦筋急轉彎啊!”
先前敢如此淡定的原因,正是他所站位置前方,有提前挖掘好的陷阱坑。看到被槍聲驚到的野豬,如此狂躁的發起衝鋒,卻根本不知前方早設有陷坑。
知道掉進陷坑的野豬,想必一時半會爬不起來。可牧山河也沒過多猶豫,開啟旁邊特意留的柵欄門,牽著大青很快來到陷坑旁。
看到正在陷坑裡嘶吼掙扎的野豬,將頭燈直射豬身,牧山河再次端槍瞄準。就在野豬無能狂躁時,槍聲再次響起,而坑裡的野豬終於發出悲鳴之聲。
對這種體型重達四五百斤的野豬而言,除非一槍命中其要害。否則的話,子彈打到其它部位,很難對其形成致命效果。而這一槍,牧山河打的是心臟。
被子彈穿膛而過的野豬,雖然發出悲鳴嘶吼,卻依然無濟於事。沒過一會,牧山河再次冷靜扣動扳機。這一槍,直接打爆野豬的一隻眼,彈頭直接穿進頭顱。
兩槍全部命中要害,終於無力倒下的野豬,也只剩下臨死前哼哼的力氣。過了沒多久,倒在陷坑裡的野豬,終於徹底的不再動彈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