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扯,那地產公司那邊的股份你怎麼算?於達何上躥下跳,誰都看得出他在搞公司上市。你給他擔保那麼多錢,他上市了你好處多多。”

“而且你手下的那個總經理,簡直是個妖精。一個人把銷售的活都幹了,簽訂了那麼大的合同,都快壟斷了。你把各家公司都獨立出去,然後自己每一個產業都佔股到百分之四十,行業裡的老闆都誇你是老闆製造者。”

“實際上你的收入才是最穩定的,你是怎麼想起來這種辦法的?是不是有人教你,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工人家庭的孩子呢……”

和季東來說話這邊一句話套不出來,最終楊雪小鋼炮啟動,一陣嘟嘟嘟,季東來只是訕笑。

看看周圍的山巒,想想身邊的這幫人,暗道幾乎都是機會受益者,無所謂成功與否。

當下的於達何正在研究固安跟前的那片土地,原本對方打算建立居民區,後來國家規劃有變,現在正在準備重新做計劃。

楊雪對季東來依舊是不依不饒,恰好那邊胡麗娟招呼季東來。

“玉米烤糊了,嗚嗚……”

胡麗娟顯然不是做東西的好手,好好的玉米烤的焦黑。

“給我吃,媳婦你和媽坐著,我給你們烤著吃,等下烤好了給你,這幾個給我吃,正好我餓了……”

拿過胡麗娟烤的玉米,季東來忍不住笑。

剛剛火焰還沒熄滅對方就把玉米丟進去,不糊才怪。

現在火焰正好,季東來撥開幾個玉米,按順序分別擺在火堆上。和胡麗娟不同,季東來每次烤玉米發現變色立馬就翻個,不是那樣乾燒。

火紅的木炭,很快一波玉米出爐,表面是那種金黃,根本沒有胡巴味道。胡麗娟吃的那叫一個香,胡麗娟的母親吃的並不多,只是象徵性的吃了那麼一點。

楊雪倒是百無禁忌,胡麗娟吃,對方也跟著吃。

不同的是季東來遞給胡麗娟的玉米都用玉米葉擦了一遍,楊雪那邊直接送了,帶著灰塵,氣的楊雪各種比劃。

“東來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
幾個人嬉鬧一圈,季東來讓冉博從家裡拿來地瓜,埋上地瓜,季東來被胡麗娟的母親叫走。雖然兩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,季東來一直不知道自己丈母孃叫什麼名字,只是知道姓龍。

“媽,您說吧!”

走到小橋上,季東來的目光始終沒離開胡麗娟。

“東來,實話和你說。作為胡家的女婿你是不夠資格的,可是小娟很有主見,我們也不得不接受。但是你要明白怎麼回事,你心中也要有所準備,後天我們要見的人身份都很特殊,你要拿捏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有些話不能亂說,適可而止即可。這些年我帶著小雪在國外,很少在國內,有些事情比你見識到的多一點。”

“在追求小娟的男生裡面,你不是最優秀的,但是你絕對是最早的那個。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秘密,但是你要知道,既然選了小娟你就要一心一意。我不希望小娟為了你而傷心,如果發現這種情況,我們不會客氣。”

“你的實力在尋常人這裡已經算是很成功了,但是和我們家族的實力相比還差得很遠,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……”

季東來知道龍姑娘要給自己上課,但是沒想到對方直接跳過了這個坎,直接上了威脅。

一兩句季東來也就忍了,這麼一大摞砸下來,季東來心裡生起不快。

那邊胡麗娟就跟和季東來有心靈感應一樣,直接起身走向小橋,龍姑娘這才停住警告。

“阿姨,我記住了!”

“……”

一個身份稱謂的變化,季東來表現了自己的不滿,一道寒光從龍姑娘的眼睛裡劃過,看看胡麗娟,對方笑吟吟的走下小橋。

“我媽幹什麼?是不是威脅你了,不用理她,從小就有病!”

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,胡麗娟眼睛裡閃過少有的厭惡。

“沒事,長輩關心自己兒女的未來,值得理解。我們後天過後也許就很少見到他們了,沒事了……”

不讓自己的愛人因為自己的事情和家裡人鬧彆扭是季東來的底線,兩世為人才到一起太難了。

“還不是他們說自己家世如何,有個屁用?動不動就說這些,我姥姥也煩她,當初嫁給我父親和嫁給楊雪的父親都是這個目的。”

“她功利性太強,什麼事情都覺得自己是對的,也不考慮我們的感受,哼!”

看著自己母親和楊雪已經離開了,胡麗娟嘟著嘴唇說到,季東來笑了,拉著對方開在自己的胸前。

“沒什麼的!我們是社會人,既然是在社會里面那就是存在差距的,沒什麼可迴避的。胡家的地位我們再過三輩子有可能也達不到,這沒什麼,畢竟很多東西都需要歷史的檔口。”

“楊雪的家人我們也比不了,這也沒什麼。人家五六代人的努力,憑什麼被我們一朝寒窗苦讀超越了?我們都是讀書出來的,都知道讀書改變命運這件事在我們國家也只不過存在了一千多年。”

“在西方也就幾百年的歷史而已,我們承認沒什麼壞處。他過他們的神仙日子,我們過我們的當下。人生苦短,等到震生出生了,我們就準備震陽,生一個排球隊。去特麼的差距,去特麼的規矩,我們做自己的主人……”

季東來摟著胡麗娟看著遠山,內心裡生起苦澀。

如果不是經歷了租借飛機,季東來甚至連胡家人都不想見,至於所謂的丈母孃,去他嗎的!

十五天時間,租借飛機花了四千五百萬美金。摺合人民幣三億六千萬,這些錢是季東來創業前六年賺錢的總和還多。

沒有絕對實力的有錢人,在突發事件的時候,所有的財富就是過眼雲煙。

國家和大鵝談租借,非常便宜的價格就租來了。

這就是差距,絕對實力的差距。

為了自己以後生活的長治久安,季東來這才十分違心的帶著胡麗娟回到北方,見一個又一個自己不想見的人還要比笑臉。

自己家人是地道的工人,在工人最不值錢的時代,這個身份很尷尬,因為歷史的不遠處還能見到工人的輝煌歲月,這就是差距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