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女,怎麼了?”

起身做到沙發上,老胡眼睛裡都是疑問,胡麗娟那邊的臉色也變了。

“爺爺,我想知道你真的把我當胡家人麼?”

望著老胡的眼睛,這次胡麗娟冷若冰霜,老胡的眉頭都立了起來。

“誰?是誰又惹我孫女生氣了,爺爺幫你收拾他!”

這階段季東來受了很大的委屈,老胡知道胡麗娟心裡不高興,但是胡麗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。

在婚禮當天肯定有人又惹對方生氣了,家裡現在最優秀的就是胡麗娟和季東來,老胡絕對不允許親戚胡鬧。

“東來剛剛被人抓走了,和當初懲處一名奸商有關,河北那邊來逮捕的,異地辦案!大凡有人把我們當成了胡家人,也沒人敢在胡麗娟大婚的日子抓走她的新郎。”

“您打骨子裡沒有把我們當成胡家人,我們也不高攀了。今天我給你磕三個頭,算是我們最後的聯絡,胡先生,血親成分我們現在還清,您接好了!”

伸手摟著肚子,胡麗娟艱難的跪下,老胡那邊想要伸手攙扶,胡麗娟已經跪了下去。

孕婦顯懷的時候跪下去是非常困難的,但是胡麗娟仍舊沒有半點遲疑,磕頭帶響。接著站起身對著老胡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,轉身離開院子。

身後老胡眼圈都是溼潤的,好半天對方走出屋子,屋外胡家幾個人親戚,尤其二兒媳婦現在正在怔怔的看著胡麗娟離開的方向,回頭的時候正好和老胡四目相對。

“你進來!”

第一次被老胡這樣呼和,兒媳婦心裡咯噔一下,趕忙讓幾人繼續玩,自己進屋子。

現在這種情況,傻子才會繼續,除非腦殼有問題。

“爸……”

“我問你一件事,剛剛東來被辦案的警察帶走了,你事先知道訊息麼?”

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二兒媳婦,對方眼睛裡的驚慌轉瞬即逝,但是老胡還是捕捉到了。

“爸,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“出去!告訴老二,他的事情免談。從此以後他完全靠自己好了,你們從現在開始從老家搬出去住……也不允許你們再踏入家門一步!”

對方還想辯解,老胡那邊已經發出了怒吼,二兒媳婦整個人的腦子轟轟作響。

這個層面的人,想要往前一步,依靠自己那就是痴人說夢。父輩的一句話頂得上對方在外拼搏三十年,剛剛老胡的一句話預示著對方的家裡的,後三十年已經被放棄了。

“爸,你聽我說。季東來一身窮人的那股子煞氣,得熬一下。我承認是我錯了,但是我是好心,他進入我們家就要守我們家的規矩……”

二兒媳婦奮鬥了一生,才和自己的丈夫奮鬥到了現在的位置,當下就是全部顯然不是對方的追求。

“滾,再說一句話,我和你們徹底斷絕關係。就衝你說的這句話,你們就不配,滾!”

心中的懊悔溢於言表,老胡摘掉眼鏡,對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,自己的孩子怎麼都變成了這樣。

最有人性的人,成了全家人攻擊的物件,異類。

難道這個社會變了麼?正常人不溶於群體,不溶於一家人?

自己努力把一家人變得其樂融融,現在看來這是自己最大的奢望。出國留學,重點培養,回來後變成了這般可惡。

二兒媳婦想要繼續說,老胡隨手把茶杯摔了出去,對方趕忙退出屋子,院子裡面胡家人此時也站了起來,所有人噤若寒蟬。

那邊胡麗娟已經換下了嫁衣,電話直接撥給了醯長城,對方立馬給醯盛打了電話。

醯盛那邊反應也很迅速,幾個電話撥出去,押解季東來的警察手機也響了起來,望著上司的電話,對方立馬接了起來。

“嗯,嗯,嗯,明白……解開!”

領導那邊一個電話,幾個警員立馬把季東來的手銬開啟,其實誰都知道季東來跑不了。再說對方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反抗的意思,之所以戴上這個,就是為了給某些人看。

季東來活動了一下手腕,知道自己的人應該動了。

“季總,我們不是和你過不去……來根菸吧!”

天子腳下當差,都是聽絃知音的角色。領導親自電話,聲音還那麼急切,意味著面前的人絕對是大神。

當差不假,首要任務是不給自己惹麻煩。季東來並未說話,並未接幾個人的香菸,而是摸了一下口袋,掏出喜煙,每個人發了一根。

“不好意思,大喜的日子沒請幾位喝個茶。東北這邊禮大,有些失禮。下次到這邊知會一聲,擼個串。”

東北人的好客是骨子裡的,季東來並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,大不了繳納鉅額的保證金。剩下的談唄,該有的手續都有,自己什麼也不怕。

“季總,卷宗我們來之前看了,什麼事這麼大火氣?您是商人,和氣生財。我們建議還是調節一下,人嘛,都有缺點。”

帶隊的領導緊靠著季東來,此時抽著季東來的喜煙,貌似不經意地說道。

季東來看了一下對方,尤其對方上衣口袋的一支筆,季東來遲疑了一下。

“我在埡口村捐了一所學校,從小學到中學的那種。從我零二年畢業那年開始我就捐助那裡,去年我初期拿了一百萬,後期陸續拿了三百多萬,和幾個哥們一起準備把學校翻蓋。”

“工程被一個股東轉包給了王濤,後來我去學校檢查發現他蓋的是危樓。學生們在外面露天上課,天冷了,孩子們的手生了凍瘡,腳也是。”

“我說問題,他跟我七八的!我的那個哥們也去了,告訴我這個人背景絕對大,我惹不起。事實證明,我有可能真的惹不起,結婚當天能千里來找我,呵呵……”

季東來說著重重的吐了一個菸圈,幾個警員相互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了驚訝,因為卷宗裡面不是這麼寫的,不是工程爭鬥麼?

幾個人還調閱了季東來以前的卷宗,的確季東來容易衝動,有幾個人因為季東來退出了河北,所以上面很重視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