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切,小色批。中午出來吃個飯,有個朋友讓我找你辦點事,給我個面子,見個面就行,真的不成說兩句就走。」

強忍住繼續懟季東來的衝動,譚秀梅也是畫風一轉,季東來並未多想,開著捷達按照譚秀梅提供的地點,提前盛裝了一下,結果到了地方季東來一皺眉,對面坐著譚秀梅和錢雪。

「你好錢總,譚總又變漂亮了。」

季東來這才明白譚秀梅為什麼說自己不想待著轉身就走的意思,但是出於禮貌仍舊坐了下來。

「季總好涵養,竟然這麼禮貌,謝謝了。」

望著季東來禮貌性的和自己的點頭,錢雪心裡長舒了一口氣,如果季東來轉身就走,錢雪真的下不來臺。

「季總,具體的事情你們談,於洋於總那邊求我幫忙,錢總是他的朋友,我去個洗手間先。」

幾句話說完,譚秀梅藉口去衛生間,提著自己的手包直接就走,季東來微笑點頭。

「季總,我也不藏著掖著,今天我想說的還是那件事。這裡是一百二十萬,您能夠得到的利潤最高值都在這,只要你完全按照我們的要求進行生產即可,季總,這數字已經足夠多了。」

錢雪這次換了一張卡,接著放在桌子上,季東來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,順手拿出香菸點了一根。

錢雪微微皺眉,伸手扇了一下,目光看向服務生。

「先生,這裡是高檔場所,不允許吸菸……」

服務生望著季東來,眼睛裡都是不耐煩,季東來只是描了對方一眼。

「你和對面這位女士說,如果她不想讓我這我立馬就走,如果她想讓我在這裡……我是個老煙槍,停不下來,你讓她選。」

對於錢雪這種眼睛裡只有錢的人,季東來正犯愁找不到理由懟一下,現在有人送理由。

「這……給我拿個菸灰缸來!」

錢雪打死也沒想到季東來打太極的功夫這麼厲害,臉色變了一下,拿出一張人民幣交給服務生,對方絲毫沒有猶豫就拿來一個菸灰缸。

「季總,您看到了麼?規矩都是可以改變的,只要價碼合適。這件事您一直不表態,是不是感覺價碼不合適,我們都可以談,畢竟這個專案我們絕對不允許他出現任何問題。」.

「我說的是任何問題,如果有問題了,解決問題我們通常有兩種方法,一種是解決掉問題本身,我們有這個實力。當然我們還有一種更加有效的解決辦法,解決掉提出問題或者發現問題的人,不知道季總更願意接受哪一種方式?」

望著季東來兩次見面的態度沒有多少變化,錢雪臉色開始冷了下來。

作為一個大型公司的代表,錢雪頂著華人企業代表的身份,很少有人敢和對方擺出季東來一樣的態度。

從上次到現在,季東來兩次都讓錢雪吃癟,對方十分不滿。

「呵呵,錢總這是威脅我,那我倒是很好奇,錢總怎麼解決掉我這個人?殺人越貨?看看這裡是哪,中國首都,天子腳下。別說是你,就是達官顯貴在這裡都得老老實實的。」

上下大量了一下一下錢雪,季東來眼睛裡都是不屑,招呼服務生給自己來了一杯烏龍茶。

「季總,你要知道這是一個兩岸合作專案,往小了說是兩家之間的試探性合作,往大了說這是涉及到統一大業,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個專案?你給弄黃了,承擔得起這個責任麼?」

「百年之後,回顧歷史,人們如果驚奇的發現因為某個人的私慾推遲了兩岸的合作,您說後代人們會怎麼想?」

「中國是一個注重歷史的國家,在這個國家的很多地方,跪著的銅像還有很多,季總不會像想其中一個,對吧?」

一頂碩大的帽子丟過來,錢雪那邊臉上生起冷笑。

季東來瞬間感覺心口一陣憋悶,手邊的菸灰缸差點丟過去,暗罵對方的無恥。

「談生意的時候你跟我扯什麼民族大義,道德大旗?噁心不?這就好比你到三里屯五十塊錢解決了生理問題,然後告訴***你得純潔,我要真愛,你要對我忠貞不渝,噁心不?」

「再者不客氣的說,民族大業寄希望於你們?開玩笑,連裝置核心技術都處理不明白還指望扛起更大的責任?你們配麼?」

「別動不動就丟大帽子,那個時代過去了,真當我們怕麼?還跪下去,答應你的條件你小爺我才是跪下去了。」

「別裝的二萬一樣,有本事解決掉我你會來這裡和我談?當我傻子,別說什麼不屑於用大人物,去用!把合作當成兒戲,拿一個不成熟的東西來我們這裡詐騙,臥槽!」

站起身,單手指著錢雪的鼻子,季東來眼睛裡都是冰冷。

錢雪不愧是職業經理人,此時胸脯雖然劇烈起伏,但是並未爆發。

雖然在這邊曾經面對這種情況很多次,但是被季東來這種小人物訓斥,錢雪還是第一次,尤其對方還不是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,只不過臨時被推到了前面。

「季總,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,你這是放棄了和我們繼續和解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,哼!」

望著季東來的背影,錢雪冷冷的說道,季東來並未停留,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隨便。

譚秀梅此時也迎面走出,對著錢雪擺擺手緊跟著季東來走出餐廳。

「談得怎麼樣了?錢總貌似對這件事很重視,發生了什麼?」

上了季東來的車,譚秀梅一陣旁敲側擊,希望從季東來這裡獲取有用的情報,季東來只是禮貌的應答,半個字頭沒透露。

畢竟這件事涉及到的不光是自己,還有鄧總這邊的一票人。

「錢總,要我們動手麼?這個人以前就和張總對抗,因為某些人打招呼張總把本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給了這個庶子,我調查過,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玩意,不知道張總為什麼這麼害怕!」

錢雪的上午車內,一名穿著政務男裝的魁梧男子單手晃動高腳杯,看一眼旁邊面若冰霜的男子,臉上都是兇狠。

錢雪晃動著手裡的香檳,看了一眼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