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壞蛋,才不信你,說得冠冕堂皇,還不是為了你舒坦,允許你擦槍走火,姐妹不介意喲……」

和季東來進行深深地一吻,崔明豔心裡也有不捨,但是僅此而已。

到國外時間越長,崔明豔越拎得清,有時候崔明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該相信什麼?此時此刻或許感覺才是最重要的。

「老大哥有交代,我們三個以後至少一個跟著你,季總,你的膽子太大了,初生牛犢不怕虎。」

仔細的檢查飛機上的每一個部位,徐宏這才衝著季東來點頭,飛機起飛。原裝的巴爾幹紅酒和香檳湊在一起,季東來直接讓徐宏和自己一起。

「行了,你老哥本事大的很,我這次要是帶著他出來弄不好就沒這件事了,就是為人有點磨嘰,一起喝點吧。我活這麼大第一次坐包機,真舒服!」.

感受著特等艙的舒適感,季東來給徐宏那邊倒了一杯紅酒,眼睛裡都是享受。這次南歐之行,季東來可謂是收穫良多。

雖然驚險,但是和獲益比起來絕對值得。

光是橡膠裝置季東來這次就弄了兩套回來,所以這次無論青島的那套裝置能不能拿到手,季東來都不著急了。

同樣這次事情也讓季東來的內心十分刺痛,什麼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?面對吉姆的槍口時,季東來真的感受到了。

所以這次季東來回國沒有著急回家,而是第一時間給所有公司的技術管理人員開了一個線上會議,尤其裝備製造這邊過年期間在公司值班的人員。

今年袁頂成帶著絕大多數年輕技術人員沒回家,尤其賀小龍這幫從學校畢業的骨幹,還有一些季東來從外面挖來的技術人員。

「各位,這是我從歐洲那邊空運回來的葡萄酒,以後各位想喝隨便,喝吐了為止,和波爾多的紅酒是在一個山脈的東西,所以以後你們再也不用羨慕什麼八二年的拉菲,直接可以起飛了。」

長長的會議桌上,擺滿了從南歐弄來的紅酒和各種零食,一幫年輕人此時看在眼裡,全部是熱切。辦公室職員每一個人都準備了高腳杯,桌子上是小零食和從歐洲那邊弄來的進口零食,季東來這次把崔明豔的公務機搬空了。

作為新年後的第一個聚會,季東來要求大家不要拘束,所有人都把紅酒滿上。

「來,我們先喝第一口!」

「嗯……」

季東來對著眾人揚起酒杯,年輕人很多都是在電視上看過歐洲人喝紅酒,因此第一口都非常大口,結果一個個差點噴了。

「感覺味道怎麼樣我的年輕人們?」

望著一幫年輕人形色各異,尤其幾個女生都快哭出來了,季東來臉上都是笑容。

「紅酒怎麼是這個味道啊?有點苦!」

「就是,這個味道和我們以前喝的酒不一樣,好像怪怪的。」

「一點都不好喝!」

一群年輕人此時望著杯子裡高高的紅酒開始發憷,只有袁頂成那邊憋著笑喝了第二口,吃了一口香腸,目光裡都是回憶。

「純正的歐洲紅酒就是這個樣的,但是倒了的酒可必須得喝光知道麼?因為這是我這次豁出命弄回來的東西,當然還有一船的裝置……」

望著面前自己的這幫兄弟被自己吸引住了,季東來適當的開始推出自己前往歐洲的故事,尤其自己被人帶到大使館廢墟門口,然後被人拿著槍對準腦袋。

季東來說道這些的時候,情緒根本不用調動,大凡是年輕人的拳頭都握的緊緊的。

「其實這次我也可以不去,但是我們差裝備。精細化控制的裝備,包括精細化的很多東西我們都不具備,所以我鋌而走險。」

「過

程雖然艱辛和苦澀,和這杯紅酒一樣,很不好喝,結果還算是好的。但是我不想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和我一樣品嚐到這種滋味。」

「年輕人們,我現在想給你們佈置一個任務,年後上班開始,裝置到了,拆一套。給我一比一複製,行程圖紙檔案,吃透了。」

「然後一年內給我弄出一套新的,能夠改進也好,哪怕國產化我都滿意。憑什麼我們為了發展工業要忍受這麼多。」

「我季東來沒別的,臉皮厚得很,但是在那一刻我感覺很屈辱,十分的屈辱。當屠殺你親人的劊子手指著你親人葬身的地方問你,你來這裡什麼感受,你還要不痛不癢的和他談生意,很憋屈。」

「你們都是做裝置的,弄出同樣精度的工業母機出來,以後我們就能夠對所有曾經看不起我們的人說不。人分三個層次,溫飽,小康,富足。我季東來的財富已經可以算是富足了,但是缺東少西的時候,出了門照樣被人看不起知道麼?」

「我季東來不想再遭受第二次這種事了,我能夠依靠的就是你們,什麼時候你們把裝置給我弄出來,我再出國,不然我永遠不再出國,喝了這杯酒,相當於給我季東來立下一個軍令狀,裝置裝備部,拿下這些裝備,幹!」

手裡的酒杯高高的舉起,季東來堅定地眼神望下去,面前一幫人無不回應更加堅定。

有老有少,中年人也不在話下。

中華民族歷來是一個驕傲的民族,只不過有時候總是擅長中庸和忍讓,但是尊嚴絕對不容踐踏。

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實力是這一切的保障,大口的把苦澀的葡萄酒嚥進肚子,一幫年輕人沒人再漏出痛苦的表情。

這一夜開始,不需要季東來的任何的要求,所有人自發的加班,哪怕是裝置組的那些老師傅。

這幫人都是在紅旗下長大的,對於民族榮辱的那種維護訴求比這幫年輕人還要體會的深。

「沒看出來,這幫平日裡一秒鐘都不加班的人現在這麼努力,神了,我現在不得不承認很多人是有領袖氣質的。」

辦公室落地窗,袁頂成望著辦公室裡十點多了仍舊燈火通明。

以往那些從來不加班的老師傅帶著這幫年輕人一直不走,尤其賀師傅,手裡的茶缸已經填了五次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