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傳薪放下報紙,緩緩起身。

他的十指捏拳,發出“嘎巴嘎巴”的響動。

他獰笑著說:“很好,瞌睡來了就送枕頭。老子今天不把你們打出汁兒,老子就不姓趙!”

說話間,他脫掉了西裝外套,隨手丟給了巴雅爾孛額。

罵趙傳薪是“黃豬”的美國佬,被趙傳薪勢若閃電的伸手扯住手腕,推拉甩一套下來,那人的胳膊便脫臼了。

“啊……”他慘叫一聲,趙傳薪揚手一巴掌,聲音戛然而止。

這一巴掌含恨而發,將美國佬打的身體栽楞,砸在了旁邊一桌的洋鬼子身上。

後面倆美國佬上前想要幫忙,圍攻趙傳薪。

趙傳薪欺身而上,捱了不輕不重的兩拳被打在胸口,比起步槍子彈打在剛毅甲那種重錘般的痛感,簡直好像撓癢癢一樣不痛不癢。

他左右開弓,啪啪兩肘,兩人被打的左右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。

但趙傳薪沒下死手,得以眼還眼,慢慢來。

他抓住一人的腦袋,朝小餐桌按了下去。

砰……

頭等車廂內鬼哭狼嚎,不光是捱揍的三人,其餘乘客同樣驚恐。

一個美國佬跳起來,從後面撲到趙傳薪背後。

那美國佬企圖在後面將趙傳薪拽倒,他的兩腳離地,使勁的往下墜。

然而趙傳薪高大的身體立地生根紋絲不動。

反而右手從脖頸後繞去,抓住對方的頭髮,硬生生的將美國佬薅了下來。

伸手,取出救贖權杖,拿杖尾照著美國佬的牙齒砸下。

一顆顆的敲下來。

趙傳薪腦海中盤旋著譚錦鏞憤懣至極,被羞辱後絕望跳江的畫面。

他想起了那句話,就齜牙笑著說:“凡是美國人就要捱打,誰也不能例外。”

車廂裡的洋人鴉雀無聲。

忽然,有人喊道:“這位先生,還請你自重,美國人也是人……”

趙傳薪豁然回頭,仰頭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錯了,美國人不是人,美國人都該死!這麼說,你也是美國人?”

“不,我是英國人。”

趙傳薪指著他一字一句問:“你要為他出頭?”

英國佬左右看看,看到了頭等車車廂內其餘洋人感同身受的憤怒。

他忽然站起來:“諸位,這個瘋子,如果不制止他,我們所有人都有危險。”

趙傳薪看看周圍,有半數人無動於衷,有六七人同時起身,向那男人聚攏。

其中一人掏出了轉輪手槍,沉聲道:“先生,請你立刻停止暴行,否則我會開槍。”

此時的火車是沒有安檢的,甚至到了二十一世紀,部分歐洲國家乘坐火車依舊沒有安檢。

趙傳薪掏出莫辛納甘轉輪,甩手一槍,後發先至。

砰!

那男人的手指被打斷,手中轉輪落地。

旁邊的一個男人彎腰去撿,趙傳薪樂呵呵的等著,等對方將槍撿起,他甩手又一槍過去。

砰!

食指從中間斷開。

“啊……”

槍再次落地,沒人敢去撿了,那站起來的幾人反而舉起了手來表示投降。

輪槍法,他們服了。

巴雅爾孛額沒想到趙傳薪還有手槍,此前一直沒看見他用過。

莫辛納甘轉輪在指間轉了一圈,趙傳薪收了起來,走過去將地上的轉輪槍撿起。

睥睨眾人道:“我是中國人。”

眾人面面相覷,不明所以。

趙傳薪繼續說:“今天,我要羞辱你們。”

眾人:“……”

趙傳薪看見一人腰間別著鞭子,這玩意兒在現在很常見,防身用的。

他一把搶了過來,朝著那幾人劈頭蓋臉的抽打。

Pia……

Pia……

那幾人抱頭鼠竄。

趙傳薪撥動擒龍戒,已經逃到車廂門處的洋人,身體翻滾著倒飛回來。

此人大頭朝下,被趙傳薪揪住一條腿。

趙傳薪拿鞭子照中間抽了下去。

“嗷……”

淒厲如狼嚎的慘叫響起,那人化身捂襠派,臉好像豬拱嘴蘑過敏一般的紅,兩隻眼睛好懸爆出眼眶。

Pia……

“嗷嗚……”

其餘人別管男女,感同身受的夾緊了雙腿。

陽光順著車窗照進來,但還不夠,趙傳薪又釋放了粒子流。他頻頻揮鞭,耐力延綿不絕,無窮無盡。

誰想跑,他便撥動擒龍戒吸回來。

車廂內其餘人要麼捂嘴,要麼驚呼,嚇得瑟瑟發抖。

趙傳薪抽打了片刻,取出繩子丟給巴雅爾孛額:“老頭,把這幾個人給我捆上。”

巴雅爾孛額真聽話,立刻行動。

只是他不懂得捆人的手腳,而是將六個人背靠背圍成一群綁好。

趙傳薪扭動脖子,跳上了座椅的上,開始解腰帶。

嘩啦……

趙傳薪很健康,所以除了淡淡的氨味外,甚至還有點類似青草的芳香味。

周圍一片譁然。

“哦,買糕的!”

“Jesus!”

“哦沃特的法克……”

那幾人眾目睽睽下遭此奇恥大辱,頓覺生不如死。

趙傳薪吹著上吊神曲,扣好腰帶扣,朝旁邊洋馬眨眨眼。

那女人被發現在偷窺,頓時臉色彤紅。見趙傳薪朝她眨眼,竟然也眨了眨。

而她的男伴臉色黑如鍋底,敢怒不敢言。

地上被綁住的一個美國佬歇斯底里的吼道:“我要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……”

趙傳薪將繩子挑斷,收起了刀,朝他勾勾手:“來,我成全你。”

結果,那美國佬被綁著的時候叫囂的厲害,鬆開後,反而唯唯諾諾不敢上前。

趙傳薪揚手一巴掌:“焯尼瑪的,不是要殺了我嗎?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啊?”

說著,他將剛剛撿到的轉輪手槍遞了過去:“別說沒給你機會,來,開槍。”

美國佬拿著槍,臉上青紅不定。

但是怎麼說呢?

美國人其實比英國佬,少了幾分傲嬌,多了幾分粗獷與野蠻。

一百多年的歷史,全靠一股蠻勁支撐著他們,將美洲大陸開發出來。

那美國佬一咬牙,就要扣動扳機。

趙傳薪卻及時的一把將槍奪了過來,甩手一巴掌:“給你機會你不中用。來,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
說著,將槍又遞了過去。

美國佬:“……”

他猶豫了一下,又想扣動這把柯爾特SAA經典單動手槍。

但是,他似乎不怎麼熟悉槍,不知道要先扳開擊錘,否則只扣扳機,相當於一把上了保險的槍,槍沒響。

趙傳薪再次一把奪過,“啪”一巴掌甩過去:“他媽的給你機會依舊不中用。”

“……”

美國佬身體都開始顫抖了。

剛剛想要開槍,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,腎上腺素激退,連瞳孔都有些渙散。

趙傳薪朝他臉啐了一口,拿著轉輪槍把照他腦袋敲了一下,登時血流如注。

“廢物!垃圾!白皮豬!美國人就是需要揍,一群骯髒下作無恥無能懶惰犯賤猥瑣可恨膚淺猥瑣愚蠢……的狗東西。”

因為趙傳薪割開的了繩索,另外一個人想要拼命,剛起身朝趙傳薪衝過來。

趙傳薪伸出左臂,單掌將他腦袋按住:“走你!”

照對方面門一腳蹬過去,這人明明是上身前傾,卻被趙傳薪踹的身體猛然後仰,倒飛出去,將剩下幾人都撞倒才算完。

趙傳薪走過去,抬起皮鞋,照著幾人的頭臉猛跺。

片刻,幾人鼻青臉腫,口鼻竄血,在地上翻滾著求饒。

“饒?饒你麻痺,時間還早呢,不打你們到半夜我好意思停手嗎?”

這時候,剛剛趙傳薪朝她眨眼的女人,猶豫了一下忽然開口:“先生,這麼做是不對的,是野蠻的……”

她以為趙傳薪對她有點意思,靠自己姿色能說服惡徒,傳出去也不免成為一段佳話。

趙傳薪猛地回首,一個箭步衝出了五六米。
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朝這女人臉上甩了個大臂兜。

“啪!”

女人被打懵了。

“知道為啥打你嗎?”

女人捂著臉,眼淚在眼圈打轉,委屈著囁嚅道:“不,不知道。”

沒想到這人連女人都打。

趙傳薪從桌子上撿起報紙:“打的就是你這種道德君子!來,老子從來拒絕不教而誅,從你開始看,這車廂每人都有份。”

女人弱弱的接過報紙,嘴唇顫抖著防止哭出聲來,強迫自己看下去。

一個比利時人說:“先生,我不識字。”

說完,他臉上竟然有些得意。

趙傳薪倒轉柯爾特,毫無徵兆的拿把手照此人太陽穴猛擊。

一下兩下三下四下……

直到這人太陽穴血肉模糊,在地上抽搐兩下斷了氣。

趙傳薪在他身上將槍把蹭乾淨,起身道:“媽的,平生最見不得這種得意洋洋的文盲,你真該死!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