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卿全然不顧容澈剛剛清醒過來還虛弱著的身體,自顧自的訴著苦。

還把臉頰伸了過去,“哥哥,你看看啊!這都是夏席月那個小賤人打的!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!”

“還有暗一,竟然幫著一個外人,哥哥,你就應該處死暗一!身邊怎麼能留著一個這樣的賤骨頭!說不定哪天就會出賣了你!”

一旁的暗一眼神隱忍,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。

小公主畢竟是主子……他不想讓殿下為難。

夏席月卻是忍不了,“小公主顛倒是非真是一把好手,害得自己親哥哥差點發病致死,言語之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?”

容卿抬起臉,厭惡的開口:“要你管?我哥哥從來不會怪我!”

終於,容澈出聲道:“不關小卿的事,是我的錯。”

夏席月驚愕的看向容澈。

容澈眼中閃過一抹沉痛,“是我沒有教好小卿,才讓她養成了這副性子。”

“殿下!”暗一驚呼道。

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容澈這麼說,夏席月心中竟然有一抹不舒服。

容澈究竟是有多愛護這個妹妹,才能不責怪她,反而怪的是自己……

容澈抬起頭來,看向夏席月,這一次,眼中是全然的感激,“夏大夫救我的大恩無以言報,暗一,把本殿下的貼身龍佩送給夏大夫。”

“是!”暗一立馬拿了出來,遞過去給夏席月。

夏席月有些猶豫,戰泓景揚笑開口:“那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
夏席月這才順勢收了下來。

容卿立馬尖叫起來,“哥哥!這可是龍佩!你居然送給夏席月?”

容澈沒有理她,而是疲倦的開口,“暗一,幫我送夏大夫和九殿下離開吧。”

“等等,”夏席月拿出沙丁胺醇噴霧劑遞過去,叮囑道:“殿下收好,下次如果再有什麼不舒服,就用這個對著鼻端噴兩下。切記,不要再接觸外面的鮮花了。”

“好,多謝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,夏席月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起來。

“怎麼了?”戰泓景問,“因為容澈沒有責罰容卿,你不開心?”

夏席月聳了聳肩,手中摩挲著龍佩紋路,“沒有,只是有些羨慕而已,你說我不是夏將軍親生的,不知道我的親人會不會也像容澈一樣,對我有這樣無私的愛?”

“不過,能有夏將軍夫妻的愛,我也很滿足了。”

雖然他們去世的早,但不管對於原主還是對於夏席月來說,他們的愛一直存在。

戰泓景眸光深邃,“夏將軍夫婦從來沒有提過你的身世嗎?”

夏席月擰眉想了想,“從來沒有,所以我從耒沒想過我會不是他們親生的。”

不過夏席月也沒有想要去找親生父母的慾望,萬一得來的真相,不是自己想要的,也是很殘忍的事。

她只想查清夏將軍夫妻死亡真相。

戰泓景換了個話題,“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收下龍佩嗎?”

“為什麼?”夏席月不解。

“龍佩是東順國曆代儲君的信物,容澈雖然還沒有被立為太子,但東順國的皇帝把這個賞賜給他,足以見他的分量。見龍佩者,如見明君。對你來說,是很有價值的東西。”戰泓景慢條斯理道,“換言之,以後有機會去東順,說不定還要靠你罩著本殿下。”

夏席月被逗笑了,“你可是堂堂九殿下,我是什麼?怎麼會罩著你?”

“萬一呢?”

“那好吧,如果這個龍佩這麼有用,我一定會罩著你。”

......

夏席月一走,容卿徹底忍不住的鬧起來,“哥哥,那是龍佩!是你身份的信物,你居然給了夏席月!”

滿心的妒火將容卿整個人焚燒的理智全無。

這樣的容卿讓容澈覺得十分陌生,他眼中再沒了往日的寵溺,冷冷道:“小卿,婚期將至,這段時間,你就不要出去了,在宮內好好待嫁吧。”

以後他就時時陪在容卿身邊了,不能再縱著容卿這麼的闖禍。

今天的事讓容澈狠下心來,打定主意要讓容卿改一改。

“你居然為了夏席月禁足我?”容卿大怒,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:“難道哥哥是愛上了那個夏席月不成?!”

容澈皺起眉頭。

見他沒有第一時間否認,容卿瞬間明白了,“好啊,我說哥哥怎麼處處維護夏席月,原來是愛上她了!一個下堂棄婦如此的有本事!竟然能把一貫愛我的哥哥迷得神魂顛倒!”

容卿現在滿心的恨意,連帶著容澈她都怨恨起來!

她恨恨的瞪了容澈一眼,提裙跑了出去,“我要告訴母后!我還要告訴父皇!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!”

“咳咳……”容澈怒急攻心,咳嗽起來。

暗一連忙扶住容澈,“殿下,注意身體,千萬別動怒。”

容澈深吸一口氣,“我沒有生氣,我只是責怪自己,找到小卿回來的時候太晚了,讓她在外面受盡了苦頭,才把本性養成了這樣,平日裡,她向來很聽話的。”

暗一忍不住道:“主子,你已經很疼小公主了,可是小公主沒有半點關心你。這樣的自私根本不像你的妹妹!”

容澈厲喝道:“住口!”

當年找回容卿,母后是親眼看見了背後的鳳凰印跡的,這絕不會有錯。

暗一低下頭,“主子,你先休息吧,說不定明天小公主就知錯了

“希望吧。”

......

第二天一早,夏席月出門就叫人攔住了。

她驚訝的抬起頭,“戰承坤?”

看著夏席月這副無知無覺的樣子,戰承坤格外的惱火。

他本來是想來找夏席月說清楚的,他已經打算和父皇說清楚申請退婚了。

沒想到剛進宮就聽到了一個訊息!

夏席月見他不說話,不耐煩起來,“好狗不擋道。”

戰承坤一把拽著夏席月走到了角落裡,壓制不住的怒火噴出,“夏席月,你究竟勾搭了幾個男人?一邊享受著本王對你的關愛,一邊又勾搭上了容澈?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?”

夏席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在說什麼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