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後,清晨的風帶著一股涼意。

林希起來洗漱好後,她站在陽臺望向花園,花園裡已經有一地薄薄的落葉,傭人們正在打掃,微風吹來,沙沙作響。

突然,林希看到花園裡少了三棵桃樹,反而多了三棵不知道是什麼樹,只有樹幹,沒有葉子,光禿禿地,應該是新種上去的。

“阿夜,那三棵什麼樹?怎麼把桃樹砍了?”阿希抱著凌司夜結實的腰,很暖和。

“你猜?”凌司夜勾唇一笑。

“我猜不到,你不告訴我,一會我問達叔,他肯定知道。”林希嘟著嘴。

“你喜歡吃什麼水果?”

“山竹、水蜜桃、榴蓮蜜……”林希低頭想著自己愛吃的水果。

“阿夜,那三棵該不會是榴蓮蜜吧?”林希一臉興奮,眼裡閃著光。

“你猜對了,就是榴蓮蜜。”凌司夜一臉寵溺地揉著林希的頭髮。

“阿夜,你太好了。”林希緊緊抱住凌司夜。

“這樣,你不用回漁村都可以吃上榴蓮蜜了。”

“我怎麼覺得我好幸福呢。”

“奶奶說要對老婆好一點,她才會給生煤氣罐罐。”凌司夜微笑著說。

“嘻嘻,奶奶真聰明。”林希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凌司夜懷裡。

許久,她才抬眸望著凌司夜:“阿夜,要不,今晚回老宅陪奶奶吃頓飯?”

“好,一會我打電話回去。”

“那我去咖啡館了。”林希鬆開凌司夜,拿著包包出門了。

凌司夜繼續站在陽臺,他看著林希上了車,然後啟動車輛離開了拾光山居。

他在陽臺點燃一根菸,眉頭緊蹙,吸了兩口。

說到回老宅,他不禁又想起凌司寒。

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凌司寒經常去同一所整容院呢?他決定去一探究竟。

凌司夜掐滅菸頭,轉身走進書房,他從抽屜拿出凌司寒的近期行蹤資料,找到了那家整容院的地址。

事關到整個凌家的聲譽,不管整容院藏著什麼秘密,凌司夜不想其他人知道,他決定自己開車前往。

凌司夜戴著口罩、墨鏡、太陽帽,捂得嚴嚴實實進入整容院。

“先生,你好,請問需要什麼服務?”前臺小姐姐熱情地招呼著凌司夜。

“你們這裡都有什麼服務?”凌司夜淡淡問道。

“我們是專業的整容一條龍服務,臉部重塑、微調,牙齒矯正等等,我們都可以做的。”

“去除陳年傷疤可以嗎?我問過很多醫生都說沒有辦法。”凌司夜胡亂編著藉口。

“可以的,但要先看一下先生傷疤的嚴重程度。”

“這樣吧,我時間很寶貴的,價格不是問題,重要的是,真的能消除傷疤。”

“是的,先生,感謝你信任我們。”小姐姐保持著得體的笑容。

“你把你們整容院所有醫生叫出來,我這傷疤僅展示一次,看誰有能力處理,價格你們定。”

“先生,請稍等。”小姐姐興奮地走進一個房間,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老闆娘。

“老闆娘,有個男人說要消除陳年傷疤,只要成功,價格我們定。”

“真有這麼大一條水魚自己游過來?”老闆娘一臉不可置信。

“千真萬確,在外面等著呢。”

“走,去瞧瞧。”老闆娘想到白花花的錢即將流進口袋,她就滿臉堆笑。

“先生,你說的是真的?價格不是問題。”

“價格你們定,只要我能接受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通知整容院所有醫生十分鐘內到十號診室。”老闆娘交待前臺小姐姐。

“先生,請。”老闆娘親自領著凌司夜走進十號診室。

十分鐘後,所有醫生來到十號診室集合。

“全部到齊了?”凌司夜語氣冰冷地問。

“到齊了,有錢,我們怎麼會不賺?”老闆娘笑呵呵地。

凌司夜看了一眼面前的十來個醫生,他們全部沒有戴口罩,這點,他很滿意。

凌司夜緩緩摘下太陽帽、墨鏡,大家都以為他所說的傷疤是在臉上,都屏住呼吸緊緊盯著凌司夜。

直到凌司夜摘下口罩,他容顏如刀刻般俊美,沒有絲毫的傷疤,大家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眼光。

凌司夜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變化,老闆娘和其中一個女醫生,看到他的臉時,閃過一絲恐慌。

他知道他和凌司寒有幾分相似,所以,她們的恐慌是因為凌司寒。

凌司夜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,他不緊不慢地脫掉上衣,後背上確實有一道很長的陳年刀疤。

“怎麼樣?有沒有把握消除?”凌司夜僅僅給大家看了兩三分鐘,便重新穿上衣服。

“先生,你這傷疤不是很難消除,但需要一些時間。”老闆娘說道。

“你們都誰有把握?舉個手吧。”凌司夜問所有醫生。

凌司夜看到剛才眼神恐慌的女醫生也舉手了,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。

“你們名字都報一下吧,我看誰醫術高一些,我不可能亂讓你們在我身上動刀子的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老闆娘陪著笑,她已經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鼎弘集團總裁凌司夜。

凌司夜趁機記下了剛才那個女醫生的名字。

“我過幾天會抽時間過來治療的,到時再決定哪位醫生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凌司夜重新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,然後邁著大步走出了整容院。

他快速走到車上,開啟了接收器,剛才他趁老闆娘不注意,把竊聽器裝在了十號診室的桌子底下。

不一會,其他人員全部離開了,只剩下老闆娘和剛才那個女醫生。

“他就是照片上那個男人吧?”

“嗯,沒錯。”

“不過,我們要保守秘密,不能傳出去,不然,你我都有危險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回去工作吧。”

凌司夜還是一臉懵,什麼照片上的男人?他的照片她們見過?那為什麼她們會見過他的照片呢?她們到底要保守什麼秘密?

難道凌司寒是讓她們對著他的照片來整容的?

如果是這樣,凌司寒和他不同一個媽,和他的相似度卻高於凌司辰,這點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
想到這背後,可能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,凌司夜不禁眉頭緊皺。

他平復了一下情緒,再次走進整容院:“不好意思,車鑰匙忘記拿了。”

“我給你帶路。”老闆娘再次開啟十號診室的門。

凌司夜走到剛才那張桌子,伸手偷偷拿下竊聽器,然後從抽屜拿出一把車鑰匙朝老闆娘晃了晃,便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