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晚上九點,凌老夫人要睡覺了,凌司夜和林希才坐著勞斯萊斯回到拾光山居。

“小希,你先上樓,我有事交待一下阿飛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凌司夜望著林希走進電梯,電梯門關上,他才點燃一根菸,背靠著車輛吸了起來。

白色煙霧繚繞,模糊了凌司夜俊美的容顏。

“凌總,有什麼麻煩事嗎?”阿飛也點燃一根菸,站在凌司夜旁邊。

“有個疑團務必要開啟,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這事,必須找幾個心腹秘密進行。”

凌司夜眉頭緊蹙,陰沉著臉,眼底表情很複雜,似乎帶著一絲痛苦。

“知道。”阿飛應著。

“你想辦法拿到凌司寒的血樣或者頭髮,我要和他做DNA鑑定,不能讓他察覺到任何異常。”凌司夜沉聲交待,指間的煙快燒到手指了,他仍未有反應。

“凌總,你懷疑凌司寒並非凌家骨血?”阿飛非常震驚。

凌司寒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回了凌家,自此以後,一直和楊琳住在凌家老宅,據說認祖歸宗之前,也是做過親子鑑定的。

但凌司夜一向的判斷都非常準確,絕不會空穴來風。

“嗯,這事務必嚴謹,不能出絲毫差錯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另外,安排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楊琳,或許能從她身上找到答案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凌司夜扔掉菸頭,大步走向別墅。

阿飛被這個資訊震得許久沒有回過神來,又猛吸了幾口煙,才離開了拾光山居。

凌家老宅裡,楊琳和凌司寒走進房間,楊琳探出頭來望了望走廊,關上門。

“媽,你有必要神神秘秘地嗎?”凌司寒滿臉不悅。

“你難道不緊張嗎?凌司夜剛才那番話,嚇死我了。”楊琳感覺到現在為止她仍然驚魂未定。

“他只是隨口說說,你沒有必要慌成這樣。”

“媽,你可不能因為心虛自亂陣腳。”凌司寒叮囑著楊琳。

“寒兒,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?”楊琳滿臉擔憂。

“不可能,我認祖歸宗前,也是去不同機構做過親子鑑定的,他們不會懷疑。”

“況且,就我這張臉,和他相似度這麼高,一般人也不敢懷疑。”凌司寒冷笑,他覺得他這張臉,就是他最得意的佳作。

楊琳又認真望了凌司寒許久,眼睛、嘴唇、耳朵、眉毛,都和凌司夜驚人地相似。

“也許是我想多了。”楊琳輕聲說道,但內心還是覺得隱隱不安。

“好啦,媽,放心吧,沒有什麼能影響到我們的計劃。”凌司寒安慰著楊琳。

“安全要緊,凌家的財產我可以不要,但我不能沒有你,寒兒。”

“沒事的,媽,你趕緊去睡吧,別讓凌康起疑心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楊琳應著,開門離開了凌司寒的房間。

凌司寒站在陽臺上,回想起今天凌司夜的眼神和表情,他不禁覺得煩躁。

他點燃一根菸,皺著眉在白色煙霧下開啟一個郵箱,輸入一段文字:“獵鷹已起疑心,需加快行動。”

之後,他發資訊給安依棠:“來酒店。”

每次心情煩躁時,他就喜歡折磨安依棠,看著安依棠用痴迷的眼神望著他,他就覺得很滿足。

自從他跟著楊琳來到凌家,取名為凌司寒,他做任何事都會和凌司夜作比較。但無論他怎麼努力,他都比不上凌司夜,大家都會覺得他是私生子,而凌司夜就是凌家大少爺,這讓他一直很不爽。

而安依棠就是他用來報復凌司夜的工具,因為凌司夜小時候和安依棠玩得好,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覺得安依棠是凌司夜的女人。而他折磨安依棠,他覺得那是對凌司夜的侮辱,這讓他覺得很解氣。

“好,我一會過去。”安依棠每次都會欣然前往。

凌司寒勾唇淺笑,走出房間,駕車離開了老宅。

夜涼如水,凌司寒開著車窗,任由寒風吹打著他的臉龐。

他來到酒店時,安依棠已經拿著包包站在酒店房間門口等著。

“司寒。”安依棠看到凌司寒,一臉興奮。

“嗯。”凌司寒淡淡應了一聲,刷指紋開啟了酒店的房門。

“去洗澡吧。”凌司寒語氣很冷淡。

“司寒,你怎麼了?是凌司夜惹你生氣了嗎?”安依棠關心地問凌司寒。

“不要在我面前提他。”凌司寒眼眸猩紅,怒視著安依棠。

“他現在也是我的敵人,他害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,我沒有了子宮,這輩子都不能懷孕生孩子了。”安依棠哽咽著說。

現在的她,對凌司夜已經因愛生恨。

“我一定不會讓林希好過的,我生不了孩子,她也別想生孩子。”安依棠狠狠地說道。

“他們已經在備孕了。”凌司寒故意刺激安依棠,不過,他說的也是實話。

他也不希望凌家繼承人出生,所以,他還是決定推波助瀾,好好利用一下安依棠的仇恨。

“不,她休想生孩子,我絕不允許。”安依棠嘴唇微微顫抖,長長的指甲掐進肉裡。

凌司寒靜靜地看著安依棠,眼眸寒光凜冽。

“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,我們要一起努力,讓他們得到報應。”

“嗯。”安依棠咬牙點頭。

凌司寒湊近安依棠,在她耳邊低語。

“好,我知道怎麼做了。”安依棠臉上露出一抹瘮人的冷笑。

“現在,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其他事了?”凌司寒盯著安依棠。

安依棠靠近凌司寒,把他外套拉鍊輕輕拉下來,幫他脫了外套,又把他裡面的襯衫紐扣一粒粒解開……

安依棠把手伸進凌司寒結實的胸膛,撫摸著他的八塊腹肌,柔軟的手在他身上游走,每一下,都像在點火。

凌司寒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
“走吧。”她媚眼如絲,用手指勾著凌司寒的皮帶,拉他走進了浴室。

半小時後,凌司寒把安依棠從浴室抱出來,粗暴地扔在床上。

“司寒……”安依棠已經急不可耐了。

第一次,安依棠沒有把凌司寒當成是凌司夜。

凌司寒俯身把安依棠壓在身下,粗魯地啃咬著安依棠,在她身上發洩著他對凌司夜的怒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