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~~”

零星的火焰在地面上燃燒,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煙塵。戰鬥現場只剩下東野龍介一人,旁邊是那輛車體佈滿撞擊痕跡的大型卡車。

龍介還在原地沉思著關於第24號和那個年輕人的事,不過他對於這兩個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深刻。

只想起來24號原本應該是被五代用哥萊姆打敗的,關於那個年輕人,則更加沒什麼印象。

很快,一條燻和衫田守道乘著兩輛警車率先來到了這裡。

路上的時候,衫田就向一條薰詢問了:“一條,你怎麼會知道這邊出現了未確認生命體?”
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一條薰專心駕駛警車,首先就看到在街道上的東野龍介的身影。

他們在卡車旁停下來,兩人分別下車走到龍介身邊,看著慘不忍睹的現場有些沉悶起來,卡車後面殷紅色的鮮血顯得無比刺眼。

一條薰當先問道:“龍介桑,情況怎麼樣了?”

這樣的場景讓龍介也感到很不舒服,但畢竟已經經歷過數十次戰鬥了,該見過的也都見過。

他緊皺著眉頭說道:“24號應該被消滅了,不過又有了三名遇難者。”

衫田守道站在旁邊感到有些困惑,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人類樣子的東野龍介,不過出於刑警的直覺已經讓他有了一些猜測。

他伸出手來問道:“請問你是?”

一條薰看了看衫田又看了看龍介,並沒有打算開口。

龍介與衫田握手,說道:“我叫東野龍介,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第一號。衫田警官,合作很多次了呢!”

“果然。”衫田頓時恍然,他鄭重的向東野龍介鞠了一躬,“一號.…....不,東野先生,很感謝你。如果不是你的話,也許在第五號的時候我就已經出事了。”

龍介也沒有假意推脫,而是坦然接受了衫田的道謝。

他突然想起什麼,對衫田說道,“對了,衫田警官。其實剛才和24號戰鬥時,現場還出現了一個很可疑的年輕人,說的是日語,但我記得他的脖子上好像有黑色的紋身。”

“哦?難道會是未確認生命體嗎?”衫田推測道。

但是龍介卻搖了搖頭,“從他的行動來看,不像是未確認生命體,但當時也沒有留意,所以我也不敢肯定。”

他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下,說道:“總之,我認為還是帶回來問一問比較好。他穿著藍色牛仔衣服,二十幾歲的年紀,是從那邊逃走的。”

“我明白了,這件事就交給我吧!那這邊就先拜託你們了。”衫田守道點了點頭,隨後就駕駛著自己的警車離開了,向龍介所指的方向追去。

龍介和一條則繼續留在這裡,對現場進行進一步的探查。

不一會兒後,五代雄介也來到了這裡。因為他的通訊頻道是與龍介的機車相通的,所以在龍介向一條薰通訊的時候,五代也同時接受到訊息。

只不過五代並不是騎著機車過來的,而是推動著機車步行。

而他的那輛TRCS-2000此時也全然改變了樣子——車身被奇特的黑色盔甲所包裡,向前伸出如同昆蟲顎一般的金屬觸角,車頭上有著金色的空我標誌。

五代氣喘吁吁的推著機車來到旁邊,一條薰看著外形大變的機車,不禁疑惑的問道:“五代,這是怎麼回事?”

五代擦了擦額頭的汗,解釋道:“因為聽到了龍介桑的訊息就向這邊趕來了,但是中途出現了一個甲蟲一樣的飛行體,就那樣和機車結合在一起。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沒辦法行動了。”

聽完五代的敘述,一條薰看向龍介,“這就是哥萊姆的作用嗎?馬的盔甲,其實意思是坐騎上的鎧甲!”

“哥萊姆?”

五代眼睛一亮,興奮的摩挲著機車,“龍介桑,它就是新的夥伴嗎?可是,為什麼動不了了?”

“沒錯!”龍介肯定的點點頭,不僅是肯定五代,也是肯定一條,“至於它動不了的原因,是因為沒有能量了,畢竟已經被埋藏了數萬年。五代,你把手放到哥萊姆的靈石上試試。”

五代依照龍介的話去做,將手放在哥萊姆的靈石上時,車頭哥萊姆眼部的位置突然亮起紅色光芒,整個車身都如同活過來一般閃爍著金屬光澤。

隨著能量的補充,哥萊姆身上傳遞出一股奇異的波動。

五代雄介突然興奮的說道,“一條先生,龍介桑,我感覺到了,他好像說要一起戰鬥!”

一條薰身上的對講機突然傳出滋滋的電流聲,隨後響起衫田的聲音。

“一條,那個可疑的人已經抓住了,來警視廳一趟吧!”

……

東京警視廳,聯合調查本部。

昏暗的審訊室內,一盞檯燈照射出刺眼的光芒。一條和龍介靠在牆邊默默的看著正在進行的審訊,五代則暫時帶著哥萊姆機車去往科警研。

衫田守道坐在椅子上,對面就是那個染著金髮的年輕人。

那年輕人已經被警方暫時拘留並且帶到這裡,只不過他卻翹著二郎腿一副完全無視其他人的模樣。

“還是始終堅持說是未確認生命體嗎?”衫田守道面色冷峻,突然一拍桌子,大聲喝問道:“說話,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未確認生命體?!”

“我沒說,是你一直在問我是不是未確認生命體,我就說不知道啊。”年輕人無所謂的說道。

“這麼說,你果然不是咯?真是個令人麻煩的傢伙。”

“我也沒說我不是。”年輕人帶著很欠揍的語氣說道。

“什麼?!”衫田惱火的站起來看著他,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衣領拉起來。

“如果我是會怎麼樣?”年輕人梗著脖子倔強的問他。

衫田將他推開,幾乎是吼叫的說道: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?啊?!”

年輕人卻毫不在意,而是很冷漠的嗤笑著說道:“看樣子你也是愚蠢人類的一員吧,未確認生命體有什麼不好?他們做的也只是把沒有價值的人從這世界上消失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