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小成大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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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術小成？
“算是吧，白天有所感悟，突破了一個小瓶頸。”
方生答道。
趙淼焱聽完，頓時有些垂頭喪氣。
“你的悟性真好啊……我所有法術都只是剛剛入門，只有用法力，才能施展出法術。”
在修仙界，一門法術入門的標準，便是可以用自身法力施法。
再往上，是為精通。能夠以法力掌御外界的五行靈力，由此施展法術。
這時，法力只是一個引子，消耗的主要是五行靈力。
小成，則是更上一層樓。
大部分消耗都歸於五行靈力，施法速度還要更快。
“繼續努力吧，你的悟性其實也不差……”
方生安慰了趙淼焱幾句，將他送走。
關上院門。
身後的火龍仍未消散，維持著數丈長的龐然身軀。
剛才，趙淼焱心緒不定，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。
火龍游雖是基礎法術，消耗法力卻極多。
縱使是小成，可以大幅減少法力消耗。
一條如此巨大的火龍，一個煉氣一層都未圓滿的修士，不可能維持這麼長時間。
趙淼焱還是猜錯了。
準確來說。
方生的火龍游，不止於小成。
而是大成境界！
這條火龍，幾乎完全由火靈力凝聚而成！
消耗的法力極其細微，可以忽略不計。
只要願意。
方生甚至感覺自己能夠維持這個法術一整天。
“火狐道果的小幅加持，對於這些基礎法術來說，果然夠‘小’的。”
之前，因為境界低微。
縱使方生悟性過人，也只能把火龍游練到精通水平，可以掌御五行靈力施法。
結果火狐道果一吃，直接給推進到大成了。
而且這還沒完……
方生掌心冒出一抹青色火焰，彈指送入身邊的火龍。
二者迅速融合。
火龍赤紅的身軀猛然蛻變，披上一層肉眼可見的青色炎甲。
周身氣勢再次升騰！
幾乎不亞於一階中品法術。
“狐火異法……不僅可以攻擊，居然也是一個加持其他火法的法門？”
方生眼前一亮。
剛剛那抹青色火焰，正是他從道果中悟出的狐火異法。
“這個，也算是一張底牌，只要不對上煉氣中期修士的話。”
方生散去法術，仰望夜空明月，眼中帶著笑意。
終於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。
“呼！還是得繼續培育道果。”
“我的靈根還很差，其他欠缺的地方也很多……”
“切記，不可得意忘形……”
……
七日之後。
方生再次來到百事殿交接任務。
從鄭秋波手中接過新的廢丹。
同時動用自己的貢獻，把一封信件寄往桃雲山何家。
這是給弟弟阿財的。
兄弟倆現在每月都會通訊幾次，都是透過兩家的百事殿寄出。
何家那邊的待遇也不錯。
阿財這幾個月還在讀書，同時開始嘗試修行了。
方生得知後，特地寫了一大篇功法感悟送過去。
拜託李茵幫忙給阿財講解。
這些功法感悟，即使不修煉靈火經，也能從中觸類旁通。
李茵應該不會拒絕……
方生寄完信，正準備轉身離開。
鄭秋波連忙叫住他：
“方哥，你還有一封信件。”
“是桃雲山何家的？”
方生疑惑。
“不是哦，是其他家族送來的……”
鄭秋波甜甜一笑，將信件遞過來。
來信的地方很陌生。
方生沒有任何印象，更想不出是誰的信。
他拆開信封，裡面的字跡粗獷。
但抬頭的名字，卻讓方生忍不住驚訝。
“是他？！”
正是紀大虎的來信。
當初他沒被七大家選中，不知今後去向，還來問過方生意見。
只是，那些招人的小家族中，實在沒有好去處。
方生給不出主意。
他也黯淡離開。
本以為今後是天涯陌路人了。
沒想到，紀大虎居然主動寄信過來了。
在信中，紀大虎先是說了自身近況。
的確如方生所想。
測靈大會中，除了七大家族外，其他都不是好去處。
紀大虎最終找了一處靈農世家，被送到一處山脈墾荒，當上了佃農，負責耕種靈米。
這份工作雖然辛苦，好在平時不用與人爭鬥。
唯一需要擔心的，就是周圍妖獸眾多。
紀大虎還說，他起了一個道號“虎志道人”，方生和趙淼焱可以靠這個名號來尋他。
日後，他當佃農攢夠靈石了，還打算繼續闖蕩修仙界，尋找機緣……
方生看著信。
感覺那個淳樸又不失機靈的少年，彷彿就在自己當面，他終於擺脫了當日的惶惶不安，洋洋灑灑地與自己暢想未來。
方生嘴角泛起溫和的笑意。
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。
鄭秋波站在對面，看得少女俏臉燻紅。
片刻之後。
方生收起信件，同時注意到一個細節。
那就是，這封信是紀大虎兩月前發出的。
光是送信就送了兩月。
去的地方還真是夠偏遠的。
相比之下，自己這些人在鄭家的日子，的確很好了。
方生帶著信件，又去找了趙淼焱，把信給他看。
趙淼焱看完，頓時就樂了起來。
“大虎沒事就好，我當初還真怕他出事……”
“這樣，以後或許還能再見到他。”
“唉！”
趙淼焱說著說著，突然仰天嘆氣，滿身愁緒。
“方哥，修煉好難啊！”
“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，我沒有你的悟性，也沒有好的靈根……”
“我將來，不會跟以前那麼多凡俗仙苗一樣，淹死在修仙界的浪濤之中吧？”
方生跟他一起抬頭望天，沒有出言安撫。
這種情況只能自己走出來。
不論是甘於平凡，還是奮起一搏，都只能由自己來做決定。
他人多說無益。
‘但，我會一直走下去！’
方生暗地裡下定決心。
……
又是七天過去。
方生照常來到百事殿，將烏黑的廢丹交到鄭秋波手上。
然後又從她那裡，接過一盒帶有血煞的廢丹。
“方哥，你還真厲害！”
“剛才我翻了冊子，家族裡積壓了好幾年的廢丹，你這幾個月都快煉化完了！”
鄭秋波主動說道。
方生微微一怔：
“廢丹已經快沒了嗎？”
“對啊，現在交給你的，都是最近幾個月從丹房搬出來的了……”
可惜了……
方生心裡嘆了口氣，一邊將玉盒輕輕開啟。
忽然察覺到這些廢丹與之前的不同，不是黑紅色，而是藍中帶紅。
“這是什麼廢丹？”
“哦，這是龜靈凝元丹，桃雲山何家這幾年新培育的凡骨妖獸，名叫水雲龜。”
“他們最近才開始出售這種妖血，幾位丹師還不熟悉，煉廢了不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