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激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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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怒之下的陸垂空,絕無半點留情的可能。
此刻金芒已盛,狀態完美,再加上滿格怒氣加持,他的氣勢極其駭人。
爆衝至張存山正前,一拳直轟面門。
對方本來還處於譴責狀態中,沒料到陸垂空說打就打,有點措手不及,但還是抬臂抵擋。
咔——
清晰可聞的脆響。
金芒金光瞬間崩出裂痕,但張存山的要嚴重的多,龜裂蔓延。
陸垂空不顧什麼代價不代價。
拳必須出最重!
賊?
去你媽的!
沒有任何人能侮辱他!
張存山見陸垂空的攻勢如此迅猛又勢大力沉,立刻意識到硬拼絕對沒好果子吃。
遂以太極拳化解攻勢,連纏帶打。
上身是佯攻,目的是攻下盤將其擊倒。
陸垂空擰腰踏地,發炸如雷,竟是以力硬生生震開張存山的太極拳。
隨即一拳似下山猛虎無匹難當,直截了當轟在對方胸口。
八極硬開門!
撞山錘!
前後兩拳罷了,張存山的金光龜裂大半,層層波羅,若非是有金光護體,這拳就能要了他的命,可即便如此也絕不好受,肋骨好像斷了兩根。
張存山不愧是真仙觀派出的代表,實力絕對夠。
被轟出後緊咬牙關掐訣起咒,一張符籙從身下飛出!
霎時間,半空中有幾十根鐵砂快速凝結成尖刺。
陸垂空雙眼微凜,在對方祭出符籙的時候看清了其中符膽並確定是哪種符籙。
知道對方大致用哪一類,就能更有針對性的應對。
在鐵砂快速凝結完畢之時,陸垂空也做出應對,一張符籙祭出。
破空聲密密麻麻,幾十根鐵砂刺來。
似密集鐵雨!
轟——
火光大盛。
離丁心六翠火符!
巳火刑申金!
鐵砂被消,無一命中,破的極為巧妙。
陸垂空手臂橫甩,符火與鐵屑隨之消散,他欺身再上,一記飽含怒火的鞭腿掃中張存山的脖子,後者承受不住這巨力,雙膝跪地。
一招過後還有後手,陸垂空腳下早就被埋了一張符籙。
方圓半米之內地面全部化為流沙,難測深淺。
土中黃。
趁著陸垂空被限制的瞬間,張存山趕忙抓住機會拉開距離,意識到太小瞧了陸垂空。
真仙觀年輕一輩中自己不算魁首也是佼佼者,沒想到幾招就徹底落了下風,被壓著打,甚至被打到雙膝跪地。
此時陸垂空腳踝已經沒入流沙中,他知道越掙扎陷得越深。
憤怒不代表失去理智。
他還清醒著。
清醒就知道怎麼樣應對最巧妙。
三張符籙被催動,以三才陣落於點位。
臨-兵-行-前-皆-兵-者。
甲正八庚辰符。
“起!”
旋轉的流沙中拱出一大團老樹根,拖著陸垂空不落反升,離地三米。
卯木害辰土!
這等精彩的鬥法讓看客們連呼過癮,許多人早就忘了剛才張存山的制高點批判。
現在的他們由衷為陸垂空驚歎。
真仙觀別的不說,玩符籙絕對是行家裡手。
透過在歷史長河中的不斷積澱,如今的符籙花樣繁多,種類萬千,上至神祇精怪,下至風雨雷電皆可被符所用,到大成之境還可召神請將,千變萬化。
又因為其實用性太好,不光是各路道門,許多民間法脈也多有涉獵。
不過想把符籙用好,是要下大功夫的。
畫符不知竅,惹得神鬼笑。
畫符若知竅,驚得神鬼叫。
成一張頂好的符籙,像是齋戒薰香,掐訣存想等步驟免不了。
同樣是一種符籙,在不同人手裡就是會有不同的效果。
有些高功甚至能凌空畫符,一步一畫,隨意而來。
以符籙對決,不光要看威力,還要看相生相剋,門道很大。
所以在這樣高強度的鬥法裡,陸垂空的應對堪稱完美,符籙威力也夠強,場面就好看。
“張存山道長的名氣我還是聽過的,沒想到他被壓制的這麼狠。”
“說狠必然是陸垂空,好傢伙那招八極拳我看了後腿肚子都轉筋,真往死揍啊?”
“豈不更好?逆羅之間的對決有幾個點到為止,都是奔著要命去的。”
“話又說回來,如果陸垂空的本事真是他家偷來的,其實也夠厲害了——啊!!誰打我!?”
說話的逆羅怒氣洶洶回頭看去,堪稱是怒了一下。
來人正是劉懶棄。
他薅起對方的衣領冷笑道:“說誰偷?就你長嘴了是吧?”
“呃....劉公子你別激動,不是我說的啊,是張存山說的,我只是複述一下,劉公子你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小卡拉一般見識,權當我是個屁,放了吧.....”
劉家的威名在逆羅界也是響噹噹。
除了財力以外,劉家的傳承也夠傳奇,聽說一百多年前祖上是幹過大事的,近的當代家主劉滿堂也是個超級狼滅,人緣還好,各方都賣面子,所以劉懶棄的地位決然不低。
“說,發生了啥?”劉懶棄放下對方後冷聲詢問,他那邊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後就是為了來給老哥助威,哪曾想老哥好像被欺負了。
自稱小卡拉的逆羅大致將經過說了一遍後,向來嘻嘻哈哈的劉懶棄頓時暴怒,看樣子比陸垂空還怒,他踏上看臺欄杆就要蹦下去。
“我日你個癟犢子——”
就在要蹦下去的瞬間被來人攔下。
古銅色的面板,壯碩的身板,臉上又帶了個金絲眼鏡,襯衫上的鈕釦一個不拉全繫上,闆闆正正,打扮和身材有點違和。
“不是!啥事啊你這麼激動?”
“那癟犢子欺負我哥,老子要幹他!”
“你啥時候有哥了?不是六代單傳麼?”
“少廢話!是兄弟就跟我一起下去!”
劉懶棄對金絲眼鏡還算客氣,確實是關係夠鐵。
此人名叫葛屹傲,也是出自個頂頂牛逼的家族,雖然兩家長輩因為前塵往事互相不對付,但小輩兒之間關係相當好,就差拜把子了。
“哪個是你哥?”
“長得帥那個。”
“不是,我八百來度近視都能看出來,帥的把醜的當狗一樣揍,你激動個毛啊?”
“嗯?好像有道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