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修豪華的房屋內,楊麗就那麼一絲不掛的躺在貴妃椅上。

洛陽摸索著,把按摩油滴在對方的背上,正要動手,卻被對方狠狠甩了一個耳光。

“混賬東西!”

“天天給我按摩,怎麼今天學不乖了?手法這麼粗糙?”

他還沒動手,對方分明就是故意找茬。

洛陽只能顫顫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
他張了張嘴,口中嗯嗯啊啊,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
楊麗坐起身,雙手環抱於胸前,方才一張冷酷潑辣的臉,變成了譏諷。

“我忘了,你現在是個啞巴,根本說不出話。”

楊麗用腳挑起對方的下巴,絲毫不顧洛陽的臉面。

“學乖一點,否則我隨時可以讓你從頭裡滾出去,我已經沒有耐心了。”

“你不過就是我和母親的玩具,玩膩了的玩具,就應該去垃圾桶!”

話音剛落,楊麗突然抬起自己的腳,猛地朝著洛陽胸口踹了一腳。

洛陽毫無防備,被踢的滾了一圈,撞到牆角。

他心中憤恨,卻也無奈。

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,自己和整個洛家應該都好好的。

記得當初,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,父母出門談生意,遇到一對母女下跪求助。

這對母女就是陳默然和楊麗。

洛家父母心軟,收留了她們母女,還讓洛陽和楊麗以兄妹相稱。

而洛家父母則認了陳默然為自己的乾妹妹,甚至教她做生意,希望未來能夠幫扶洛家。

陳默然很是爭氣,表現非常優秀不說,還真的輔佐公司蒸蒸日上。

她獲得了洛家父母的信任,以至於父母二人遇刺臨死前,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交給了陳默然。

也包括當時還在讀書的洛陽。

辦葬禮那天,洛陽在父母二人的墳前哭的不成樣子,陳默然還舉著傘,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,自己一定會照顧好整個洛家。

可不到兩年時間,母女二人原形畢露。

陳默然不僅下藥把洛陽毒啞,還在他睡著的時候蓋下手印,強迫他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轉走。

陳默然奪走了整個公司,把洛陽當成他們母女二人的狗。

這些年來,洛陽受夠了屈辱,甚至連家中的保姆都不如,每天只能蜷縮在倉庫,吃他們母女二人吃剩的飯菜。

不僅如此,他還要忍著屈辱伺候他們母女,一旦稍有不慎,就會被毆打。

楊麗今天的態度,已經是常態。

可他的雙腳被上了鐐銬,甚至植入了定位系統,他想逃,卻無可奈何。

“你現在就是個廢物,你能拿我怎麼樣?”

“我就不相信你這個樣子出去,還有誰會願意收留你,除了我們母女二人,又有什麼依靠?”

“你要是有這個膽量,就撬開鐐銬,從這個屋子裡滾出去呀!”

楊麗知道他不能說話,索性把那些骯髒的語言通通說了一遍。

不堪入耳的話語,每個晚上都折磨著洛陽。

楊麗走到洛陽的跟前,故意抬起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。

“其實你早就不把我當你妹妹了吧?”

“你的這雙眼珠子,總是在我身上滴溜溜的轉,讓人看了就噁心。”

“我也是你配看的?”

楊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,冷笑著朝洛陽走去。

洛陽倒吸了一口涼氣,奈何他嘴裡說不出一個字!

“今天我就挖了你這雙眼珠子,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膽量再看著我!”

水果刀馬上要刺入洛陽的眼睛,卻聽到屋外傳來一陣怒斥。

“好了,麗麗,不要胡鬧。”

“他畢竟是咱們的貴客,無論如何,咱們都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,不能讓他死了。”

陰影中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豔女人,對方翹著二郎腿坐在方才楊麗躺著的貴妃椅上。

真絲睡衣勾勒出對方的完美曲線,母女二人倒是不避諱,怎麼火辣怎麼來。

但洛陽沒有心情欣賞。

見自己的母親來了,楊麗立刻換了一副面孔。

她撒嬌般的挽著母親的手臂,手裡卻還拿著那把水果刀。

“媽,你讓他來伺候我,我好討厭他的那雙眼睛每天都盯著我。”

“你就讓我挖了他的眼珠子,他看不到,就能更好的伺候我了嗎?”

對於這樣的要求,陳默然居然默許。

鐐銬就拴在床角,洛陽費盡心思掙脫,卻從來沒有成功過。

哪怕是此刻命懸一線。

楊麗將刀子橫著劃過,將整個眼球都叼了出來!

疼痛感傳遍全身,他的內心在滴血,可無論如何撕心裂肺,卻都是他嗓子所發不出的聲音。

楊麗的笑聲傳入耳中,鮮血順著臉部流下,滴在地上。

洛陽的身體像蠕蟲一樣蜷縮,楊麗還猛地往肚子上踹了一腳。

“廢物。”

“原來眼珠子背面是長這個樣子,我還從來沒見過。”

“不過看到這雙眼睛,我就噁心,不知道拿去餵狗,狗會不會吃?”

聽到什麼物體落地的聲音,洛陽摸索著想去找自己被扔下的眼球。

可保姆居然真的進門,將這兩顆眼珠子撿起,拿出去餵狗。

“行了,別折磨他了。”

“如何還得留他一命,趕緊讓人替他處理傷口,千萬別死了。”

保姆聽到命令,又立刻給醫生打了電話。

陳默然的腳步逐漸遠去,屋子裡又只剩下楊麗。

保姆才剛剛打通電話,楊麗便握住她的手,將其結束通話。

“雲姐,還是算了吧?”

“我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個廢物,留著他在身邊也是一種禍害。”

“你替我把他扔進下水道,一定要做得乾淨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
“只要他死了,我會告訴我媽,讓她幫你升職。”

雲姐的眼神突變,當即點了點頭。

她立刻將洛陽裝入布袋,趁著無人扛在肩上,扔到了下水道里。

臭烘烘的水流灌進布袋,刺激著洛陽已經潰爛的眼睛。

他的心在滴血,心中無比怨恨。

為什麼?到底是為什麼啊?!

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惡人活到最後?

他的父母無端遭遇刺殺,一定是這母女二人早就安排好的!

可是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