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選之子 你說我有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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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鎖老弟,你們家的日子過的不錯啊。”王街長咧開嘴,露出一口大黃牙。
“兵荒馬亂的世道,家家戶戶都節衣縮食,不知王街長何出此言?”張父不鹹不淡的冷哼。
“節衣縮食?我看你們家過的非常不錯呀!估計比我家都好!”
“哪裡哪裡,我家可沒有那等養肉的米吃!”張父瞥了一眼王街長肥胖的身材出言嘲諷。
“誰家的米還不都是一樣!我可看見了啊鎖老弟,你家二小子扛了匹狼!嘿嘿,我看看這狼皮如何,若是上乘,我自買了去給我家婆娘縫大氅!”王街長就宛如沒聽出來張父話中的諷刺一般,笑嘻嘻的就要往院裡鑽。
“王街長止步!這狼皮我還要給我家婆娘縫大氅,就不賣給你了。”張父一把拉住王街長,神色淡漠。
“狼皮不賣......我買些狼肉也好!正好給我家那幾個小子補補油水!”王街長有些不自然,強行扯出一抹笑容。
“狼肉早就分好了,族裡有幾個後生吵著嚷著要吃,沒辦法,身為族叔也只好給他們送一些過去。”
“張鎖!你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?”王街長的面子徹底掛不住了,他一把甩開張父拉住他的手,惡狠狠的瞪著張父。
“王街長言重,我只是一介礦中小民,哪裡敢跟你過不去。”手臂被粗暴的甩開,張父也不惱,只是輕笑一下。
“礦中小民?哼,我現在懷疑你家二小子偷獵本地大戶養在山上的家狼,讓你家二小子出來,跟我走一趟吧。”王街長高高的揚起下巴,神色傲然。
“你說什麼?”張父差點被氣笑,“就因為不讓你白拿狼肉,你便要找藉口拘我家老二?”
“什麼話!你瞧你說的什麼話!我什麼時候說要白拿了?我不是說了要買麼?”王街長臉不紅氣不喘。
“那敢問街長你的錢呢?在哪?”
“你見誰出門消食兜裡揣銀幣的?我的錢自然是在家啊!”
“那好,過年的時候李家殺豬,你拖了半頭豬走,當時也說事後給錢,請問這錢到現在你給了嗎?”張父瞪著眼睛質問道。
“我......”
“兩個月前,谷老頭捕魚,你提了三尾走,也說事後給錢,請問這個錢你又給了嗎?”
“我......”
“上個月,你族子侄數十人幫你蓋房,欠他們的工錢,你也沒給!現在跑我這裡故技重施想騙肉?你當我傻嗎!”張父說罷,怒氣衝衝。
“我如何做事輪不到你管!你不賣給我是不是?”
“不賣!”
“好,有種!我懷疑你家二小子偷獵本鎮大戶的家狼,現在馬上讓你二小子出來,否則後果自負!”醜事被揭穿,王街長面色漲紅,滿臉羞憤。
“你做夢!用一個現編出來的理由就想拿人?就算你是街長也沒這權利!”張父不甘示弱。
“你等著,你等著!敢得罪我?”王街長一邊憤怒的咆哮,一邊快步離去。他一步三回頭,對倚靠在門口的張父充滿了怨恨。
“孩子他爹,怎麼啦?”
過了這麼半天還不見王街長進門,張母好奇的從屋內探出了頭。
“父親把王街長罵走了。”張濤指著張父非常誠實的道。
“什麼?你把王街長罵走了?”張母愣在原地。
“王街長還說要來抓二哥。”張濤繼續補充。
“什麼!要來抓你二哥!”這下張母不淡定了,她連忙擦擦手從屋內走出,焦急的問道:“怎麼回事?
張父臉色陰沉的把剛才的情景又複述了一遍,張母邊聽邊流淚,等張父都說完了之後,張母徹底繃不住了,她拍打著張父大聲哭道:“狼又不是我們買來的,你便是送他一些又何妨?現在他要抓老二,我看你如何是好!”
“他又要狼皮又要狼肉,怎麼可能是大戶養的家狼!無非就是嚇唬我們罷了!”張父有些不耐煩。
“我兒子若是出了什麼事,我跟你沒完!”
“做飯去!”
張母哭著去做飯了,張乾趕忙上前安慰道:“不要緊的,哪怕這是家狼,可它又不是我殺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?就算鬧到官府上,我也是佔理的!”
“小孩子家家,哪知道人心險惡!那些大老爺們說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!便是長了十張嘴你也說不清!”張母抹著眼淚,眼中的悲愴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。
小院陷入沉寂,可這份沉寂還沒維持多久,便被一陣錯落的腳步聲打破了。
唰唰唰!
“是官府的執法隊!”張蒙站在靠著院牆的梯子上,眉頭皺的死死的,心道這些傢伙難道不睡覺嗎?
外面多了一隊穿著制服舉著火把的執法隊,好多街坊鄰居也都跟著出來看熱鬧了。
這個時間點外面出現這麼多的執法隊,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拿老二的。
“老二,你從後門走,等下他們進來拿人就說我是你!”
張蒙從梯子上跳下來,大步往門口走去。
“哥,怎麼能讓你幫我頂罪呢?何況我可不認為我有罪!”張乾氣的臉色發紅,他萬萬沒想到那街長竟真的找來了官府。
媽的,這些人,平時百姓找他們辦個事都推三阻四的,王矮子一找他們,大半夜的他們也出來!
“你沒聽娘說?那些大老爺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,還等什麼?跑啊!”張蒙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,想讓他趕緊跑。
“我是大哥,你和老三的事就是我的事,你走!”
“哥!”
感動之餘,張乾心底竄起一股邪火。
媽的,老子不是強者的時候你們欺負我,老子變成強者了你們還欺負我,那老子不特麼白變了嗎!
我殺個狼有錯嗎?我不殺它難道還等著它殺我嗎?
想到這裡,他熱血上湧,腦子一熱竟上前主動拉開了院門!
他這一拉不要緊,門外那個正打算來個霸氣踹門而入的執法隊小隊長卻遭了殃,只見他右腳踹空然後繼續往前、繼續往前、繼續往前,最後咔嚓來了個一字馬,穩穩當當的以腿長為半徑,圓心落在了門檻上。
“哎呦臥槽!”
執法隊小隊長抻著脖子,臉色由紅潤變白,再由白變紫,然後由紫變綠,最後佝僂著身子猶如煮熟的大蝦般躺在地上來回打滾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“這!”
王街長一行人趕忙上前想扶起小隊長,可他們見到對方這副慘樣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,同時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。
這,太殘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