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敗的活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,繼續用一種陰森森的聲音說道:“你就不好奇,我究竟是何方神聖嗎?”

曹帥眉頭緊鎖,心中滿是疑慮與不安。他凝視著眼前這具活屍,試圖從其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和空洞無神的眼眸中探尋出些許線索。然而,無論他如何觀察,都無法從這張毫無生氣的面孔上發現任何端倪。

曹帥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。他定了定神,沉聲問道:“你究竟是誰?為何會出現在此地?”

活屍聞言,突然發出一陣低沉而刺耳的笑聲,彷彿是在嘲笑曹帥又好像在自嘲的。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,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,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隨之變得陰冷起來。

“呵呵……你要記住,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,對於任何潛在的威脅,都絕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!”活屍突然伸出乾枯如柴的手臂,一把奪過了曹帥手中的長劍。那動作迅速而精準,彷彿早已蓄勢待發,只待這一刻的出擊。

曹帥驚愕地目睹著活屍輕而易舉地奪走了他手中的武器,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感在他心底迅速蔓延開來。然而,就在他試圖做出反應的瞬間,活屍已然毫不遲疑地高舉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,決絕地橫劍一揮,將自己的頭顱從脖頸處狠狠地割下。

就在這一剎那,烏黑的血液如噴泉般四散迸濺,活屍的頭顱伴隨著飛濺的血花滾落在地,而其身體則如同失去了支撐的木偶般頹然倒地。這突如其來、血腥至極的一幕讓曹帥瞬間瞪大了雙眼,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,他完全無法想象和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。

他呆立在原地,腦海中一片混沌,思緒紛亂如麻。這個活屍為何會如此詭異地結束自己的生命?它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又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含義?無數疑問在曹帥的心頭湧現,他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之中,無法自拔。

活屍最終走向了徹底的寂滅,縫合怪潮也隨之落下了帷幕。然而,在怪潮退散之後,世界各地的靈異事件卻如雨後春筍般頻頻湧現,讓人不寒而慄。

A城,這座昔日繁華的都市,如今已不復往日的生機與活力。許多小區如同空城一般,空蕩蕩的街道,寂靜無聲的房屋,都透露出一股孤獨、恐怖與詭異的氛圍。然而,在這樣的環境中,曹帥和李若初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舒適。

他們漫步在空蕩的街道上,腳下是破碎的玻璃和殘存的痕跡,這些痕跡無聲地述說著過去的恐怖與混亂。然而,對於他們來說,這些卻彷彿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景,一種能夠讓他們心靈得到安寧的存在。

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波折與磨難,他們學會了在困境中尋找希望,在黑暗中尋找光明。這座空城的孤獨與詭異,反而成了他們心靈上的避風港,讓他們能夠在其中找到一種難得的寧靜與自由。

他們相視而笑,彷彿彼此都讀懂了對方心中的那份釋然與愜意。在這個世界上,有些事情或許永遠無法解釋,有些恐懼或許永遠無法消除。但是,只要心中有愛,有勇氣,有信念,就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和挑戰,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自由和舒適。

一位佝僂的老婦人,身著民國時期款式的黑布花衣,靜靜佇立,目光慈祥地環視著圍繞她嬉戲的一群黃色小紙人。她輕聲細語道:“孩子們,快來玩啊!這裡有刺激的過山車,有歡樂的蹺蹺板,還有滑滑梯和迷宮城堡等你們探索……”

其中一個紙人,一邊跳躍一邊嬉鬧著,奶聲奶氣地喊道:“奶奶,奶奶,我們不想玩!我們餓了,想吃點好吃的!”

“奶奶,奶奶,我也餓!”

“奶奶,奶奶,我們全都餓了!”

“奶奶,我們都想吃好吃的。”

聽著小紙人們此起彼伏的喧鬧聲,老婦人低頭看向扯著自己褲腳的小手,並未露出絲毫不悅之色,反而以更加溫柔的語氣回應:“好好好,我的乖孫孫們,奶奶這就帶你們去找好吃的!”

“哦哦哦,奶奶,我想吃人心!”一個小紙人興奮地喊道。

“奶奶,我要吃人眼睛!嘎嘣脆,還會爆漿,特別好玩!”另一個小紙人也不甘示弱地說道。

“我,我,我喜歡吃肉肉!”還有一個小紙人補充道。

這群看似天真無邪的小紙人,卻在談笑間流露出對人肉的渴望和熟悉,彷彿吃人已成為他們生命的一部分。

老婦人步履蹣跚,高一腳矮一腳地緩緩走向街道的深處,嘴角掛著慈祥的笑容:“好好好,都有,都有!讓你們敞開肚皮吃個夠!”

曹帥緊緊牽著李若初的纖手,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,輕聲問道:“若初,你覺得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?似乎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。”

李若初輕輕依偎在曹帥的身旁,感受著掌心中傳來的溫暖,臉上雖帶著些許羞澀,卻仍勇敢地抬起頭,回應道:“說實話,我也不太明白。但我能隱約感受到,這個世界正有無數強大的生命在悄然覺醒,彷彿預示著某種未知的變化。”

曹帥深吸了一口氣,目光堅定地看著李若初,溫柔地說道:“其實,無論這個世界會變得如何,對我來說,只要我們能一直在一起,就足夠了。有你在身邊,我就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。”

李若初聽後,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初綻的蓮花,在清澈的池水中悠然綻放,美得令人心醉。她輕輕依偎在曹帥的懷裡,兩人彼此依偎,共同面對著這個充滿未知與變化的世界。

嗯。”李若初聞言,臉上的笑容便如池水中悄然綻放的蓮花,清麗脫俗。

“奶奶,奶奶,快看那個人,可以吃嗎?”曹帥手捧小紙人,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,興奮地朝向老嫗詢問道。

老嫗微微咂了咂嘴,似乎在品味著什麼,隨即轉向李若初,輕聲道:“可以,自然是可以的,只是在此之前,還需先解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煩。”

李若初則是一臉警惕地盯著面前這位看似慈祥如鄰家老太太的老嫗,沉聲道:“老鬼,休起要動我男人的歪心思!”

那位看似慈祥的老嫗,面對李若初時,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。她以長者的口吻緩緩開口,聲音中透露著滄桑與勸誡:“呵呵,年輕人啊,你口口聲聲說的你的男人。現在的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。整日裡只知沉溺於凡塵俗世的情愛之中。要知道,這人世間的情感糾葛,就如同鏡中花、水中月,看似觸手可及,實則皆是虛妄,最終只會化作一場空。還不如和我一起享用了這極品血食,唯有追求那至高無上的力量,才是能夠真正把握住的實實在在的東西。”

李若初聞言,卻是毫不退縮,她堅定地回答道:“即便是鏡花水月又如何?我願意為了這份虛幻的美好,付出我所擁有的一切!”

老嫗嘆了口氣,臉上的慈祥之色逐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厲:“唉,你這痴兒!既然你執意如此,不聽老人言,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!”話音未落,她已是身形一動,原本佝僂的身軀瞬間挺直,烏黑如墨的鬼爪猛然伸出,直取李若初而來,哪裡還有半分老態龍鍾的模樣。

面對強大的對手,李若初瞬間化身為紅衣女鬼,她揮動右臂,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將老嫗的鬼爪盪開。

一擊未中的老嫗迅速抽身而退,她轉身對著身後一群小紙人命令道:“孫兒們,給我上,將她撕成碎片!”小紙人們應聲而動,他們撲向李若初,那童音清脆如天籟,卻帶著無盡的殺意。

這些小紙人雖然身形矮小,如同米老鼠一般,但他們的力量卻異常驚人。他們一次次地衝擊著李若初,讓她在戰鬥中踉踉蹌蹌,幾乎無法站穩。終於,李若初發出一聲尖嘯,她真的怒了。周身陰風呼嘯,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。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,小紙人們被震開了三十幾米遠。

然而,小紙人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。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翻身後重新衝向李若初,似乎決心要將她徹底擊敗。李若初被這些小紙人擾得不勝其煩,她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紙人,用力一捏,紙人瞬間化作紙屑飄落。

看著化作紙屑的小紙人,老嫗眼中閃過一絲悲傷,她失聲喊道:“小紅!”然而,在她失神的瞬間,又有幾個紙人接連化作碎屑隨風飄揚。“小芳,小明……”老嫗的呼喊聲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。

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紙人被李若初撕碎,老嫗的攻擊變得更加凌厲和瘋狂。一時間,李若初陷入了苦戰,她雖然奮力抵抗,但終究因為道行尚淺而漸漸力不從心。在一次猛烈的攻擊中,她被擊中胸口,重重地跌落在路面上,將堅硬的水泥地面砸出一個深坑,塵土飛揚。

煙塵逐漸散去,深坑裡已經沒有了李若初的身影。老嫗驚愕地四處張望,這才發現連自己心心念唸的血食也不見了蹤影。她像一隻失去獵物的狗一樣,聳了聳鼻子,然後指著左方對小紙人命令道:“追!”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,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在自己的仇恨之中。

“老公,那個狡猾的老鬼快要追上來了!我們得趕緊藏起來,千萬別出聲,但願能夠成功避開她的追蹤。”李若初緊張地提醒著曹帥,兩人迅速躲進了一個熱鬧非凡的小區,竭盡全力佈置了一道隔絕法陣,隨後便因耗盡力量而陷入了昏迷。幸運的是,這個小區規模不小,居住的人口也相當密集,這為他們的藏匿提供了良好的掩護。

“給我出來!我看見你了!”無法直接鎖定曹帥具體方位的老嫗,開始施展起了拙劣的騙術,試圖引他出陣。然而,躲在法陣中的曹帥卻保持著冷靜,他靜靜地注視著身旁李若初那美麗動人的臉龐,心中默唸著對策。

搜尋無果的老嫗漸漸失去了耐心,她憤怒地吼道:“你再不出來,我就殺光這個小區裡所有的人!”

悲劇隨即發生,一個二十多歲的眼鏡男,因出門小解而不幸成了她的第一個目標。他的頭顱被殘忍地割下,溫熱的屍體很快便被小紙人分食殆盡。緊接著,一對正在小區人工湖畔談情說愛的小情侶也遭到了毒手。

“唉,這都是你自己招來的禍端。”看著因自己而接連遭受無妄之災的無辜者,曹帥再也無法保持無動於衷。他毅然決然地踏出了李若初佈下的隱藏法陣。就在曹帥走出法陣的瞬間,老嫗立刻感知到了他的具體位置。

“哈哈哈,這樣就對了嘛!”感知到曹帥沒有選擇逃跑而是主動向自己靠近,老嫗得意地自言自語道,“就是嘛,人總有一死,何必牽連無辜!”

“乖孩子,讓我好好看看你!”老嫗盯著眼前的曹帥,他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香氣讓她陶醉不已。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撫摸曹帥的臉龐,卻又生怕自己尖銳的指甲會劃傷他這個完美無缺的血食。

曹帥面無表情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淡與堅定:“原本我還想饒你一命,未曾想你卻步步緊逼,絲毫不肯讓步。”

“什麼?”老嫗瞪大了眼睛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語。

曹帥再次開口,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你真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化為塵埃,消失在世間嗎?”

“哈哈哈......喀喀喀....”老嫗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笑話,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然而,曹帥卻對老嫗的嘲笑置若罔聞。他伸出一隻手,毫不猶豫地插入了老嫗的胸膛,從中扯出了一顆仍在跳動的紙質心臟。老嫗臉上的狂笑還未完全消散,便瞬間被痛苦和恐懼所替代。

就這樣,那個曾經讓李若初無處可逃、無處可藏的老鬼婆,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。連同她那幾十個小紙人孫子一起,消散在了這世間,化作了一縷輕煙,消失在了空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