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,我好難受……”

難受……她這模樣,是狐狸進入那什麼期了?

他去哪裡找只公狐……等等,他可以麼?

還不得謝衡內心百轉千回,主動突破那道世俗的防線,少女卻早就憋不住了,只覺面前這人類當真是,不解風情,竟然還要她這麼一隻狐狸自行努力。

#自已動手,豐衣足食#

燼歡一個抬手,兩條光潔白皙的手臂就那麼攀上了男人的後頸,將人一個翻轉,壓倒在地。

“為什麼解……解不開?”少女扯著那衣帶,愣是沒將男人外衣扒下來,反倒自己勒得手疼,緋紅的小臉皺成了一團,當真是嬌氣得很。

“師尊,難受……幫幫我好不好?”她貼著他的頸線,一路往上,四處點火,奈何身下的男人依舊僵硬得跟個冰雕似的。

“哼,我不要你了,我去找別人——唔!”

他拽過她的皓腕,將人反壓在身下,身後竹葉簌簌而落,似乎都點染了三分豔色。

“你想找誰,嗯?”他眉眼驟然沉凝,似有滔天之怒。

“你……你自己斷情絕愛,難道還不許我尋歡——嘶!”他咬了口她的下頜處,一點血珠凝結在他唇沿,彷彿一下子,就將那位禁慾出塵的仙君,拽下了萬丈紅塵之中。

他心念微動,身上的法衣便自動脫落,他知道,他的身後,已是一片深淵。

今日過後,再無回頭之路。

縱然他日註定萬劫不復,他不後悔,以身飼妖。

“師尊……夠了。”

“乖,叫我謝衡。”他細細捻過少女眼尾情動時的淚水,透著難得的溫存。

天地顛倒,世界昏昧。

(別和諧我,跪求大佬)

那一次的瘋狂持續了三個日夜,到最後少女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,卻還是下意識地顫抖著。

她應該用爪子狠狠在男人後背多撓出幾道血痕來才是,累死狐狸了……

然而,她忘了,狐狸的那啥期會持續挺長一段時間的,結果她把他得罪狠了,他就開始,坐地起價。

“師尊,我……”她晃了晃他的袖口,一雙美眸泛著點點水光,可謂是盈盈一水間,脈脈不得語。

奈何某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男人,居然在練劍。

哼,劍有狐狸可愛麼?

她要讓他知道,有些事情,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可不是他一昧逃避便能解決的。

“師尊,練劍有什麼意思,我給你跳舞好不好,在我們狐族,喜歡一個人……”

雖然後面全是她胡編的,但小狐狸真的用盡畢生所學,為那清冷如霜露的劍修跳了一支飛旋舞。

袖挽飛雪輕盈,扇底裙袂旋花。

以至於,竟成了劍修千年來,回憶裡唯一的一點甜。

那時,她也是那樣自在起舞,兩道起舞身影在他的記憶中互相撕扯著,漸漸重合至一處,帝王的眸光中多了一縷清明。

他將姬染月打橫抱起,竟不顧席間是何反應,便足尖輕點,直接消失在席宴中。

“王上!”楚雲韻下意識起身便要攔截,去被那一臉笑嘻嘻的狐狸眼少年擋住。

“湘君,明憶表哥好不容易在女色方面開了竅,這是好事啊!”

“許應麟,誰給你的膽子,竟敢幫著姬染月來謀害王上?”楚雲韻不是個傻子,否則也不可能執掌大權這麼多年。

她認出了那領舞的少女是本該被巫傀誅殺而亡的姬染月之後,就知道這場所謂的獻舞,不過是早有預謀。

只是還不能確定,姬染月的真正目標,到底是顧明憶,還是自己。

不管是哪種,天堂有路她不走,便要闖一遭這地獄黃泉。

那麼也別怪她,做一回冰冷無情的劊子手了。

整個楚國,都在她的掌控之下,包括顧明憶。

可惜的是,楚雲韻不知道,這上位者做久了,漸漸的,就聽不見下邊眾生髮出的真實訊號,就容易走向獨斷專權的深淵。

“湘君,這麼一頂高帽子下來,臣可壓不住,臣進獻的美人,家世自然清白,臣身後許氏,為王上母族,怎麼可能會有暗害君王之心呢,湘君怕是在這席上,吃多了酒,人糊塗了吧!”

少年說此話時,餘光還往席間的那面大鼓處瞟了好幾眼。

他今夜表現的這麼好,張先生一定會幫他在慕容姑娘那兒,美言幾句吧。

“來,我敬諸君一杯,咱們接著奏樂,接著舞!”許應麟豪氣飲下杯中酒盞,以空盞示之於眾

眾臣皆以為樂,紛紛舉杯。

一時間,絲竹之樂再度響起,眾人氣氛反倒比之前更熱烈了幾分。

楚雲韻:“……”

為了今日盛宴能順利進行下去,她忍。

“張先生……先生,我們也該走了。”隨著大鼓被侍衛扛起,之前那位敲鼓的少年,悄悄晃了晃身旁青袍樂師的肩頭。

樂師將碧玉簫別在腰間,衝少年揚唇輕笑,明明是上揚的唇角,卻無端給人幾分苦澀難言的意味。

“先生是在擔心主公麼,我看先生似乎一直在往主公離去的方向瞧。”

“擔心,呵……”他自嘲一笑,喃喃低語道,“我有什麼資格擔心她呢?”

……

顧明憶並未將人帶去竹築,而是進入了一間離御園最近的宮殿之中。

“你不是已經逃離此處了麼,為什麼還會回來?”燭火有些暗,他的面容陷落在陰影中,叫人看不太分明,只覺得有一種徹骨的寒涼。

“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姬染月絲毫不慌,反用而簡單的一句話,將問題拋回給了男人。

她微仰著頭,衣襟下一截玉頸白得實在晃眼。

“真話。”他迫視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。

“我是為了洛絃歌回來的。”

果然,不是為他。

顧明憶原先還存了那麼一絲期許的心,再度沉至谷底。

“你先別生氣,聽我把話說完。”姬染月無奈撫額,她這會兒可不能把這位大佬得罪狠了,見他眸光驟涼,瞬間安撫道。

“你知不知道洛絃歌現在在雲湘君手中,在我逃出楚國的路途,雲湘君派了巫傀前來追殺我,洛絃歌因我遭受此劫,我不可能不管他,此為因果。”

所以,她對洛絃歌,只有任務與因果,並無情愛之系。

然而,男人所理解的重點,卻恰恰與姬染月想傳達的核心,截然相悖。

“所以你找我,甚至不惜以舞取樂,只是為了救洛絃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