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風浪越大，魚越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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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幾個問題也是大差不差。
比如江北未來都會用新歌參與競演、下一場競演的歌已經確定了、透露一些訊息——將是一首極需要技巧的歌。
但眾所周知！
江北的唱功已經無法單純用“垃圾”來形容了！
對於這幾個資訊結合後的報導，絕對能引起軒然大波！
臨走時，這幾個記者還滿臉懵逼——這真是能報出去的嗎？
洪亮咬著牙，點了點頭。
報吧！
瘋吧！
這娛樂圈反正已經成了這個德行了，要麼來一個反派把娛樂圈徹底攪個天翻地覆，把所有的流量明星都乾死！
要麼……反派死！
該說不說，洪亮絕對是個敢幹的導演，不然他也不可能打破常規音綜的模式，把節目搞成直播、全開麥、無修音！
就如同第一期《歌王》結束後，網上對於洪亮的評價：年輕導演下手沒輕沒重……
他將娛樂圈最後一塊遮羞布給扯了下去！
這也激起了網友們對娛樂圈的不滿，更讓娛樂圈那些沒有實力的流量明星人人自危。
好不容易上去了一個齊思遠，結果第七名了。
偏偏齊思遠在流量明星中間還是個極有實力的……
……
當晚。
今日對江北的採訪，上了熱搜。
熱度直衝第一！
絕大多數都是罵聲！
連帶著，還有很多很多的“樂評人”突然湧了出來，不過他們嘲諷的並不是江北的《海闊天空》。
而是江北的唱功！
網路上已經出現了另一個版本的《海闊天空》——將伴奏除掉，只剩下了江北在《歌王》舞臺上的原聲，清唱版！
失去了伴奏和現場的氛圍之下……
江北那被激動所充斥的情感，以及不堪的唱功，就這麼被赤裸裸地曝光在了大眾的視野中。
“不自量力”，“流量明星就是流量明星”，“狂妄自大”等等言論開始出現在江北的微博評論區中。
原本的江北給了網友們很大的驚喜。
雖然他也是流量明星出身，但他卻證明了流量明星也可以有實力，也可以創作出這麼好的歌！
如果說，洪亮扯下了娛樂圈的遮羞布，那麼江北就是用自己的狂妄自大，扯碎了流量明星的最後一塊遮羞布！
《歌王》首發五位國內歌手，江北與齊思遠都是流量明星，一個唱功如此不堪，另一個只得到了第七名……
而今晚的微博熱搜，江北被罵得體無完膚。
反倒是……給已經淪陷了的星輝娛樂救了！
對此江北並沒有任何反應，彷彿是徹底躺平了，隨便你們怎麼罵。
畢竟……
暴風雨前怎麼可能總是寧靜的？
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？風浪越大，魚越貴！
現在網路上鬧得越大，越熱鬧，下一場競演就越是精彩！
早睡早起，明天還得去噁心黃老師呢……
……
“他這是何必呢？”
入夜，洪亮依舊坐在辦公室裡，在看著這一次的輿論危機，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阻止。
洪亮看著這已經衝到第一的微博熱搜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辦公室內煙霧繚繞，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……洪亮眉頭緊鎖。
他想不明白。
江北這麼做，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，這是在將網友們的怒火，集中在他自己的身上！
這是根本無法承受的後果。
而經過今天的短暫接觸，他覺得江北不是那麼蠢的人……
怎麼都想不通。
可越是想不通，洪亮就越是不服！
但也有一個可能！能合理地解釋為什麼江北要這麼做。
只是，單是想到這個可能，洪亮就一陣心慌……
那就是——如果江北真能在第二場排第一！
如果成真了，那現在網路上的輿論，對江北的謾罵，指責都會變成什麼？
還有那些帶頭抨擊的大V，那些為了蹭這波熱度，去炮轟江北的樂評人們。
其中一些……還與洪亮有點交情。
很難想象……
如果真的成真了，這幫人不都成了小丑了嗎？
所有的網友……都成了小丑？江北微博的評論區，就是小丑們恥辱柱！
真到了那個時候……
娛樂圈可就不是炸鍋那麼簡單了，那是天都塌了！
流量明星們甚至都不是想死就能死成了……
他的呼吸凝滯。
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，根本就不敢繼續深想下去。
他能做的好像只有等。
等到六天之後的競演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！
對了……明天，去見見江北，希望這小子能說實話。
而且下一場競演的歌曲名單，也該放出來了，他還不知道這小子要唱什麼！
……
翌日。
這次提前和洪亮打了個招呼，洪亮派車來接的。
再進廣電大廈倒是沒出現昨天的意外。
江北覺得自己很是明智……
今天早上，廣電大廈外已經擠滿了記者。
這陣仗，江北兩世在娛樂圈都沒見過，堪比天王天后攜手參加活動了。
從側門進入，洪亮就迎了上來，特意在這等著的。
洪亮壓低了聲音：“你到底要幹什麼？你知不知道，網友們現在都在罵你，你到底有沒有看微博！”
江北咧嘴笑了：“看了啊，挺好的。”
洪亮目光愈發深邃，但他發現自己壓根就看不清這個滿臉笑容的年輕人，很顯然，他壓根就沒受到熱搜、謾罵的影響。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？！能不能跟我說個實話！我感覺你不像是沒腦子的人。”
江北攤了攤手，他也很無奈：“我都說了，下一期我想拿次第一。”
“相比於看我被罵，洪導您還不如看看在昨晚之前，娛樂圈是怎麼被罵的，華夏歌手連個能打的都沒了，嘖，網友們還想著看看婉拒的歌手名單呢。”
洪亮急了：“這些只是話題的導向而已！”
江北訕訕的笑了笑：“但網友們就是這麼覺得的，我就是想告訴他們，華夏還是有歌手的。”
洪亮呼吸一滯。
他感覺……江北不是在說假話！
“你真想拿第一？你真覺得自己能拿第一？我跟你去錄音棚！我看看你憑什麼拿第一！”
洪亮拽著江北，進入電梯，直接按下了“13”。
錄音棚裡，再次見到了調音臺前的黃偉文，洪亮多少有些詫異，昨天不是被幹破防一次了嗎？
江北簡單開了開嗓，演唱《海闊天空》。
而這次，洪亮也戴上了一個耳機，他倒要聽聽……
誒！
相比於那天晚上在臺上，祛除伴奏版的……還真不是好的一星半點。
洪亮不是專業的歌手，他也想聽聽黃偉文是如何評價的。
待到江北走出時。
黃偉文已經起身，作勢要朝外走去：“還是很糟糕。”
洪亮滿頭黑線地看著江北：“聽到沒有，很糟糕！很糟糕！”
“你知道黃偉文是怎麼評價香緹莫的嗎？完美！可人家香緹莫是凌晨才落地，帶著十三小時時差參加競演的！她也沒有參加過彩排！”
江北認真點了點頭，“昨天黃老師的評價是一塌糊塗，今天是糟糕……起碼說明我進步了。”
洪亮人傻了。
這也行？
洪亮做了個深呼吸：“好，你現在能告訴我，你下一場競演要唱什麼歌嗎？我得提前放出下一期的競演曲目了。”
江北點頭，直接道：“沒離開過。”
這首歌，有一個別名——沒換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