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本就是在自己追夢的路上披荊斬棘,一往無前,哪怕最後撞了個頭破血流,也能轉過頭笑著說:“沒關係,大不了從頭開始。”

華麗而又典雅的宅院庭堂正中有一位坐著輪椅的老人。

她的頭髮猶如染上了冬季十二月的雪花,一眼望去只剩下花白。她臉上的褶皺深深凹陷成溝壑,可那一眉一眼卻依舊能夠顯現出年輕時候的風采。

歲月是不饒人的,可歲月最憐惜美人。

“奶奶,奶奶,他們都說愛情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東西,可是愛情是什麼啊?”甜甜的幼童嗓音,帶著這世間最單純的稚嫩。

奶奶笑了一下,拖著自己沙啞而又帶著深沉的嗓音緩緩說道:“愛情啊,愛情就是你願意把人間苦難迴圈,只為了和他再次靠近。”

“那爺爺和奶奶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?”

“奶奶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?”

“好”

奶奶抬頭看向天空,好像進入冥想…

“從前有個女孩,她遇到了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林海一中

“號外號外,我告訴你們,有個大新聞,你們想不想聽?”一個長相精明的人穿著學生服,一腳踩在了板凳上,一屁股坐在桌子上,帶著神神秘秘的神情。

“李承哲,你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,別TM磨磨唧唧的。”那人拿了一個桌子上的課本,朝他扔了過去。

只見課本不偏不倚正中李承哲的腦門。

李承哲看向那人,脖子縮了縮,敢怒不敢言。那人是誰?那人叫馮鞏,出身武家,打架是數一數二的厲害,整個年級都不敢隨便惹他。

這時候李承哲也不敢賣關子了,他抬高聲響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用著古代說書人的那種語氣:“我告訴你們,我們年級要來一位轉學生,而且,那人要來我們班。”

“我靠,來我們班?男的女的?”

“長的怎麼樣?”

“我賭十包辣條,肯定是個女的,並且還是個差生。好學生怎麼可能回來我們班啊。”

“哼,好學生怎麼就不能來我們班了,班長程琳的成績在我們年級還是數一數二的呢,不也在我們班嘛。怎麼,郝磊,你還瞧不上咱們班啊?”劉敏霞揪著他的耳朵往上提。

“我靠,疼疼疼,大姐,我錯了,我真錯了,我沒那意思,咱輕點,不然我耳朵真被你給拽掉了。”郝磊捂著自己的耳朵,一會兒撕心裂肺的嚎叫,一會兒低聲下氣的求饒。

看到他耳朵真的被拽的通紅,劉敏霞這才鬆了手。

“我,賭這個星期的衛生,肯定是個品學兼優的女生。”劉敏霞瞪著郝磊,拍桌子喊道。

“我去,劉敏霞,你這賭的有點大吧!女中豪傑,佩服佩服,那我就等著你承包咱們班一個星期衛生昂。”張鳴在那裡看戲不嫌事大的笑。

“結果還沒出來,得意什麼?怎麼?想捱揍啊?”劉敏霞擼起袖子準備揍他。

“別別別,開玩笑的,開玩笑的。我賭一杯奶茶,肯定是個男的,我猜他第一天上課肯定遲到。”

“我猜是男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賭一頓飯,我猜是女的……”

“我艹,馮鞏你也賭啊?怎麼,想找女朋友啊。這不得讓你妹妹馮娜給你把把門?萬一遇到個女海王,這不就壞了。”張鳴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。

馮鞏瞥了他一眼,張鳴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胳膊給默默的收了回來。

七班五十三個人,一共二十一人參加賭注。賭女有十二人,賭男有十九人。

“既然如此,到時候賭注的東西都給賭注贏的人,怎麼樣?”李承哲嘻著臉笑。

“行啊,我等著張鳴的奶茶。”劉敏霞冷哼道。

“不過話說過來,李承哲,這事你怎麼知道的?”她看著他的眼神將信將疑。

其他人也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他。

看到別人懷疑,李承哲感覺自己的新聞事業受到了挑戰,他帶著一臉神聖的表情說道:“你們,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,但是,你們不能不相信我的訊息,這,是我的職業素養,職業素養懂不懂?”

“那行,你說說你從哪裡知道的?”

“我從…”

“叮叮叮,上課時間到了,同學們請準備好抓緊上課。”

鈴聲打斷了李承哲的話,他們圍聚在一起的小隊緊忙散開,各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。

一位穿著白色短袖,黑色裙子,留著波浪頭髮的女老師拿著書走了過來。

李承哲倚著座位,準備扭頭問穆哥,結果看到穆楓逸趴在桌子上睡覺。他這人比較慫,在老大睡覺的時候,他可不敢吵醒他。於是默默把頭扭了回去。

“同學們,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,請大家鼓掌歡迎。”

“呱呱呱”的掌聲響起來,一個個腦袋都好奇的往門口看。

一位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女孩出現在他們的眼前。

她烏黑的頭髮扎著一個低低的麻花辮,瓷白的臉有些圓,大大的眼睛裡閃閃亮亮的,好像裡面佈滿了星星,女孩的眉毛淺淡而溫柔,如同晨曦中微露的霞光。她的鼻樑高挺,鼻端圓潤,襯得雙眼更為深邃,整個人充滿著一種優雅而溫柔的氣息。

“大家好!我叫盛繁錦,繁花似錦的繁錦。”她的話語如細膩的絲綢,夏日的微風,在耳畔悄然滑過,溫暖而動人。

穆楓逸抬頭看到的,就是這樣一個站在講臺上迎著光正在笑,露出來兩個小小的酒窩的女孩。僅此一眼,便讓他記了一輩子。

“我靠,這麼好看,女神啊!”

“好溫柔,好可愛啊,怎麼辦,突然有種快到媽媽懷裡來的想法。”

“我去,這麼好看!賭輸我也值了。”

“我敢肯定,一班高茗夏的校花地位肯定不保。”

“盛同學,你先坐那吧,等期中考試後再重新調位。”班主任指著穆楓逸旁邊的位置。放眼望過去,只有最後一排靠窗那裡有空位。

其實不是他們不坐那裡,而是穆老大不讓人坐,嫌棄他們打擾他睡覺。之前李承哲大著膽子和老大當同位,結果被老大給暴揍了一頓,後來就沒人敢坐過去了。

“好的老師。”

盛繁錦順著老師的手指看了過去,那空位的旁邊是一個男孩。

他一頭濃密柔軟的銀白色碎髮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,頭髮有些泛著金黃。他半面臉對著光,冷白色的面板在光下顯得有些柔和。高挺的鼻樑,粗濃的眉毛和鋒利清晰的下頜線無不體現著他的驕傲與張揚。身上的夏季校服上第一個釦子張開,給人一種狂浪不羈的瘸帥。

盛繁錦在萬眾矚目下,緩緩走到穆楓逸旁邊然後坐下,拉開自己白色的雙肩包,拿出課本。

大家的視線在那裡停了一會兒,發現穆哥並沒有什麼動靜,這才稍微放下心,把頭扭了回去。畢竟誰都不希望這麼可愛的女孩剛到班就出糗。

特別是劉敏霞,她感覺自己緊張的手都出了汗。世界女人千千萬,唯有萌女最得她的心。

一陣微風吹過,他聞到她身上一股牛奶糖的味道。他在光下看著她的白裡透紅的臉,像…棉花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