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賀歲隨口應了一聲。

這話圓的,真是無懈可擊。

“我來扶他吧。”姜瑜縈露出溫婉的笑容,上來就想挽住薄寒夜的胳膊。

賀歲眼底閃過一抹失落,不過轉念一想,她都懷孕了,比起自己,薄寒夜肯定更喜歡姜瑜縈吧。

“寒夜,我帶你回去吧。”姜瑜縈的聲音溫柔,看向薄寒夜的眼神溫柔的都快化成水了。

這場景看得不僅賀歲心裡悶悶的,魏宴禮也同樣如此。

“瑜縈姐,要不還是我送他回去吧,你懷孕了,也不方便照顧他。”魏宴禮有些心疼,主動提議。

但很快就遭到了姜瑜縈的拒絕,“不用了,你們先回去吧。寒夜在我那邊睡就好了。”

男人渾身都是酒氣,眼神變得有些迷離,意識逐漸瓦解,在看見賀歲的那一刻,原本混濁的眸子陡然變亮。

他二話不說掙脫開姜瑜縈,直接上前摟住了賀歲,嗓音裡滿是委屈。

“別...別走。”

賀歲一臉吃驚,這還是薄寒夜平時的樣子麼?每次都是一副成熟矜貴的模樣,喝醉酒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麼?

別說是魏宴禮,姜瑜縈的臉都快黑了。

“賀小姐,讓我帶他回去吧。”姜瑜縈說著,又想上前動手。

賀歲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,雙手一攤,“你沒看見是他一直抱著我麼?”

薄寒夜抱的很緊,生怕賀歲會消失一樣。

這舉動讓賀歲心中有些悸動,但又忍不住猜想,是不是喝醉酒,把她當成姜瑜縈的緣故?

姜瑜縈懸在半空的手顯得十分尷尬,她憤憤地收了回去,眉眼之間滿是不甘。

魏宴禮發覺氛圍有些尷尬,打了個圓場。

“看來他真的是喝醉了,瑜縈姐,你正好早點回去休息吧,反正他和賀歲住一塊。”

雖然知道魏宴禮是在幫自己找臺階下,但是姜瑜縈還是有些不悅,原本溫和的笑容差點繃不住,只能咬著牙答應下來。

轉身離開之際,她的眼神還一直在薄寒夜的身上。

“對了,賀小姐,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宴會了,你也來吧。”

賀歲拒絕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姜瑜縈就已經上車離開了。

看著薄寒夜和自己說話,還真是有點沒禮貌。

最後賀歲還是拜託司機張叔,將薄寒夜給拖回家的,一路上他都在嘀咕著說些什麼。

賀歲沒聽明白,只覺得這一刻身份好像倒轉過來了。

薄寒夜年紀比她大,從前總是他在照顧她,管著她,彷彿只有這一刻,她才真正瞭解了他一些。

一進房間,薄寒夜整個人便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。

賀歲本想叫雲姨幫忙換衣服,可時間這麼晚,雲姨已經睡了。

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,她只能自己動手。

“我現在幫你換衣服,你別亂動。”賀歲小心翼翼地解開男人的襯衫,用著平時薄寒夜對她的語氣。

只是解開幾顆,男人健碩的胸肌便顯露出來,肌肉的線條流暢優美,她頓時紅了臉。

不管看幾次,還是會感嘆薄寒夜的身材,實在是太好了。

像他這個年紀的,基本上都是啤酒肚的油膩商務男。

但是薄寒夜不一樣,身材挺拔,外形優越,露出的鎖骨性感無比,讓人情不自禁將目光投過去。

解下最後一顆釦子,薄寒夜的眸子猛然睜開,在黑暗中閃爍著亮光。

賀歲一個沒注意,直接被他反撲在床,男人沉重的呼吸在耳邊響起,看向她的眼神溫柔似水,像是要將她融化。

她從來沒見過薄寒夜這個模樣,頓時就陷了進去。

男人的薄唇逐漸靠近,就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,卻直接倒在了她的脖頸處,那個吻也擦過了她的臉頰。

賀歲感覺自己的體溫在逐漸上升,每一寸接觸的面板都燙得難受。

“薄...薄寒夜?”

她忍不住屏息,試探性地想把薄寒夜推開。

“孩...孩子...孩子...”

原本還有些意亂情迷的賀歲,在聽見這兩個字後,腦袋的那根筋像是突然崩開一般。

她猛地將薄寒夜推開,表情有些失落。

果然,她又陷進去了。

都說酒後吐真言,就連喝醉酒他都惦記著那個孩子,可想而知,這個孩子對薄寒夜來說有多重要。

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
第二天,薄寒夜醒來後,發現自己穿著睡衣,只是頭疼得厲害。

他習慣性去摸身旁的位置,卻發現空落落的。

從前他總能在旁邊撈到個賀歲,醒了就會摟住他的肩膀,朝他撒嬌。

他開始是有些厭煩的,但是到了後面,卻漸漸習慣了。

甚至現在還有些懷念?

他簡單洗漱了下,換上西裝便出門了,走下樓發現雲姨還在廚房忙活。

掃視一圈都沒有看見賀歲的影子。

“雲姨,太太呢?”薄寒夜蹙眉。

雲姨從廚房端出一碗醒酒湯,“太太說您昨天喝酒了,今天會起來的比較晚,特地讓我做了醒酒湯,剛剛才出門去。”

聞言,薄寒夜的臉色也柔和了幾分。

看來賀歲還是關心他的。

“昨天晚上是誰幫我換的衣服?”薄寒夜嚐了一口,下意識問道。

雲姨搖頭,如實回答,“昨天我很早就睡了,應該是太太。她今天早上還拿衣服讓我洗呢。”

“嗯。”薄寒夜的語氣淡淡的,可上揚的嘴角卻充分說明了,他此刻的心情不錯。

依照他對賀歲的瞭解,應該是昨天幫忙換衣服不好意思了,所以才躲著他。

而此時賀歲卻一臉鬱悶的趴在桌上,拿著筆戳著桌上的紙張。

蔣琬拍了拍她的肩膀,挑眉道,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我這桌子要不是大理石的,估計都被你戳成蜂窩了。”

賀歲長嘆一口氣,“昨天晚上薄寒夜喝醉了,當著姜瑜縈的面抱著我。”

蔣琬頓時喜笑顏開,激動起來,“這還不值得高興?那個女人臉是不是都氣歪了?我就說嘛,當小三哪裡有好下場,歲歲你才是正宮。”

“都說男人酒後最誠實了,他當著那女人面抱你,肯定是心裡只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