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賀歲回到工作室,這段時間都待在薄宅,根本沒有時間去整理工作室。

她長嘆一口氣,喃喃道,“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有自己的工作室。”

正這麼想著,賀歲開啟工作室的門,裡面的一切頓時讓她目瞪口呆。

原本還破舊的破舊的工作室,此時已經煥然一新,甚至連牆面都粉刷好了。

過了好一會兒,賀歲才回過神,頓時意識到這件事情是誰做的。

她撥打傅知年的電話,那頭很快接通。

“我的工作室是不是你……”賀歲聲音裡滿是驚喜。

傅知年淡然一笑,溫和地回應道,“我不是已經加盟了麼?我可不希望因為工作室還沒有裝修好,影響你的發揮,那我損失不是大了麼?”

賀歲頓時一陣感動,傅知年願意給她投資,她已經很感動了,沒想到趁她不在,居然連工作室都幫她裝修好了。

她頓時信心滿滿,保證道,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讓你錢白投的。”

“那我就好好期待了。”

另一邊,姜瑜縈扶著肚子從B超室進去,門口等著的則是一臉冷淡的薄寒夜,還有焦急的魏宴禮。

看著魏宴禮來回踱步,薄寒夜看得只覺得有些煩躁,乾脆道,“你停下,發生什麼事情了?你那麼緊張?”

魏宴禮則是白了他一眼,有些無語道,“瑜縈姐在裡面產檢呢,要是出什麼事情的話可怎麼辦?再說了,那不是你的孩子麼?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?”

薄寒夜眸子微沉,只是語氣平淡,“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。”

“嘁。”魏宴禮也不再問下去,只是時不時地朝著裡面張望,看看姜瑜縈有沒有出來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姜瑜縈才出來,手裡還拿著報告單。

魏宴禮率先上前攙扶住她,關切詢問,“瑜縈姐,結果怎麼樣?你沒事吧?”

薄寒夜眼皮掀起,只是冷聲道,“孩子有事麼?”

聞言,姜瑜縈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,不過很快搖頭,露出溫和的笑容,“醫生說了,孩子很健康,沒有問題。”

“嗯。”薄寒夜臉上的神情這才緩和一些,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,“公司還有點事情,我先走了,待會讓宴禮送你回去吧。”

說完,他便離開了。

姜瑜縈原本還想挽留,但他已經走遠了,她的表情頓時有些難受起來。

魏宴禮則趕緊關心,“瑜縈姐,他走了還有我呢,我待會送你回去。”

“好。”姜瑜縈並沒有過多關注魏宴禮的神情,只是有些出神地看著薄寒夜離開的方向。

看見這一幕,魏宴禮的心中也有些酸澀。

他知道姜瑜縈心裡一直都有薄寒夜,所以一直將自己的感情藏匿起來。

不過每次看見姜瑜縈望著薄寒夜的眼神,自己還是會有些難受。

將姜瑜縈送回去,她簡單道了聲謝便轉身離開了。

魏宴禮坐在車上,笑容苦澀,要是薄寒夜的話,姜瑜縈肯定會讓他進去坐坐,巴不得一直待在一起吧。

短暫忘記痛苦的最好辦法就是暫時將它麻痺忘記。

這是魏宴禮得出來的經驗,酒吧老闆看見他也絲毫不覺得奇怪,熱情招呼起來。

“魏公子!今天又來了啊!要不要多給你叫幾個美女來好好陪陪你?上次來了一批,個個模樣水靈。”

這裡是魏宴禮經常會來消費的地方,自從碰見姜瑜縈之後,他再也沒有遇到過第二個能讓他心動的人了。

但是姜瑜縈的心上人不是他,所以他經常會來這裡尋歡作樂。

酒過三巡後,魏宴禮也有些不省人事了,踉蹌著想要去廁所清醒一番,肩膀卻傳來一陣痛感。

忽然,衣領猛地被人揪起來,一個男人面露怒氣,十分不悅地吼道。

“你瞎了是不是?居然敢撞我?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
吵鬧聲很快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,酒吧老闆一看有人要鬧事,急忙出來勸解。

但是卻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,他臉色微紅,眼神也有些迷離,顯然是喝多了。

老闆急忙低聲勸阻,“快住手,你知不知道他是誰?他可是魏家的公子,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,我這個酒吧都別想開了。”

更何況,誰人不知道魏宴禮是薄寒夜的好兄弟。

光是頂著這個頭銜,在整個A市就沒人敢動他。

可男人酒精上頭,根本聽不進去老闆的話,一拳頭直接打在了魏宴禮的臉上。

這一拳下去,魏宴禮的酒也醒了半分,他有些迷糊地摸著自己的鼻子,一陣溫熱,頓時氣急敗壞起來,衝上去就和男人廝打在了一塊。

男人也不是吃素的,直接抄起一旁的酒瓶子,對準魏宴禮的腦袋就要砸上去。

危險之際,一雙纖細的手直接將魏宴禮拽到了一旁,這才躲了過去。

魏宴禮也被嚇了一跳,酒完全醒了,他喘著氣,轉頭一看,正好對上了蔣琬的眸子。

“看什麼看!快跑啊!”蔣琬罵道,直接起身拽起魏宴禮的手腕,便瘋狂朝一旁跑去。

恍惚間,魏宴禮好像看見了姜瑜縈的影子,他小時候瘦弱,總是會被其他人欺負,姜瑜縈總會站在他面前保護他,也就是那個時候,他才喜歡上了姜瑜縈。

不知道跑了多久,蔣琬突然停下來,癱倒在一個路口的臺階上,大喘著氣,朝身後看看,確定沒有人追上來,這才放下心。

昏暗的燈光下,魏宴禮打量了她一番,最後在她身旁坐下,直接道。

“你為什麼要救我?”

蔣琬平復著心跳,自從大學畢業之後,基本上就沒怎麼鍛鍊過,剛剛跑這麼一段,差點要了她小命。

她喘著粗氣,白了一眼魏宴禮,“要不是我救你,你估計要被他打成腦震盪,再說了,我心地善良不行麼?”

“而且我還有話想要對你說。”

魏宴禮明顯一愣,眸底有幾分不解,“什麼話?”

兩人四目相對,昏黃的路燈照耀在兩人身上,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寂靜,彷彿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