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殘餘的記憶還算正常的話,那麼御物應該是屬於金系或者精神系的異能。那些飛牌怎麼看都不像是金屬,所以大機率是屬於精神系異能範疇的御物。

能夠破盾的精神力御物,那麼精神等級應該很高才對,既然精神力很高,那麼瞄準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。

可是現實的情況確是幾乎全空,如果是精神異能,那麼這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存在。

應該也是其他未知的能力。

“手伸出來,給我看看。”

雲悠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寒啟川的思考。

身體比大腦快了一步,等寒啟川自己反應過來時,雙臂已經伸了出去。寒啟川心中有些微微的驚訝,從之前的狀態來看,他身體的警惕性應該還是挺高的。

想了想,最終找到原因,大概是這幾天與她相處的很近,能夠完全信任的待在她的身邊。

“嘖,這就是你說的沒事?”雲悠緊鎖眉頭。

只見寒啟川的手臂上青紫一大片,看著雲悠就感覺到疼。

“不疼,只是看著嚇人而已。”寒啟川沉聲說道。

若是常人來,聽著語氣似乎沒有多大的問題。

可是雲悠確是知道,自她和寒啟川接觸的這幾天起,寒啟川就一直是這個語調,這讓她怎麼判斷!?根本就判斷不了!

“不要逞強,之後的事情會很危險。”雲悠還是勸道,“我的安全不用擔心,剛才不是看到了,而且我的身手現在也還是可以的。”

撲克大師的能力,不僅僅有御牌和觸發撲克的特殊效果。而且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使用者的身手。

寒啟川重新打量了一番雲悠,從站姿以及氣息來判斷竟然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,不過在末世也僅僅只是有了自保的身手。

真是奇怪,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和菜雞似的,短時間內身手成長這麼多,有些不可思議,奇怪的特殊能力?

不過寒啟川卻沒有去詳細探尋的打算,至少現在沒有。

但是如果遇見近戰的高手,就這種僅僅能夠自保的身手,雲悠一樣還是很危險。而且以剛才雲悠的準度來說,寒啟川可不認為雲悠能夠在被近身之前用撲克將其擊退。

如果此刻雲悠知道了寒啟川的想法,一定會直呼:怎麼能夠一棍子打死,她第一次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,沒看見那些撲克都是差點中了嗎?

“沒事。”寒啟川停頓了一下,像是再找方法讓雲悠信任。

“不信?打一下。”

寒啟川說這句話時眼皮都沒有眨一下。

雲悠看了那一大片的青紫色好一會,聯想到寒啟川的話,自己都有些幻痛。

好狠!

“好吧,打就不用了,我信。”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,看來真的是沒有什麼事。

“有事的話一定要說,”雲悠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。

寒啟川微微點頭。

雲悠將肩上的大橘重新抱在懷裡:“那走吧,我們該往市中心去了。”

算一算,等他們到那時,時間可能就已經差不多了。

他們沒有代步工具,這周圍的車都是已經壞了的,沒辦法,只有步行過去。

“嗯。”

去市中心做什麼?

寒啟川雖然不解但還是緊跟著雲悠的步伐。

——

時間下午一點左右。

C市街道廢棄的店內。

坐在座椅上的巖風朗睜開了眼睛,白光在眼中一閃而逝。

他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,終於把這個四級的異能晶核給吸收掉,遺憾的是隻是一個初期的四級晶核,只夠他升高了一個小段,從四級初期到了中期。

不過,到底算是不錯的收穫了。

“恭喜鋒爺實力再進一步。”江治見巖風朗醒來,立馬上前狗腿道。

江修捂臉,簡直沒眼看,他這個兄弟太丟人了。

巖風朗也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,他眼前突然出現人影,差點就直接一拳頭就呼了過去。

“好了,別弄這些虛的,抓緊時間辦正事。”巖風朗正聲道。

“嗯,哦。”江治收起了之前的那副表情。

巖風朗環視了一週,看到只有這兩兄弟在,秦仁卻不見了蹤影有些疑惑道:“嗯?秦仁去哪了?”

“秦哥開車去了,可能過會兒就到。”江修回答道。

他們的車由於各種原因,當時停市外。現在要去市中心當然是越快越好,能夠佔據有利地位,順便熟悉熟悉地形。畢竟下午必定會有一場爭奪戰。

“嗯。”巖風朗點點頭,表示知曉。

幾分鐘後,一輛外殼早就被刮花了的越野停在了店外,秦仁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
“爺。”進門看見鋒爺,恭恭敬敬的叫道。

巖風朗點頭:“走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四人坐上車內,向著市中心前進。

——

市中心的一棟樓房內,一人一會在房間內走來走去,一會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下方中央的那根藤蔓。

氣氛有些焦躁。

“韓哥,那個就是稜果嗎?怎麼這麼綠啊?”側身偷看的人正是陳飛,至於為什麼再這個距離都要躲著躲著看,還不是因為

是韓彬要求的,說是要小心一點。

陳飛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,都這麼遠了,喪屍還能夠看見嗎?不過他也不想惹韓彬生氣,乖乖的照做。

“果子還沒熟當然是綠的,今天下午才熟,等它熟了就紅了。”韓彬的聲音清冷,不緊不慢。

此時的他表面上雖然很淡定,心中卻是比陳飛都還要焦慮,到底是沒有看到最終結果還是放心不下。

還是想再看看結局到底如何?

坐在椅子上的韓彬放下手中那本末世基地發行的雜誌,平攤起右手運轉異能打算再次召喚出水鏡。

右手上才出現一個水球時。

“韓哥!!!”陳飛直接飛奔而至,一手打散才凝聚好的水球,“韓哥,你是不要命了嗎?”
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
語氣平淡,卻讓陳飛感到頭皮發麻。

“不敢。”韓哥肯定是生氣了!

眼看韓彬又要召喚水鏡,陳飛只好又壯著膽子給他打散。

“陳飛!”

陳飛一個哆嗦,卻依然恭敬的站在旁邊。

“韓哥,就算你今天再怎麼罰我,我也不能讓你去繼續探查,那種能力使用就特別傷身體,昨天你已經用了兩次還遭到了反噬,今天說什麼你都不能再去看了。”

韓彬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:“這次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這話你自己信嗎?”陳飛小心翼翼的頂撞了一句。

“你……”

眼看韓彬又要發火,陳飛立馬把頭低下。

“哎!算了,不看了,不用守著我。”韓彬無奈道,最終妥協,不過他現在不想看見他。

“是。”看韓彬真沒有打算再看,陳飛撤回視窗邊,想了想,回頭還是說了一句,“韓哥,你有時候太過於依賴你的水鏡能力。”

韓彬聽後,靜靜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。

是嗎?過於依賴?

可是如果能夠提前知道,不是有更好的應對方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