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璟喚來下人,詢問道,“誰准許你們不給夫人送飯菜?”

“是,是……小人自作主張。”下人瑟瑟發抖地回答道。

蕭璟直接一腳踹過去,怒吼道,“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
說完,讓人把他拉下去重罰。

謝婉瑜知道,下人已經被收買,剛才馮嬤嬤離開,應該就是去辦此事。

身體虛弱的她不想計較那麼多,只想解決掉這件事好好休養,現在她還不能出事。

謝儒安也不笨,自然看出這其中的道理,冷笑道,“一個下人也敢做出這樣的事,還不知你們府上這些主子,會如何對待我妹妹。”

蕭老夫人聽聞這話臉色劇變,“還請謝公子慎言。”

“你……”謝儒安正要開口與她說上一說,感受到袖子被拽動才止住。

畢竟蕭老太太做的那些破事,蕭璟恐怕還不知道。

“你們說我給妾室下毒,如果能自證清白,那又如何?”謝婉瑜冷漠道。

“你若能自證清白,我便讓璟兒給你端茶賠禮道歉。”

蕭老夫人的話讓謝婉瑜笑起來,僅僅是端茶賠禮道歉,就抵消了自己在柴房餓了兩日的事。

真是好謀算。

“端茶賠禮道歉就算了,我想讓侯爺在這裡起誓,他曾經承諾的三年之約會實現,絕不食言。”

謝婉瑜想用此事來脅迫蕭璟就犯,讓他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。

蕭璟聽聞,臉色鐵青。

蕭老夫人並不知道,他們的三年之約是什麼,一口答應下來,“好,只要你能自證清白,我便讓璟兒起誓。”

話音剛落,下人匆匆來報,“侯爺,秦王來了,人已經在前廳候著。”

“秦王?他怎麼來了?”蕭璟看了眼謝婉瑜,心中有些懷疑。

難道真的如此巧合?

謝儒安雙手環胸冷哼道,“剛好,可以讓秦王殿下做個見證,免得有些人說我們謝家仗勢欺人。”

“兄長多慮了,這點小事怎麼好勞煩秦王殿下。”

蕭璟自然不願意,自己家中的事被太叔瑱知曉。

特別是在知道謝婉瑜與他有染後,更加對太叔瑱防範。

“我倒覺得,侯爺應該先去迎接秦王,至於其他事先放一放。”謝婉瑜穩重地開口道。

蕭老夫人對此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,“是啊,我覺得婉瑜說得很對,不如我們先去迎接一下秦王,免得秦王說我們怠慢。”

蕭璟心中雖有懷疑,但還是前往前廳去迎接。

延慶昭站在一旁,冷哼道,“蕭侯爺真是好大的架子,敢讓王爺在這裡等這麼久。”

太叔瑱沒有說話,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喝茶。

很快,蕭璟的身影出現在正廳中,攜帶眾人一起行禮道,“見過秦王殿下。”

“秦王恕罪,剛才有事耽擱了一會兒,讓王爺久等,失禮之處望秦王殿下海涵。”蕭璟低下頭道。

太叔瑱的目光從他身邊劃過,看向後面的謝婉瑜,見她面色蒼白,身子似乎有些不適,開口道,“都坐吧。”

蕭老夫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,還好秦王沒有追究。

蕭璟也有些疑惑,今日秦王怎麼如此好說話。

謝儒安趁機出來說道,“還望秦王殿下做主,還我妹妹清白。”

“兄長,你胡說什麼。”蕭璟有些緊張道。

蕭老夫人也急忙打著圓場,“謝公子,這都是自家事,沒必要鬧到王爺面前,擾了王爺的心情。”

說罷,她急忙轉移話題看向太叔瑱,“不知王爺這次來所為何事?”

“皇上讓本王調查,關於邊疆一事,特來詢問侯爺。”

聽聞,要調查邊疆一事,蕭璟臉色微微變化,隨即恢復平常模樣道,“秦王殿下儘管問,我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
“好。”

太叔瑱簡單詢問一些事,包括為何損失那麼多將士等,言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。

蕭璟只能默默承受著,還要陪著笑臉解釋。

終於在蕭璟快要堅持不下去時,太叔瑱停止詢問。

“本王定會將侯爺所說之事,全部告知於皇上。”

說完,太叔瑱就準備離開。

“等等!”

就在這時,謝儒安突然喊出聲。

蕭璟皺眉地盯著謝儒安,希望他不要亂來。

“還請王爺為臣妹做主。”

他話音剛落,蕭老夫人與蕭璟緊張起來。

“何事?”太叔瑱停下腳步問道。

“臣妹被夫家陷害給妾室下毒。”

太叔瑱看了眼鎮定的謝婉瑜,正要開口,蕭璟賠笑道,“都是一些誤會,這點小事怎敢勞煩王爺。”

說這話時,他早已在心中把謝儒安罵個遍,謝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,竟敢在秦王面前汙衊自己。

謝儒安淡淡地掃了一眼蕭璟,繼續道,“因為這個誤會,臣妹被關在柴房兩天未曾進食,若不是病倒,恐怕如今人還被關在柴房裡餓著。”

“剛好本王今日閒來無事,說說看,怎麼回事?”太叔瑱轉身坐回去。

蕭老夫人和蕭璟面面相窺,一時間沒了聲音。

謝婉瑜俯身道,“李氏身中劇毒,所有證據和證人都指向臣婦。”

本來她想自證清白,但現在看來不用那麼麻煩了。

不知為何,自從太叔瑱出現後,她莫名有種心安,好像有他在,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。

這種依賴的感覺,讓她有些煩躁。

“把證人和證據都帶上來,本王要親自審問一番。”太叔瑱命令道。

蕭老夫人和蕭璟對視一眼後,只能照做。

一盞茶後,幾個侍衛押著丫鬟走進來。

謝婉瑜一眼便認出,丫鬟正是上次她饒過之人,果真是死性不改。

“你說,你是受到侯夫人指使,那平日豈不是經常進出她的院子?”太叔瑱冷冷看了眼丫鬟問道。

“是的,不過每次都是晚上,夫人怕被別人看到,便特意讓奴婢眾人都熟睡後再去。”丫鬟低垂著頭回答道。

謝婉瑜冷笑一聲道,“既然如此,本夫人是如何將藥送到你手中?”

“是,是洙芳姑娘給奴婢。”

“噢?那晚洙芳穿著什麼顏色衣裳?”謝婉瑜繼續問道。

丫鬟回想一下,緊張道,“奴婢,不記得了。”

謝婉瑜看了眼托盤上的金簪,走過去拿起,細細打量一番道,“若沒記錯,這個金簪我已經送給長嫂,怎麼會出現在你手中?”

丫鬟一聽,頓時神色慌亂起來,“不,不是的,這是侯夫人送我。”

“本夫人有個習慣送出去的東西,喜歡記錄一下,到底是不是隻要查一下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