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最後還是被她喊出來了,聲音冰冷:【禁止騷擾系統,禁止引誘系統,違者扣積分!】

雲歌抿起唇,她身上無一處不美,抿唇的動作像是兩片淡粉色的花瓣輕輕碰貼合,柔軟又純潔。她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極容易激起那些變態的侵略欲和最本能的慾望。

而她正在用這個動作去試探系統:【我可以不玩這個直播遊戲嗎?】

系統沒有半點反應,一板一眼的冰冷回應:

【玩家拒絕遊戲,判定任務失敗,因為第二重重要NPC的身份,玩家失敗後不會死亡,但會失去所有記憶,成為該副本的本土NPC。】

雲歌無意識抓緊被子,唇瓣咬得發白。

失去記憶,成為本土NPC,那她在這個副本,不就會成為剛剛那個男人的妻子?

不行,絕對不行!

身體冰冷入骨,四肢僵硬不能彎曲,那根本就是一具死去沒多久的屍體!

雲歌問:【那我還能回到我之前的世界嗎?】

系統:【玩家現實世界中原本的身體已死,不過積分足夠,一切皆有可能。】

雲歌陷入沉默,細白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。

這麼來說繫結她的直播系統反而給了她重活的機會,而且她試探了,這個有自己情緒的直播系統並沒有屬於變態的任何特質。

不過也沒關係,就算不是變態,和她相處久了,也會變成痴迷於她,想圈養她佔有她的變態,她這討人厭的體質就是這樣。

一個沒有形體的系統變成她討厭的變態,其實反而是她最佳的保護利器,畢竟沒有身體,就算系統想對自己做什麼,也無能為力。

飛快想通一切,雲歌也意識到當務之急是活下來。

副本說,她將用自己的死亡,給明天進來的玩家留下線索,可是,誰要殺她?

雲歌環顧了圈自己待的房子,原主是全職太太,因為丈夫的要求幾乎從不出門,所以如果她今天會死去,那一定是死在家裡!

想到這,再次打量這些格外溫馨的房間佈置時,雲歌瞬間頭皮發麻。

不管怎麼樣,這家裡是不能呆了。

雲歌趕緊回臥室翻出自己的身份證件和一切防身物品,將東西都裝進自己的斜挎包後就準備出去。

然後在她剛出臥室時,門鈴響了。

雲歌腳步一頓,門鈴持之以恆地響個不停,她抓緊小包,放輕步子朝門口走去,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眼,卻只能看到一片黑褐色。

她忍不住地嚥了咽口水,後退了兩步。

防盜門突然被重重砸了一下,雲歌被嚇得一抖。

她舔了舔發乾的唇瓣,顫著聲音問:

“是誰呀……”

砸門聲停了一瞬,雲歌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,下一刻,重重的砸門聲再次響起,彷彿連帶著旁邊的牆壁都顫抖了一瞬。

雲歌看著不停抖動的門框,十分懷疑以外面人的力道,這扇門根本抵擋不了。

難道這就是今天要過來殺死她的……

雲歌眼眶泛紅,她剛剛已經看過屋子裡的物品,都重得要死,她根本拖不過來擋住門。

她將挎包放到一邊,去廚房拿了把菜刀防身,可剛回到門口時,砸門的聲音竟然停了。

難道走了……

雲歌嚥了咽口水,輕手輕腳的移到門口,趴在門上,從貓眼看過去。

依然是一片黑褐色。

貓眼壞了?

人走了嗎?

雲歌猶豫的將手搭在門把手上,如果她不離開,不出意外,自己絕對會死在家裡,她必須確定外面的人到底走了沒有。

如果走了就好了……

她咬著唇瓣,握住了門把手。

門把手緩緩轉動。

雲歌卻臉一白,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,然後緩緩張開纖白的手指,手臂抬起,門把手依然在無聲轉動。

她快速後退了兩步,拿著菜刀警惕地看著門口。

剛退開,門就被砰的一聲踹開,要是再慢一步,她鐵定會被向裡開的門傷到。

門開啟了,雲歌緊緊地看向門口,也看到來人的真面目。

對方是一個格外俊美的男人,嘴角勾起,在這個時候都綴著一點笑意,想來是個何時何地都對自己格外自信,對身邊的任何事物都遊刃有餘的人。

雲歌已經將唇瓣無意識咬得發白,像是被霜打了的小花,能輕易的引得過路人無限憐惜。

門口的人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。

雲歌沒注意到這麼細微的動作,她攥著手中的刀,警惕地看著對方。

奇怪的是對方竟然沒有立即來取她性命,手負在身後,反而站在門口目光晦澀地看著自己。

雲歌心更沉了。

那個眼神她很熟悉,曾經身邊無數試圖圈養她的人都露出過這樣的眼神……

變態……什麼地方都會有討人厭的變態!

她一點點後退,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她腦子裡就有了對方的身份資訊,他們的鄰居,肖意的上司。

不過她從沒和對方見過面而已。

雲歌謹記自己NPC的身份,適時打破詭異的氣氛:“你……你是誰,請離開我家。”

門口的男人動了,他緩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:

“你好,我是習斯年,肖意的上司,不過……”

習斯年像是進自己家,在雲歌因為對方的話思索愣神間,男人竟然到了她面前,輕而易舉地取下了她手上的刀。

“美麗的女士還是不要玩這些危險的物品。”

他目光黏膩地舔過雲歌的臉:“傷到自己就不好了。”

兩人捱得極近,雲歌這才發現,對方的瞳孔的顏色是黑褐色的,跟自己剛剛透過貓眼看到的顏色一模一樣。

這個發現讓雲歌背後發寒。

所以剛剛,她看到的,就是對方貼到貓眼上的眼睛!

雲歌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,纖長的睫羽不住緊張的顫抖,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落到面前的男人眼底,究竟是一幅多迷人的畫面。

她容貌本就綺麗得非人,此時咬著唇瓣,睫羽飛快顫動的模樣像極了一隻瑟瑟發抖的花骨朵,彷彿外界的風稍微大了一點就會將她折斷。

習斯年剋制的咬著牙根,他溫柔地問:

“我已經說過我是誰,那麼,禮尚往來,你是不是應該也告訴我你的身份,以及,為什麼會在我下屬的家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