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一片死寂,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。

楚虹動手了!

他竟然真的敢動手!而且不是裝模作樣,沒有任何的顧忌!

難道他真的不怕與百花宗為敵,導致對方與修羅宗合併在一起嗎?

就連劍宗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們對楚虹的果斷又有了新的認知,這樣的人,真的不能與之作對。

“啊,我要殺了你!”

青詩仙子掙扎著站了起來,她的臉上再也沒有從容優雅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,如同一個怨婦!

“哈哈哈…看清楚了,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!”

楚虹嘲笑的說道,青詩仙子的臉徹底毀了,五官變形,哪裡還有美人的姿態?

“你敢這樣對我,我要把你碎屍萬段,讓聖宗萬劫不復!”

楚虹笑著搖了搖頭,突然間,他的神色變得無比犀利,兩道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到了對方的心中!

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,我這人有個毛病,別人想怎麼對我,我就會先怎麼對他,你能不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?”

言語之間,輕柔如風,但其中蘊藏的意味卻令人毛骨悚然。

青詩仙子只覺得渾身顫抖,一時間竟然不敢說話。

“聖宗欺人太甚,必遭天譴,我們又何必懼怕!”

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,看到來者,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
是修羅宗到了,他們此次出動的人也不少,再加上身後的那些走狗,足以跟聖宗的人分庭抗禮。

剛一落地,在場的氣氛就變得無比凝重,人們都屏住了呼吸,唯恐自己成為焦點。

“顧化,你這個該死的東西!”

陳玄睚眥欲裂,看著對方領頭的那個人,幾乎要衝上去大打出手。

“陳長老…這個人究竟是…”

楚虹伸手阻攔,陳玄還沒有說話,對方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卻開口了。

“你們最好記住了,我父親就是曾經壓的所有聖宗天才抬不起頭的少年至尊,你們在他面前,連只螻蟻都不如!”

此話一說,聖宗的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,百花宗的人則是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。

“叛徒神氣什麼?!”

楚虹不屑的說道,“也只有這種豬狗不如的貨色才能生出你這樣的野種,你們父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”

聖宗的人只覺得無比解氣,反觀對方,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。

尤其是顧真,仗著有顧化這個父親備受尊敬,何曾受過這種辱罵?一時間被氣的渾身發抖!

“你再說一遍?”

“叛徒的野種,叛徒的野種,野種!”

楚虹神色譏誚,陰陽頓挫的說道,讓對方几乎發狂。

正當這時,顧化終於站了出來。

“小子,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?”

他散發出強大的氣息,令周圍的人為之色變。

聖宗的長老也無比緊張,紛紛向前一步,準備隨時保護楚虹的安全。

“怎麼?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向我請教嗎?另外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,做了修羅宗的狗,就變得這麼沒有教養了嗎?”

一邊說著,楚虹掏出了刑罰令,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連串驚呼的聲音。

“我的天啊!這小子竟然是聖宗的…”

“難怪敢這麼囂張,我要是有這樣的身份,我比他更囂張!”

青詩仙子臉色有些發白,呼吸變得急促,她剛剛差點惹出大禍。

聖宗可以被滅掉,但是聖宗不可辱!

而刑罰長老剛好可以代表一個宗派的門面,敢羞辱對方的刑罰長老,幾乎等同於正式宣戰,這種責任她承受不起!

顧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扭曲,眉宇之間充斥著濃濃的嫉妒。

看到這一幕,陳玄終於笑了起來。

“你還是別炫耀了,否則他就要發瘋了,當初他想當聖宗的刑罰長老,被宗主拒絕了,所以懷恨在心,

修羅宗正是開出了讓他當刑罰長老的條件,他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背叛!”

“原來如此…”

楚虹彷彿恍然大悟,突然間又問道:“那他當成了嗎?”

“哈哈哈,怎麼可能?只是比普通長老高出一個級別罷了,看樣子他還挺享受。”

“這就說明修羅宗的宗主不是傻子,一個不想當人只想當狗的垃圾,的確不配佔據高位!”

兩人一唱一和,讓顧化難堪到了極點,最後他終於爆發了!

“小垃圾,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?”

只聽見轟的一聲,強悍的氣勢夾雜著青色的光暈噴薄而出,兇狠而且沉重,遠遠強於普通長老!

“小心!”

聖宗強者大驚失色,無論他們多麼鄙視顧化,都難以否認他的強大,如果在這裡動手,聖宗可能會吃大虧!

楚虹毫不在意,反而冷笑了起來,只見他手中多出了一張畫軸,輕輕一揮,直接破除了對方的氣息!

“怎麼可能?!”

顧化表情微動,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畫軸,從那上面,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。

“老狗你想打嗎?不如我們就在這裡一分生死如何?誰慫誰是孫子!”

楚虹毫不畏懼,無比囂張的說道,只見他雙手拉住畫軸,就要將其開啟!

看到這一幕,顧化的眼皮跳了幾下,竟然保持了沉默。

這讓聖宗的長老也感到有些驚奇,那副畫是楚虹親手畫的,據說上面畫著一個極美的女子。

那女子不是碧靈,更不是寒霜雪,有好人好奇想要去看個究竟,卻都被楚虹阻止了,只是說是為他們好。

但無論如何,那也只是一幅畫而已,為什麼卻能夠破除少年至尊的氣勢?難道說是畫中的人物暗藏玄機?

片刻之後,顧化終於開口了:“你們既然想死,修羅宗會成全你們的,等到宗派大會開始之時,就是你們的滅亡之日!”

說完,他就要帶著身後的人走進拍賣會。

“站住,你們還沒有交贖金和過路費呢!”

“就是不給,你能怎麼樣?”

顧真戲謔的說道,只見他雙手抱胸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。

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
楚虹露出了陰險的笑容,這種情況,早在他的預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