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離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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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呀,原來是你?”生氣著龔建林狠狠的甩開了林姨娘的手。
大家聚在一起,瞅了瞅是刻字的碧綠色扳指。
有了證據,龔老夫人第一時間下達命令:“來人捆住林姨娘,給我搜林姨娘的房間,老身倒要看看有沒有鴛鴦鞋子,牡丹衣服。”
“啊,不,老夫人,妾身是冤枉的,冤枉的呀。”林姨娘大呼小叫的喊冤,妄想阻攔搜查。
這些東西還在她的房間,又哪裡經的起查。
龔老夫人不為所動,定定的轉向龔建林:“兒子,你怎麼做。”
握緊袖子,橫了林姨娘一眼,他道:“一切都聽孃的,娘說怎麼做就怎麼做。”
當家人都開口,下人抓住亂動的林姨娘,剩下的人去林姨娘的住所搜查。
下人過來林姨娘房間,顧忌著龔黑墨,搜查中規中矩的,很快從櫃子裡,床底下通通找到贓物,聲勢浩蕩的回來客廳。
管家手裡拿著一對鴛鴦鞋子,還有幾身牡丹衣服交給了龔老夫人。
龔老夫人親自過目之後,對龔建林微微頷首:“給,這些東西你自己看吧,反正老身是沒臉了。”
接過物件,龔建林最後讓嘉儀和林溪確認了下。
“對,就是這兩件,尤其這牡丹衣服上的香味對不了的。”林溪十分嚴肅的說道。
林姨娘被人當場抓住,狠狠的咬了咬抓他的下人,下人疼的立馬放開了手。
藉機林姨娘衣衫不整的嗆著鼻子,哽咽了起來,恨意的解釋道:“老爺,老夫人,妾身是冤枉的,一定是這兩個丫鬟懷恨在心,又看到妾身這幾天經常穿的衣服,所以故意陷害妾身的,肯定是這兩個丫鬟恨墨兒,才牽連妾身的。
請老爺一定要相信妾身,不要信她們呀。”
“夠了。”氣沖沖的龔建林又給了林姨娘一個耳光,還不解氣,滿嘴帶著唾沫星子噴道:“你說她們陷害你,為什麼陷害你,就因為墨兒玷汙了郡主?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吧,無冤無仇,無事生非,我看就是你做的才對。”
“不,不是妾身,真的不是。”她瘋狂的搖頭,甩淚。
都怪這個林溪,要不是她,自己怎麼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。
可她從來沒有想過,明明那個做壞事的人是她自己,東窗事發不加反省,隨意埋怨她人。
不管林姨娘如何的哭喊,拖著被拖去了柴房。
另一邊屋子裡,李淵明心疼的打著淚珠,緩緩觸控王雪楓的頭髮,最近她受的苦太多了。
仰著頭,抹了抹眼角淚水,有時候李淵明會經常這樣想。
要是你不是王建民的女兒,沒有殺母的仇恨,沒有聽到他給王建民納妾的話,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。
讓王雪楓忘掉一切,換一個身份活著自由瀟灑的日子,跟著自己活下去。
琢磨著到底李淵明做下了決定,從衣服裡拿出一粒藥丸,輕輕掰開王雪楓的嘴,把藥丸溫柔放進了嘴裡,灌了些水。
“楓兒我知道你這一輩子活的特別累,先失去了最心愛的母親,得罪了太后公主,又回去你母親的孃家被人這麼暗算,萬一醒了我怕你接受不了。
你不要怪我心狠,當你服下這藥丸後,好好的睡一覺,只要醒了就什麼都忘記了好不好,楓兒。”自言自語他心頭一痛,壓抑不住的連連悲傷。
又親自拿下了一粒藥丸,再一次喂進了王雪楓的嘴裡,這一次的藥丸和上次的藥丸不一樣,可以另人假死一個月。
“楓兒。”每喊一遍李淵明他,聲音沙啞,喉嚨火辣辣的疼。
又過了一會兒,李淵明摸了摸王雪楓的鼻息,哭聲噶然而止。
他動了動眼珠,努力抱住王雪楓,快步找到龔老夫人和龔建林。
當著二老的面,李淵明演技不錯,發著顫音:“這是怎麼回事,快去叫大夫,楓兒她怎麼沒呼吸了,不是服了藥丸嗎,怎麼會成這個樣子。”
腳步慌亂著,李淵明故作狂怒把王雪楓靠在了椅子上,大聲質問。
龔老夫人聽了這話臉色駭的發白:“你,你說什麼,我外孫女沒氣了?”
龔老夫人不信眼中怒焰滔滔,扔掉柺杖伸出手,手指顫顫的探了探王雪楓的鼻息,是那麼的冰涼無熱。
嘩的龔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住刺激昏迷了過去,嘉儀移步抱住了龔老夫人。
明知不對,龔建林還手賤的忍不住親自探了探,臉唰的變的鐵青,傻了眼。
“怎麼成這樣了,郡主她明明剛剛一切如常,怎麼事情變成這樣,我又怎麼跟姐夫去交代。”他倒是想要暈倒,可真的做不到。
“咳咳!”因為情緒過於激盪,龔建林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大夫被請了過來,王雪楓被李淵明重新放置在床上,這裡就他一人知道真相。
他想帶著王雪楓離開,離開這個充滿是非的地方。
大夫坐了片刻,他都被嚇到了,人怎麼就死了,藥是他給的,這藥可不致人性命。
額頭冒著大汗,大夫生怕被牽連,趕緊把自己扯了出來道:“不關我的事,藥都是好藥,郡主死可能是別的原因,不關我的事呀。”
龔建林一滯,腦海裡嗡嗡的炸了,他就只聽到大夫後面的話,那就是王雪楓死了。
被林姨娘給設計死了,這個心善的女子,剛剛救了自己一家,得到了這種結果,他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,不可思議。
李淵明做事情一點不內疚,誰讓這家子先算計的。
他沒有時間耗著,睇了一眼龔建林,語帶警告:“既然郡主已經身死,她的身後事情一切都得回京城去辦,不說你們府上誰算計的,終歸難辭其咎
現在本王就帶著郡主的屍體回京,至於郡主被玷汙的事情,你最好管住府裡的人,膽敢說出去,本王第一個就饒不了你們,哼。”
不再理會龔建林,李淵明早早叫了一輛馬車過來,讓後過來的王昭霖幫忙,先一步帶著王雪楓離開。
人可活著,哪怕能假死這麼多天,不吃不喝更不能斷。
否則戲演的不錯,忘記餵食真死了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龔建林想要說什麼聲音戛然而止,李淵明彷彿渾然不覺,抱著王雪楓一同踏出院子。
既然人都死了,有一習俗迎門,送死人出門,所以王昭霖擅作主張買了些冥紙。
他擋在王城高的前面,垮著籃子每走一步,灑下一些冥幣,高聲大喊:“恭送郡主出門,為魂魄引路,生人讓開。”
高調的讓人匆匆躲避,跟在王昭霖身後,他抖了抖臉皮,黑了臉,很想揍一頓這個下屬腫麼辦?
算了,做戲要做足,以後有的機會教訓。
小王氏潸然落淚,用袖子遮臉,在遠處瞧著不捨。
她感激王雪楓,這麼大的人就這樣走了,走的那麼突然,這段時間的相處,終究讓小王氏哽咽。
“走吧,願地府沒有痛苦!”
這麼大的動靜,與有的人痛苦悲傷,柴房林姨娘只有一句,那就是完了。
她明明沒有要人性命,怎麼就那麼輕易死了,難道她最後要賠命嗎,這好日子沒過夠,她好想逃。
林姨娘大叫一聲,輪起地上的椅子不停的砸門,妄想出去。
可惜椅子被砸散,門還好好的。
守門的下人見林姨娘這麼瘋狂,礙於龔黑墨心中忌憚,勉強笑道:“林姨娘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,動靜這麼大,連老夫人都被氣暈了,出來未必能夠出府,勸林姨娘省省力氣吧。”
林姨娘氣的發抖:“混賬,你們立馬放本姨娘出去,不然本姨娘饒不了你們,快放我出去。”
用力的拍著門,下人一肚子氣,乾脆閉嘴不吭,任由屋子裡的林姨娘隨便鬧。
好巧不巧,這聲音可把受傷的龔黑墨吵醒,剛要起身頭有點疼,丫鬟連忙過來扶著龔黑墨道:“公子快快躺下,大夫囑咐過要靜養。”
摸著腦仁的包紮布,他嘴角淺淺禽笑一番問道:“這剛才院子裡怎麼那麼吵,是誰在院子裡喊的,府裡又出了什麼事情,還是說原來的事呀?”
丫鬟有些眼神躲避,為難的答道:“是,是送郡主離開這裡。”
“離開這裡?”龔黑墨怒了:“為什麼要送表姐離開,表姐的傷好了嗎,爹吧吧的趕表姐走幹什麼,不是表姐設計的,和表姐沒有關係。”
憤憤的剁了剁腳,龔黑墨一把掀開了被子,要去找龔建林理論。
出了門還在嚷嚷:“祖母那,外祖母不是最疼惜表姐,我要去找祖母,讓祖母不要送表姐離開。”
丫鬟猶如驚弓之鳥,急忙的跟上攔住龔黑墨,解釋道:“公子不是這樣的,是郡主她去世了,王爺要帶郡主離開回京城安置。”
本來丫鬟不想告訴,又想起老爺囑咐不讓公子亂跑,硬著頭皮還是告訴了,一時又焦又臊。
“你說什麼,表姐她,她去世了?”龔黑墨傷心至極又怨恨至極。
本來醉酒好好的,中途林姨娘來一回,自稱醒酒茶,喝下去就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