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問話不該都是拐彎抹角的嗎?

這皇伯伯不按套路出牌啊!

秦長安立馬警惕起來:“皇伯伯,這絕對是謠言,侄兒怎麼可能有如此本事!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禹帝卻是一笑:“長安,你是個好孩子,怎麼現在也學會說謊了?”

秦長安偷瞄了禹帝一眼,發現他還是帶著微笑。

讓他看不出,是生氣還是沒生氣!

心中不由吐槽,君威難測。

都在心中確定了我能召喚天雷,卻還要詢問!

這不就是故意釣魚嗎?

不過來之前,秦長安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,此時一點不慌。

“侄兒不敢欺瞞皇伯伯,雷電是真,但是侄兒招來雷電卻是假,實則是侄兒懂得一些望氣之法,看出那道人乃是邪修,吞噬人的魂魄進行修行,早就被天地所不容,故而才有天劫降下!“

禹帝還是帶著微笑看著秦長安:“那為何先前他沒有招來天雷?”

“那是因為,先前他有寶物隔絕了天地的探查,侄兒的用符破了他的寶物隔絕,天雷這才降下。”

“天雷降下,你毫髮無傷,又作何解釋?”

禹帝總覺得這小子沒有說實話,繼續追問。

秦長安卻鬆口氣,他就等著皇帝有此一問呢!

做了那麼多鋪墊等的就是這一刻:“那道人為天地所不容,天劫降下針對的也只是和他因果相關的人活物,別說侄兒了,就算是現場其他人不躲開,也不會傷到,只是侄兒當時擔心他們會因為安然無恙,有了別的心思,這才假借召喚天雷的名義,讓他們遠離。”

“長安,你做事確實比太子穩妥,不過這類出風頭之事,儘量少做,免得以後被有心人利用,給你帶來麻煩!”

見皇帝信了,秦長安趕緊起身,對著皇帝深深行了一禮:“侄兒,謹記皇伯伯教誨,以後一定低調做人,踏踏實實做事!”

“你能明白這一點很好!”

皇帝誇讚了秦長安一句,這才說到這次讓他來的另一個目的:“朕聽說,你對成國公府的嫡女一見鍾情,曾放出豪言非她不娶!”

秦長安明顯被這話問住了。

他在牢裡已經表明態度了!

偷偷看了一眼陳芳那老太監,難道他沒有把大理寺中的話傳給陛下?

陳芳雖然感覺到了秦長安在看自己,但是卻假裝不知道,還是老實的當雕像,假裝什麼都聽不到,什麼都看不到!

“那都是年少輕狂,不懂事胡說八道的!”

見陳芳裝死,秦長安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,趕緊表明態度。

“在大理寺期間,侄兒就想通了很多事情,尤其是在玄門道學一途有所突破之後,侄兒對感情上的事情早就看開了,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的本質,那成國公嫡女,並不適合侄兒!”

秦長安如此說,倒是出乎禹帝的預料。

該說不說,這小子真的長大了。

難道坐一次牢,真的能讓人很快成長起來?

這一刻,禹帝在想,是不是把太子關進去一短時間,讓他好好成長一下!

如此想歸想,但是皇帝並沒有忘記說這事兒的真實意圖。

假裝聽不懂秦長安的意思,笑道:“年輕人,怎麼可以因為些許的挫折放棄傾心的女人呢!朕就看你倆挺合適。”

“朕聽說那小丫頭,最近要搞個什麼詩會,朕讓人給你弄了張請柬,你過去好好接觸一下,說不定就成了。”

“這是什麼情況?怎麼皇帝和太子都讓自己去那個詩會?”

秦長安一下子蒙在當場。

剛想拒絕,還沒開口,當雕像的陳芳就已經活了。

一眨眼就出現在秦長安面前,將一張請柬遞給秦長安,請柬的中間還夾著一張紙。

“小侯爺,趕緊接著吧!老奴為了你這事兒,還特意讓親信寫了數篇詩詞,保證你能抱得美人歸。”

聽了這話。

秦長安更加不知所措。

禹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

態度怎會來了個一百八十度?

他可是不同意秦家和徐家聯姻的!

難道是欲擒故縱?

想到這裡,秦長安趕緊拒絕:“皇伯伯,侄兒對那成國公府嫡女,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。”

皇帝忽然板起了臉:“身為朕的侄子,怎能如此畏難,朕讓你去,你必須去,這次詩會的魁首一定要拿下。”

秦長安見皇帝生氣,反應過來了,或許這才是這次找他的真正目的!

甚至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!

難道自己在東宮和太子的推測成為了現實?

二皇子也要去參加詩會?

皇帝的目的並非是讓自己去追求徐家女,而是搗亂,阻止二皇子成為魁首!

想通了這些,他不再掙扎,趕緊行禮道:“多謝皇伯伯關心侄兒的終身大事,侄兒一定竭盡全力,抱得美人歸。”

“這才對嘛!”

皇帝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,誇獎了他一句:“回去好好準備一下,尤其是手裡的詩詞儘快熟悉,別到時候丟了醜,給朕丟臉!”

“侄兒遵旨,回去之後,一定將那些詩詞倒背如流。”

秦長安對皇帝行了禮,這才退去。

看著秦長安出了御書房,禹帝這才看向陳芳:“你怎麼看,長安所說的話?”

“老奴不敢妄言真假,只是在古籍中曾經看過類似的記載,作惡多端之人,確實會引來天罰。”

“你呀,跟朕還如此小心翼翼!”

皇帝沒好氣的瞪了陳芳一眼。

說著不敢妄言真假,後面的話,卻無不告訴他,秦長安說的是真的。

“老奴……”

陳芳剛要告罪,皇帝卻擺手制止了他:“行了,別說那些沒用的屁話了,讓影衛好好去調查一下,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,朕需要一個詳細的過程,讓那些人明白,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要生出來,朕還沒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