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是開場白吧?哦,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。

​家內有我媽我爸,我哥和我。

​我叫柳昭,柳樹的柳,昭陽的昭。

​爸媽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,是希望我是男的,但生出來是個女的。

​不過沒關係,他們覺得這個名字也挺適合女的就給我用上了。

​然後在第二年要了我的弟弟,叫柳哲。

​在我小時候,沒有什麼特別的,就是像是普通鄉下人一樣,上課下課好好學習,父母沒有苛刻我的愛,也沒有說女孩子不能上課這種話。

​我的弟弟很聽話,沒有很鬧人,我和母親帶著的時候,可能會煩人些,哥哥成績不好,弟弟成績也一般,我的成績屬於優等了吧?

​他們的愛還是…可能,會更多有些弟弟,對一點給哥哥,剩下的給我就好。

​哥哥比我大五歲,因為很早就輟學了,和爸爸在外地打工,在二十二歲就結婚了,家裡也在他二十三歲又填了一個男丁。

​媽媽忙碌起來,爸爸工作更加辛苦,哥哥也逐漸變得暴躁易怒,有時候誰都阻止不了他。

​我愛我母親,會經常和他吵架,所以關係並不是很好,只能算是幫忙帶孩子,家裡的開銷也越來越大,嫂子並不愛幹什麼活所以重擔都在父親和哥哥身上。

​不久,我的父親就出軌了一個女人,遲遲不回家,也…不寄錢回家了。

​哥哥精神壓力越來越大可是對我們發火,開始對我們越來越苛刻,母親和嫂子就是大小,嫂子和哥哥吵完吵我的母親,我母親懦弱,最終什麼都沒有說。

​我經常因為母親和哥哥互相吵架,最後嫂子因為我在她罵我母親的情況下為母親出頭,在哥哥耳邊吹我的風,他第一次動手打我因為我的腦震盪而結束後而不歡而散。

​母親在中間越來越難,只能硬著頭皮讓我選擇原諒他,說著熟悉的:“你們是兄妹,兄妹之間哪有隔夜仇呢?”

​我靜靜的看著母親,我不知道說什麼。

​因為我怎麼說,我說為了她才吵架的?

​想想還是放棄了。

​就這樣到我十四歲的時候,嫂子帶著侄子在路上散步,嫂子一隻手拿著手機,一直手隨意牽著侄子。

​而我剛剛出門,看到了快到門口的嫂子和侄子。

​她時不時因為回資訊,騰出兩隻手打字。

​那時,侄子手中的玩具汽車不小心滑落,他著急的跑去撿。

​——

​車輛呼嘯而過,我下意識跑出去了。

​“砰——!”

​車掀翻了我。

​嫂子的尖叫聲和路人嘰嘰喳喳的吵聲。

​血泊裡,我就抱著侄子,另一條腿血肉模糊,疼痛感讓我無法呼吸,腎上腺素飆升讓我遲遲閉不上眼睛,可是對血肉裡幾乎凸出的白骨的恐懼又讓我陷入休克狀態。

​我都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麼醒的。

​我只知道醒來時眼前一片雪白,石膏繃帶架著右腿,粉碎性骨折。

​哪怕是恢復也需要拄著柺杖,否則會走不穩摔倒。

​好在,那輛車賠了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,家裡一下富裕了些。

​可因為我救了侄子,家內的關係沒有變好,反而又降入冰點。

​他們愧對我,哥哥拉不下臉道歉,嫂子不想承認是自己貪手機造成了我的腿瘸,他們不希望我賴上他們。

​逐漸的,他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,讓我母親帶著弟弟順便在家照顧我。

​十四歲,剛剛上到初二。

​我其實,想考體育學院的…老師說我跑步特別快的。

​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,最後又回到學習惡補了,才勉勉強強跟上進度,要不是我本來成績就好的話。

​母親要離婚但父親卻一反常態的不離婚,似乎不想背上罵名,也不想讓母親分走他的財產,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高大偉岸的父親像是小人一樣惡毒。

​家裡就那麼耗著,就像是在耗著壽命。

​母親沒有經濟來源,只能靠著哥哥少許的兩千塊帶著弟弟和我在鄉下生活。

​我上了高中,為了不影響我,有時候母親會去城市那邊帶孩子邊給哥哥做飯,有時候回來都是幾個星期後了。

​後來家裡的人威脅父親,如果不給就鬧大,他不得不給我點生活費然後銷聲匿跡,家裡不想家醜外揚就一直這樣耗著。

​他們過年回家,也是傳統。

​我不怎麼歡迎,但也會做好表面功夫,

​但要是說瘸了這件事對我沒有一絲影響?這是不可能的。

​我似乎患上了非自殺型自殘行為。

​我承認很非主流,所以不敢讓別人發現,常年長袖長褲的,就怕去大澡堂,不過還好到了夏天傷口又好了,看不清了。

​初三的時候,我的朋友們並沒有嫌棄我,只不過他們家裡學校都很遠,不能每天都騰出時間扶我下樓,我為了不堵路也經常很晚回去。

​成績嘛……勉勉強強搞得上前三。

​體育?我肯定指望不上了,只能靠學習才有出路了,畢竟瘸了,如果不好好學習我可能找工作活著都成問題。

​……

​啊?我開場白說的太多了嗎?

​好吧,畢竟我不主要。

​那我們開始故事吧,或許是個無聊的普通的故事,以我的視角開啟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