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不要輕易去撩撥一個腎氣太旺的男人。

因為他一旦反應過來,不是常人能招架得住的,到現在池皎皎腰上還有幾個指印,嘴唇也破皮了。

若不是路上突然來人,她都懷疑顧錚要把她拖到樹林裡給辦了。

跟頭八百年沒吃東西的餓狼似的。

顧錚耳垂泛紅,有點討好又有點歉意,“……那我晚上給你擦藥?”

小媳婦說不喜歡宋知青,他一時激動沒控制住。

池皎皎抬眸定定看著他,眼波流轉,勾起一絲難以言說的媚意,“你確定,忍得住?”

顧錚喉結滾了滾,沒回答。

“二哥二嫂你們說啥悄悄話呢?”

顧傑進廚房端菜,一臉好奇地問。

曖昧氣氛被打破,顧錚有些尷尬,立馬端起菜碗拉開和池皎皎的距離,又給顧傑塞了兩盤,“沒說什麼,走吧。”

顧母不是小家子氣的,為了招待華同安,直接把家裡的老母雞殺了一隻。

由池皎皎掌勺做了一道鐵鍋燉雞,湯汁濃郁雞肉酥爛,雞雜內臟用罈子裡的泡椒泡姜爆炒,酸辣脆爽,鍋邊上貼玉米麵餅子,外脆裡軟,淡淡清甜。

再配上各色時令蔬菜,蓑衣黃瓜、糖拌番茄、乾巴菌炒茄丁……

一大桌子菜極為豐盛,賓主盡歡。

華同安好不容易到桃源村一趟,打算玩兩天再回去給姑父覆命,就在收拾乾淨的西廂房間歇下來。

華姓不是大姓,池皎皎聽到華同安名字時,莫名聯想到了自己在國營飯店救的那位教授,也姓華。

那位華教授似乎是從首都來的,華同安也是首都人,二人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?

天色已晚,池皎皎壓下疑問,打算明天找個機會問問。

*

飯後,顧母把顧錚喊到廚房,端了一碗湯叫他喝。

顧錚疑惑,“這是?”

“趕緊喝了,娘還會害你不成?”顧母催促,“對你身體好的,快喝。”

這可是她託親家母在林家溝換的補氣壯陽的好東西,老二受了這麼重的傷,虧身子啊,得好生補補才行。

一碗清湯,味道不咋好聞,顧錚晚飯吃得很飽,但還是咕咚咕咚把湯喝了。

顧母欣慰笑了笑,“行了,出去吧。”

相信有皎皎的藥和針灸,再加上她的秘製補湯,老二的身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,到時候給二丫和小鐵蛋多添幾個弟弟妹妹。

直到晚上給池皎皎塗藥時,看著那片晃眼的白,和上面微紅的指印,顧錚才察覺到不對勁。

好熱。

怎麼這麼熱?

池皎皎往下看了眼,好傢伙夠壯觀的,她可還什麼都沒做呢。

看著顧錚黑裡透紅的無措臉龐,她笑吟吟地攬住他的脖子,紅唇越貼越近。

“顧營長,你什麼情況啊……”

那隻手又軟又白,從胸膛一路燎火,慢慢往下……

顧錚悶哼,主動咬上池皎皎的唇。

有一就有二,男人在這方面總是能無師自通,進步神速。

池皎皎沒有抽開手,細細感受著。

顧錚呼吸加重,將人壓下去,“媳婦,我想……”

既然她不喜歡宋知青了,那兩人就好好過日子,他會一輩子對她負責。

“暫時不行。”

池皎皎在他下巴上軟軟啄了一口,說的話卻無情。

安全起見,前三個月不行。

顧錚眼神恢復了些清明,定定看著她。

良久,他沒開口問原因,只是撤開身子打算出去澆個冷水澡平復。

“你把手鬆開。”

不鬆開的話,他走不了。

池皎皎另一隻手也探了下去,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,“不松。”

雖然正事辦不成,五指姑娘還是能用的,總不能讓他一直難受著吧?

有名有實的夫妻,沒什麼可矯情的。

快樂事,享受就行了。

顧錚眸色暗沉危險,端詳她的表情是戲弄還是認真。

半晌,微涼的薄唇準確無比地銜住那隻紅雀,不停地找她討水喝。

碾口允的時候溫柔,力道卻格外重,像是要把她一寸寸地按進自己骨血,矛盾得很。

池皎皎品嚐到淡淡鬱悶和委屈,抬起下巴迎合,卻被他漸疾的吻弄得失了節奏,胸腔裡的呼吸都被掠奪。

她身上穿的是自己做的睡袍,光滑寬鬆的腰身用一根帶子簡單地繫著。

扭動磨蹭中,不堪重負,徹底散開。

寬大的虎口撫過柔軟的腰肢,一路向上,狠狠揉了幾把才停下來。

顧錚整理好池皎皎的睡袍,再次啞聲命令:

“手鬆開。”

吻了多久,那隻小手便作怪了多久,叫他怎麼平靜的下來。

看著男人額角迸起的青筋,因為她一句不行,明明渴望卻努力壓抑的神情,池皎皎眨了下眼,不僅沒鬆開還攥得更緊。

“可是鬆開了,你會更難受。”

這虎丫頭,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?

顧錚不敢低頭,腦海裡卻閃過又軟又白的手,握著……

他咬牙,“不想睡覺了?”

池皎皎湊近,貼著他的耳側,嗓音又嬌又軟,“說好了幫你的,我睡了你怎麼辦?”

好不容易入定的得道高僧,懷裡纏上來一隻摸得著吃不著的妖精。

顧錚渾身顫了下,垂眸去盯著她,卻見池皎皎粉面桃腮,水盈盈的眼睛裡藏著把小鉤子,豔色逼人,勾得人頭皮發麻。

幫,怎麼幫?

不知過了多久,顧錚脖頸後仰,頓住十幾秒後,才宣告結束。

“要擦手。”池皎皎嘟囔。

也許洗個手更好。

顧錚起身下床,從暖壺裡倒了熱水在臉盆裡,又找了塊手帕浸溼擰乾,一回頭卻發現池皎皎正像只貓兒般試探性地低頭去聞味道。

轟的一聲,在他腦海裡炸開,耳根連著脖頸瞬間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