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姒被謝琰打橫抱著,一路抱出瑞王府。

一路上,雲姒沒碰到第三個人。

謝琰抱著雲姒走到他的汗血寶馬旁邊,想將雲姒放在馬上,看到雲姒衣冠不整的模樣,嘖了一聲:“麻煩。”

片刻之後,陛下的八輪馬車行駛過來,駕車的太僕頭低得彷彿脖頸要折斷。

謝琰掀開車簾,徑直將雲姒塞進車裡。然後自己長腿一邁,輕鬆地跳上了車。

“回宮!”

馬車裡極為寬敞,佈置得舒適又奢華。全天下,只有天子才能坐八輪的馬車,雲姒自然是第一次坐上這樣的馬車,卻一點也顧不上看馬車裡什麼模樣。

她上車後就蜷縮在馬車的角落,雙臂環抱在胸前,將撕破的嫁衣牢牢裹在身上。

然而謝琰長臂一撈,就輕鬆地將雲姒從角落裡拉了過來。

謝琰大馬金刀地坐著,將雲姒放在自己的長腿上。

還是面對面的姿勢。

雲姒纖細的腰肢被謝琰牢牢掐住,她一寸也後退不了,柔軟的身子被迫與堅硬的胸膛緊緊相貼。

夢中,兩人不止一次擺出這樣的姿勢……

雲姒渾身僵住,她怎麼能在此時,不合時宜地想起夢中的畫面?

與她緊緊相貼的謝琰,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。很明顯,謝琰與雲姒想起了同樣的事。

兩人在夢中對彼此太過熟悉,一點細微的反應都瞞不過對方。

雲姒知道謝琰想到了什麼,謝琰也知道雲姒想到了什麼。

雲姒羞愧地閉上眼睛,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馬車上。

謝琰修長的手指,像一尾小魚,靈活地鑽進了雲姒緊緊攥著的衣襟,動作如夢中一般熟稔。

雲姒用力拽著自己身上的嫁衣,可這是一場力量過於懸殊的拉扯,連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,謝琰就輕鬆地扯開了她身上的大紅嫁衣。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
雲姒嚇得發抖,這是在馬車上!

駕車的太僕就在前方,馬車兩側的簾子隨風飄動,時不時在微風的吹拂下掀起一條縫隙,讓外面的陽光透進來。

聖駕所過之處,自然要靜街。

可街道上沒有了閒雜人等,不代表沒有人了,禁衛軍早就站立在街道兩旁,每隔數米,就有兩位禁衛軍披堅執銳相對而立!

馬車前方有駕車的太僕,馬車兩側有矗立的禁衛軍。她與他們只隔著一層飄飄蕩蕩隨時會被風吹起的簾子……

謝琰竟然在顛簸的馬車裡,將她的嫁衣大敞,生著薄繭的手無比熟悉地鑽到她的裡衣之中……

雲姒拼命反抗,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生怕被兩側的禁衛軍聽到馬車裡的動靜。

甚至她的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,如果馬車搖晃得厲害,坐在前頭駕車的太僕就會發覺不對勁吧……

雲姒顧忌重重,自然一敗塗地。

謝琰的手很快就伸到了雲姒的後腰,指尖習慣性地去摩挲雲姒腰間的紅痣……

突然,謝琰的動作一頓。

雲姒腰間的觸感與夢中不同,謝琰的指尖觸到了一枚……小小的傷疤。

謝琰的眉眼陡然冷若寒霜。

雲姒嚇得一動不敢動,她感受到謝琰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。此時的謝琰,比在婚禮上看到她時更生氣!比將她從婚禮上搶出來更生氣!

謝琰雙手青筋暴起,將雲姒的大紅嫁衣徹底撕碎!

碎成兩半的嫁衣,在雲姒的身上再也掛不住,紛紛揚揚地落下。

雲姒身上單薄透光的裡衣,上衣被毫不留情地高高推起,裡褲被男人一把扯下!

一截膚白如雪的纖細腰肢,陡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!

雲姒緊咬嘴唇,將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叫聲吞回去,兩隻手徒勞地捂住腰窩。

謝琰握住雲姒的手腕,雲姒痛得緊緊皺眉,謝琰輕輕一撥,就將雲姒的手腕移開。

小小的傷疤,無遮無攔地暴露在謝琰面前。

謝琰伸手,在傷疤處狠狠一刮!

“啊!”雲姒再也忍受不住,痛得驚叫出聲。

謝琰露出一個極邪氣的笑:“原來你會痛。”

“剜掉那顆紅痣的時候,比現在痛的多吧?”

“就這麼怕朕找到你?”

“為了躲朕,硬生生地剜掉自己一塊肉……”

謝琰雙手掐著雲姒的腰,強迫她在馬車裡半站起身。謝琰微微低頭,舌尖抵在雲姒的傷疤上……

然後用尖牙重重咬下去!

雲姒痛得瞬間流淚。

馬車停了下來,謝琰毫不留情地將雲姒扔在車上,自己跳下車。

雲姒知道自己此時一定狼狽極了,但她提不起一點力氣整理自己。

巨大的痛楚席捲而來,無論是身上還是心裡。

突然,車簾被掀開。

雲姒驚呼一聲,連忙抓起旁邊被撕碎的嫁衣遮擋身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