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最後讓太子和蕭懷正去處理何家的事情。

蕭懷辰要跟著,被皇上一把抓了回來:“你要幹什麼?”

蕭懷辰道: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
皇上怒道:“看看也不行,你給朕老實待著。”

蕭懷辰不服,可看了看四周的侍衛,怕他父皇來硬的,只好先委屈著。

等他父皇一去上朝,他立馬就跑出宮去了。

另外一邊,剛出皇宮的太子就對蕭懷正道:“一會你小心點,不要什麼事情都衝在前面,這個何家不好對付,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
蕭懷正道:“大哥放心吧,我今早已經去國師那兒要兩張避邪符,一般的蠱上不了咱們的身。”

說著,掏了一張遞給太子。

太子小心翼翼地收著,高興道:“怪不得父皇越來越倚重你了,四弟你做事謹慎,的確讓人放心。”

蕭懷正抿著嘴角笑道:“父皇誇不誇我都要做的,但是他現在說話的確比以前中聽了,以前老罵我。”

太子訕笑,他以前也經常罵老四。

那還不是因為,總感覺老四聽一個閹人的話,丟他們皇族的臉。

蕭懷正道:“不過我以前的確該罵,所以父皇忽略我那麼多,我也沒有什麼可想的。”

“人不能把好事全佔了,至少我現在有皇嬸罩著呢,就比很多人都強了是不是?”

太子:“……”他合理懷疑老四在炫耀。

兩人帶著大批人馬來到何家的門口,發現蕭青翼已經帶著人等在外面。

太子和蕭懷正都十分詫異,兩個人連忙上前。

蕭青翼為他們介紹今天的苦主:“這兩位,年長為原配何夫人的大哥,鄭旭。另外一位則是何英武前未婚妻方彩靜的二叔,方有為。”

“今天母妃早早叫翠翠給我傳信,讓我帶著他們過來,協助你們調查。”

“母妃還說,方彩靜已死,而且是一屍兩命,何家必定要吃官司的,可以直接全部將人帶去刑部審理。”

太子和蕭懷正聞言,眼裡都滿是震驚。

他們不知道方彩靜的死竟然還跟何家有關,此時的方有為已經得到指示,連忙道:“我那侄女命苦啊,一屍兩命,孩子也是何英武的。”

“當年我們方家受了矇蔽不說,連累我兄嫂也鬱鬱而終,何家殺人償命,必須要死,還要賠償我們方家。”

方彩靜的雙親都死了,所謂賠償,自然也只會落入方二叔的手裡,但若是能還方彩靜一個公道,狠狠懲罰何家,賠償的錢對於死者來說,已經不重要了。

蕭懷正道:“大哥先去刑部坐堂,我和青翼去押人,免得何英武仗著是皇家的女婿,呵斥起來,官差不敢動他。”

太子點了點頭,將懷裡的護身符拿出來,放在蕭青翼的手裡。

“這是你師公給的,好好戴著,我在刑部的公堂等你們。”

蕭青翼心裡一暖,連忙道謝。

很快兩人就帶著官差衝進了何家,可此時的何家,下人們宛如行屍走肉,目光呆滯,神情麻木,而且許多都在重複做一個動作。

反覆三四次以後,才遲鈍地轉換著。

管家聽聞蕭懷正的來意,便道:“好,我帶你們去找老爺。”

蕭懷正見管家說話時,雙目瞪著前方,面額發黑,看著宛如將死之人。

想到這家夫人是假的,還會下蠱,蕭懷正下意識握住了蕭青翼的手:“堂兄,你小心點。”

蕭青翼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不怕,往常我們執行任務時,山賊窩也要去闖。”

“走。”

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何貴的房間,只聽見裡面傳來哭泣聲。

推門一看,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嬤嬤趴在床前,哭得眼眶都紅了。

她看見有人來,還帶著官差,立即往前一撲。

蕭青翼和蕭懷正連忙閃開,便見那老嬤嬤撲倒在地,哭訴道:“官爺們,你們總算是來了,快救救我家老爺啊。”

“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個女強盜,竟然假扮我們夫人,昨晚被發現後,不僅打傷了我家公子,連同老爺也被嚇昏過去,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。”

蕭懷正和蕭青翼對視一眼,心想莫非戎婷已經跑了?

蕭懷正問道:“你們夫人跑了?”

老嬤嬤恨聲道:“她哪裡是我們夫人?她分明不知道是哪來來的江洋大盜,會易容術不說,功夫還很高強。”

“我們老爺和公子一直被瞞在鼓裡,昨夜發現端倪,雙雙都遭了毒手。”

蕭青翼道:“那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?”

老嬤嬤道:“我來的時候,剛好看見那女人逃了出去,公子也還醒著,告訴我真相才昏迷過去。”

蕭青翼當即叫來何家的下人詢問老嬤嬤的身份,得知老嬤嬤竟然是何老爺的乳母,今年已經七十歲了。

但這老嬤嬤看起來最起碼有九十歲,而且口齒清晰,莫非是那個老巫婆“戎婷”?

他和蕭懷正對視一眼,確定蕭懷正也是懷疑的,便問道:“現在只有你知道真相,你這身子骨可還走得動,能去刑部嗎?”

老嬤嬤點頭:“當然可以。”

很快一行人抬著何英武,何貴,以及押著一眾僕人,前往刑部。

何家的人接二連三趕來,蕭懷正站在馬背上看著,竟然還有百人之多。

便狐疑地道:“從前也沒有注意到,何家竟然有這麼多人嗎?”

蕭青翼道:“我昨夜查過了,一共五房,分出去的就有四房,而且各家家產還都很豐厚,在官場也有路子。”

“何貴是長房,下面還有兩個兒子,但不知道為何,早早就送出去唸書,現在不在京城。”

“今日我們看似把何家端了,實則才剛剛捅了馬蜂窩。”

蕭懷正聞言,嗤道:“不怕,那我們就準備一把火,全燒了。”

蕭青翼道:“不錯,很有膽量,我也正想這樣幹呢。”

兄弟二人對視,到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