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歐陽甜她們都很好奇他是誰,我壓低聲音對她們介紹了一下,“顧時嵩,之前我相過親的物件。”

聽到是我相親的物件,歐陽甜兩人立馬就來了興趣,雙眼放出了惡狼般的綠光,“可以啊,長得一表人才,你沒相上?”

李悠也壓低聲音答道,“對對對,這小臉,這身材確實很頂。”

這兩個女人膽子太大了,當著人家的面就敢在我耳邊嘀嘀咕咕,就不怕被人聽到尷尬。

很顯然顧時嵩已經聽到了,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禮貌的笑容,“剛才我朋友衝撞了你,我替她向你道個歉。”

原來是為了孟欣欣找我麻煩的事情,而來道歉的。

她確實欠我一個道歉,既然顧時嵩願意替她道歉,我自然就接受了,“沒事,一點小誤會。”

說完我就拉著歐陽甜她們離開了,不想再和顧時嵩多說。

剛走開,李悠的未婚夫便找了過來,而歐陽甜也遇到了合作過的生意夥伴,兩人還沒來得及八卦清楚,就各自散開,留下我在一個角落裡,思考著是不是該走了。

可是這是南瑜的生日會,我即使要走,也要和她去打個招呼比較好,我看了一眼不遠處,她正在和鄧晶兒聊著天,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,似乎聊得很開心。

剛才在露臺上釋然的心情,此時卻又泛起了波瀾。

我儘量讓自己別想的太多,然後準備走過去和南瑜說一聲,便離開這裡。

可是靳寒忽然出現攔住了我,他面龐上似乎籠著一層淡淡的寒霜,我太瞭解他,所以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,我都能都洞悉他的內心。

“怎麼了?”我問道。

“剛才顧時嵩找你幹什麼?”靳寒現在變得十分在意我和其他男人的關係,比如周晏禮,比如顧時嵩,再往前一點還有齊舟陽和的鄧毅揚。

說起來,重生後我的桃花運似乎逆襲了。

此時顧時嵩就在不遠處,孟欣欣也冒了出來,正在纏著他不知道說什麼,他似乎發覺了我們正在聊他,於是扭頭看往來,我則是避開了他的目光,淡淡地回答靳寒,“沒什麼,就為了剛才孟欣欣撞我的事情,向我道個歉,剛才撞我的那個女人,是他的追求者。”

靳寒的視線也望向了顧時嵩和孟欣欣那邊,聽到我的解釋以後,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,開始為自己剛才的不爽找藉口,“那個人不適合你,他如果要接近你,你注意點。”

“這些不需要你來擔心,我跟你解釋,只是不想你再為了這件事而來和我糾結。”我語氣依舊冷淡,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。

靳寒的眸光一暗,我則是繼續往鄧晶兒她們那邊走去。

鄧晶兒見我走過來,立馬就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,“意意。”

南瑜看著我們這副親暱的樣子,唇角的笑容淡了幾分,但還是對我很客氣,“舒小姐。”

“南小姐,生日快樂,我還有點事要先回去。”我簡單地說了兩句,今天這裡有不少我不喜歡的人,留在這裡只覺得難熬。

南瑜沒有留我,“好,對了,麻煩替我帶一份回禮給周晏禮,周醫生,聽說你和他走的很近,他今天有重要的手術,沒有過來。”

怪不得我今天沒有看到周晏禮,按理說南瑜一定會邀請他的,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相當,同時也因為他是靳寒的好友。

南瑜對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很熟悉,反倒是我,一個一個都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,忙什麼事情。

我掩下此時內心的一絲煩躁,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
隨後,南瑜派人去拿回禮。

其實她是可以讓靳寒他們帶這一份回禮,可是她偏要說我和周晏禮的關係很近,讓我來帶。

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但是我和周晏禮現在確實算是不錯的朋友,既然讓我帶,那我就帶。

很快有人帶過來了兩份回禮,遞給了我,我接過以後便對鄧晶兒說,“晶兒,我先回去,你好好玩吧。”

鄧晶兒有些不捨,“你才來一會兒,我還想著南瑜的生日會結束後,我們出去唱歌呢,怎麼就走了?”

“下次吧。”我對於和南瑜一起去唱歌,沒什麼興趣,但是不想打擊鄧晶兒的興致。

隨後我就拎著兩份回禮離開了宴客廳,關上大門後,我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,今天來這裡就是來打心理戰的。

沒想到我剛到酒店大廳,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周晏禮,他今天沒有換正裝,就是很日常的一身黑色衛衣,加一條黑色牛仔褲,連頭髮都微微凌亂,似乎來得很急。

見到我的時候歐,他停住了腳步,“你怎麼下來了?”

“我準備回去了,你不是有一場很重要的手術嗎?”我感到有些錯愕,這個點就算剛過來都沒什麼必要。

“剛完成,就從醫院趕了過來,你……”周晏禮看著我手裡的回禮,有些意外,“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?”

我笑了笑,將其中的一份回禮遞給了周晏禮,“待著沒意思。”

“有人議論你?”周晏禮接過東西后,臉上掠過一絲陰霾。

“這是正常的,你應該也看到了新聞,昨天是有人說我家裡利用關係,將我保釋出來,今天則是說劉悅被綁架毆打致昏迷,是我暗中派人做的,別人看到了我這個當事人,不議論才怪,我習以為常了。”我心態平靜了許多。

上一世到這一世,我都時常陷入負面新聞的漩渦中,換做普通人,經歷過那麼多網路輿論的暴力,恐怕已經心理崩潰了,可是我並沒有。

我最多就是心裡煩躁一會兒,然後繼續做該做的事情。

周晏禮微微喘息了一下,應該剛才是小跑著進來的,涼意習習的晚上,他額頭上還有薄薄的一層汗,他的聲音也因為氣喘而稍微有些急促,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趕了過來,靳寒沒有替你擋一擋?”

所以,他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,是擔心我發生了這些事以後,會受不住別人的議論?

我心裡又感動又愧疚,這一世我在單方面利用他,而他甚至比上一世對我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