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簫找不到陸九卿,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將人給找出來。

幾天過去了,不見陸九卿的蹤影,墨簫更是幾日幾夜不睡,整個人熬得極為狼狽。

他坐在書房門口,眼睛盯著下面人寫來的奏報,沒有一封是他想要的。

這時,秋月從門外進來,神色有幾分慌張:“殿下,出事了。”

墨簫抬起頭來,眼裡翻湧著戾氣。

秋月抿了抿唇,輕聲說:“陸姑娘沒有回忠勇侯府的事情傳到了宮裡,陛下震怒,將陸家上下呵斥一通,責令他們一定要將人給找回來。”

也就是說,現在找陸九卿的不是隻有他們,還有陸家的人,還有皇帝的人。

墨簫抬手揉了揉眉心,一字一句的說:“無論如何,一定要在他們之前將人找到。絕對,絕對不能讓陸九卿落在他們的手裡。”

秋月應下,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說:“殿下,你……該休息了。若是你都倒下了,陸姑娘這邊的事情就沒有人管了。”

墨簫垂著眸子:“我知道,下去吧。”

秋月欲言又止,終歸沒再說什麼,起身出去了。

秋月前腳剛走,周晨後腳進門,手裡抱著厚厚的一堆資料。

將東西放在墨簫的桌案之上,周晨看向墨簫的眼神裡有幾分心疼,但是還有幾分藏不住的興奮。

周晨是謀士,跟在墨簫身邊很多年,但是他效忠的主子一直沒什麼野心。他身為謀士,主子擺爛,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擺爛。

可如今,九皇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,突然間就開始奪權了。

他終於有了野心,周晨這個謀士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。

墨簫翻了幾本冊子,淡淡地說:“太子那邊怎麼說?”

周晨一說到這個,冷笑一聲:“他在人前裝得人模狗樣,可實際上爛到了根上。”

“東宮妻妾無數,他卻尤不滿足。”周晨頓了頓,才繼續說,“禍害一般的良家女子不說,他還有個別樣的愛好……好淫人妻。”

墨簫一頓,抬起頭看了過來。

周晨眼裡滿是厭惡,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深深地覺得太子是個變態:“有許多大臣的妻子都被他侮辱過,這些人心中或有忌憚不敢聲張,或乾脆將計就計攀上他這根高枝……”

墨簫的眉頭皺了起來,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厭惡。

他知道墨琛荒唐,但是不知道他竟然這麼荒唐。

雖然自己和陸九卿……自己和墨琛可不一樣。

周晨說到這裡,突然提了一句:“對了,前些時日,唐修宴被太子保了出來。”

墨簫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,如今再聽見這個名字,還稍微恍惚了一下。

“他手上好幾條人命,還能保出來?”

周晨嗤笑一聲:“太子開了口,誰敢不給這個面子?”

“太子何時與唐修宴有交情了?”

唐修宴那樣的出身,以及他那不堪重用的能力,能讓太子對他另眼相看嗎?

周晨語氣悠悠地說:“唐修宴與太子沒有什麼交集,可他那個小妾與太子卻是關係匪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