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簫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唐修宴:“你以為我會怕你?”

“殿下自然不會怕,”唐修宴淡淡的說,“殿下與陛下是父子,無論如何陛下總是向著你這個親兒子的。但是,陸九卿她會不會怕呢?”

“她身為有夫之婦,仍與殿下苟且,此等蕩婦被陛下知曉,不知要被判何刑?”

墨簫:“你威脅我?”

“微臣不敢,微臣只想要回自己的妻子。”

墨簫死死的盯著唐修宴,恨不得將此人給碎屍萬段了。

他閉上眼,好一會兒之後,才緩緩的說:“她不在我府中。”

唐修宴一愣:“怎麼可能?”

“她甦醒之後就自行離開了,怎麼,她沒有回家嗎?”墨簫淡淡的道。

唐修宴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
“她不在殿下這裡,她還能去哪裡?”

陸九卿,沒有地方可以去。

忠勇侯府她是一定不想回去的,自己那裡也沒回,那她能去哪裡?

墨簫轉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,淡淡的說:“你的妻子不見了,你怎麼能跑來我的府上要呢?奇了怪了。”

唐修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沉聲說:“殿下沒有欺瞞嗎?你莫不是將人藏在府內,故意不告知我吧?”

墨簫:“那你要去搜一搜嗎?”

唐修宴:“……”

他能跪在這裡要人,已經是將墨簫給得罪死了。他若是得寸進尺敢搜,那就是徹底將墨簫給惹毛了。

這會兒他佔理,墨簫才能容忍他。若他不知死活去搜,那他就不佔理了,墨簫直接一刀殺了他都行。

唐修宴深吸一口氣:“我明白了,多謝殿下。”

說罷,起身就往外走。

陸九卿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的,她定然藏在這城內的某處地方。

墨簫看著唐修宴離開,立刻叫了人來,沉聲說:“跟著他,若他強迫陸九卿做任何事,就殺了他。”

———

唐修宴從九皇子府出來,便直奔風雨樓。

他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裡,這是他們以前住的最久的地方,也是陸九卿最熟悉的地方,她不回家最有可能來這裡。

可等他闖入風雨樓鬧的沸沸揚揚之後,並未看見陸九卿的身影。

楊昱珩抱著胳膊站在櫃檯後面,冷著臉說:“唐大人好本事,連自己的夫人都能弄丟。”

“莫不是寵妾滅妻,將夫人驅趕出門,然後來假惺惺的演戲吧?”

“說不定還真是。”

“陸姑娘跟了你,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。”

周圍的聲音那麼難聽,對唐修宴都是極度鄙夷。

唐修宴深吸一口氣,一首掃落桌案上的書籍,大喊一聲:“夠了!”

隨後,伸手指著在場眾人,咬牙切齒的說:“爾等,手下敗將,有何資格在這裡對我說教?”

說完,不等眾人出身反駁,便轉身出了風雨樓,往別的方向去了。

他和這些人是同窗,是知道這些人罵人有多難聽的,他不欲留在那裡捱罵。

出了風雨樓,他有些茫然的站了一會兒,隨後突然間想起府中下人曾經提及過,買藥的時候遇到了陳鳶。

他眸子一亮,朝著藥鋪跑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