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歌敏銳的感覺到男人心軟的跡象,立即將人推進衣櫃,衣櫃仄逼,對男人高大的身材而言差不多是種折磨,但這也沒辦法。

門口的門鈴已經沒有再響,雲歌很確定習斯年正在用鑰匙開門。

果然,剛把重霄塞進去,雲歌就聽到她臥室門口的聲音。

“雲小姐,你在房間嗎?”

說完,房門也隨之被敲響了。

雲歌趕緊關上衣櫃,卻不料男人個頭太大了,衣櫃根本不能完整闔上,雲歌咬著唇用力推了下,重霄似乎也意識到了,自覺地縮了縮腳。

【嘖,美色誤人啊,我何嘗看到過重霄大佬這麼憋屈的樣子。】

【哎我的老婆,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別人誤會你偷情,但你不覺得將人塞進自己衣櫃的舉動更像了嗎??重霄大佬都按到你的粉色bra了……草了!重霄大佬,你給我鬆手!!】

【老婆,你說你,直接將大佬從窗戶扔下去不就得了,反正區區六樓大佬也死不了,你看你這,除了讓大佬一個人佔便宜,誰都不高興!】

【我去,他孃的外面那個狗男人怎麼會有我老婆家的鑰匙,他還在開臥室門,我聽到鑰匙串碰撞的動靜了!】

雲歌也聽到了,連忙顫著聲問:

“是習先生嗎?”

開鎖的動靜停了,外面響起男人溫柔低啞的聲音:“是我雲小姐,我方便進來嗎?”

雲歌看了眼關不上的衣櫃門,眼神冷了一瞬。

“不方便!習、習先生,請等一等。”雲歌聲音發顫,還帶著些哭腔,手上都動作不停從衣櫃裡扯出一件外套,然後連忙跑到門邊。

同時解開了家居服的紐扣,露出半截雪白的肩。

習斯年不僅沒等,反而再次響起了鑰匙碰撞的聲音,門鎖被擰開。

雲歌下一步開啟了門,露出一個門縫,剛好能看到她擋在胸口的外套,以及一截晃眼的雪色。

習斯年拿著鑰匙,眸光明顯晦澀了幾分。

他輕緩地將門又開了一個縫,不出所料地看到雲歌驚慌的神色,對方臉頰泛紅,眼底還殘留著晶瑩淚珠,羞恥又害怕地說:

“習先生,我還沒換好衣服,您能不能先出去。”

習斯年手微微頓住,再次打量了一下雲歌露出的肌膚,柔嫩如雪,白玉無瑕,還真沒有他以為的痕跡,難不成真的在換衣服所以不方便?

可他分明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。

習斯年目光緊緊地盯著雲歌的肩,喉結滾動了一下,意味不明地問:

“雲小姐怎麼突然換衣服了,我看到你的被子可是在沙發上,剛剛不是在客廳嗎?”

死變態果然從貓眼偷看了。

但那個玩家站的位置不在貓眼的視野範圍,她又及時拉住了,習斯年應該沒注意到。

正想著,習斯年突然從門縫探進一隻手扣住了雲歌的肩,另一隻手推開門順勢將雲歌拉了出來。

太快了。

這一系列動作幾乎是一眨眼的事,雲歌壓根沒有躲避的機會。

習斯年冰冷的手指摩挲著雲歌露出的那一塊肌膚,目光留在眼尾那一抹如桃花瓣停留的緋紅:

“雲小姐,怎麼都哭過了,有人欺負你嗎?”

他發現了玩家?

雲歌背後升起一片寒意,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,她下意識搖頭,正欲張口扯些理由搪塞,卻一根食指抵住唇。

習斯年止住雲歌要說的話,看著半開的門,嘴角惡意的勾起。

雲歌第六感瘋狂報警,她條件反射拉住了正欲進臥室的習斯年,試圖轉移話題:

“習先生,沒有人欺負我……您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嗎?”

說著,纖長的鴉羽可憐地顫了顫,徹底止住了男人的步子:“抱、抱歉,這是我和老公的臥室,不方便讓您進去……”

習斯年頓住,斯文俊美的男人目光晦暗地看著只及自己胸口的女人。

這麼緊張的阻攔,看來裡面真有些驚喜,胸口的惡意翻騰,他緩緩扯開嘴:

“確實有件事。”

“雲小姐,很抱歉,我收到了公司的訊息。”

“你老公,死了。”

雲歌一愣,從接到警局電話後一直強撐的體面崩塌,她茫然極了,目光空洞無神:

“死了?他真的死了,丟下我一個人……那我怎麼辦……”

眼底蓄著的淚水再一次滾落。

剛失去丈夫的女人像是一朵被移除溫室的嬌豔花朵,那樣的眼淚是大自然賜予的磨難,將粉白的、嬌貴的、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馨香的花瓣和花蕊,拍打得微微顫顫,脆弱迷人。

習斯年咬了咬發癢的牙根,心臟裡的重重的濃厚的慾望不斷地衝擊大腦,看著那一顆顆漂亮的淚珠子,他眼底飽含興奮的笑意更深了。

怎麼辦?當然是寡婦再嫁,重新找一個會養花的人。

習斯年沒了顧忌,俯下身,俊美的臉和那張綺麗到沒有任何人能拒絕的容顏齊平。

他勾起一抹溫柔優雅的笑,在雲歌臉上露出幾分找到支柱的慰藉時,輕輕俯下身,一點點地舔舐掉臉上殘留的淚水。

雲歌一愣,下意識要避開,卻被習斯年強制性地扶著頭。

她只能不斷後退,直到脊背抵著牆壁,無路可退。

男人舔幹了雲歌臉上的所有淚水,似乎還不滿意,又吻上她的眼睛,舌尖試圖從她下意識閉上的眼瞼處探入,擠出更多的淚水。

雲歌頭皮發麻,緊緊閉著眼僵直地站立,生怕男人一個用力就把她眼珠子舔出來。

變態,死變態。

死變態怎麼不去死!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雲歌眼皮都沒了知覺,習斯年的唇才離開她的眼睛。

雲歌下意識睜開,眼底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迷濛可愛。

習斯年不再剋制,手掌順著雲歌露出的右肩下滑,重重地吻向雲歌的唇。

然而他先一步落在了雲歌捂著嘴的手背上。

她神色驚恐,艱難地搖了搖頭:“習、習先生……請您不要這樣。”

她別開臉,顫抖著拉起自己的家居服,用外套擋住露出的部位,可憐地向惡人祈求:“求您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