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瓜安國平,被打了一下還是沒看太明白,看明白的人又不給他解釋。

林翠花眼裡全是高興,要真的能讓殷雪梅成為她的兒媳婦,那她真的是大大的高興。

不過,八字還沒有一撇,不能亂說,壞人家女孩子的聲譽。

一行人跟著安國平回到安寧在京市大學附近的小院,院子裡有好幾個房間,廚房都是裝修好的。

唐師傅放下東西就準備做飯,其他人自己收拾自己的東西,先是安頓下來。

大黃和小狼,一大一小,在院子裡追逐打鬧。

安國平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蹲在臺階山上,奇怪的看著小狼。

“這傢伙怎麼不長個兒呢。”

“難道是個矮子狗?”

從另一方向跑過來的小狼,十分自然的抬起後腿,在臺階下方留下了“芳香”的蹤跡。

“哎哎哎哎——-我嚴重懷疑你報復我!”

安國平被小狼嚇得連忙後退,可小狼只給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,繼續逗大傻狗去了。

大傻狗大黃,用一種非我族類的眼神,盯著小狼,繼續追逐。

安家人的到來,讓安寧的養病生活多了許多人氣。

林翠花,安三成兩個人,只要在醫院允許的探視時間內,兩個人必然會有一個在。

至於安國平等人,被幾位家長攆走,回去好好上課了。

江夏和安寧的待遇一樣,江爺爺與江大伯,兩個人每天都去探望江夏,讓江夏十分期待養病生活的結束。

與此同時,車禍案調查也進行到了死衚衕裡,兩個肇事司機自然要承擔必要的責任,但兩人之後的主事人,找來找去,竟然找到了江東城的身上。

當江東城被公安帶走的時候,已經是半瘋癲的他,不斷的喊著冤枉,可惜沒有人理會。

案件似乎到此結束,肖豔趁機提出離婚,可瘋癲的江東城根本不答應,但肖豔照找來厲害的律師,將她和江東城的婚姻攤開在明面上。

離婚訴訟中,肖豔指責江東城性無能,神經錯亂,家暴等等罪行。

如此致命的一擊,讓江東城徹底瘋狂起來,在警局,雙方律師都在的情況下,他差點掐死肖豔。

“肖——-豔———”

字字泣血,江東城被氣到真實的吐血,怒急攻心的他,被送進了醫院,與養傷的江夏正好在一個醫院。

只不過,江東城病房外面,有警察守著。

拄著柺杖的江夏與坐著輪椅的安寧,一起來看江東城,後面是江爺爺和江大伯。

在公安的同意下,江夏走進去,問了幾個問題。

病床上的江東城,嘴巴戴著呼吸機,整個人頭髮變得花白,眼裡無光,一夜老了十歲不止。

眼裡終於少了嫌棄與討人厭惡的自高一等,似乎有後悔,但又看不清晰。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—啊——-”

江東城舉起一根手指,啊啊的出聲,可惜現在的他,連一句話都說不明白,他中風了。

十分嚴重的那種,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中風。

“江東城,我一直都想知道,你後悔嗎?”

江夏的一個問題,讓江東城閉上眼睛,一滴渾濁的淚流下來。

江夏冷笑出聲。

“是啊,什麼都沒有的你,當然會後悔。”

“若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江東成,你永遠都不會後悔的。”

“或者有那麼一瞬間,你後悔的是我們怎麼還活著,是嗎?”

江夏的話,讓病床上的江東成猛的睜開眼睛,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,但又很快消失,眼神無光的像一個傻子。

“江東成,到了現在,你想的依舊是如何脫身,裝瘋賣傻大概是你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吧?”

“你說,你這一生,得到了什麼呢?”

“真正愛的女人,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,你真心付出的兒子,也不是你的親兒子。”

“你所愛的,沒有一個愛你,好可悲呢。”

病床上的江東成依舊沒有反應,只是起伏不斷的胸膛,洩漏了他的點點情緒。

江夏點點頭,輕鬆的轉身,在門口說了最後一句話。

“我們之間,到此結束。”

他不會再出手報復江東成。

江夏從病房內離開,門外的江爺爺和江大伯,最終還是走了進去。

江爺爺看著和自己一樣衰老的江東成,心裡不知道該是什麼滋味。

“好好活著吧。”

江爺爺只說了這一句話,背影落寞的走了出去。

坐在輪椅上的江大伯,自己推著輪椅的輪子上前一點,一隻手握住江東成的手。

“我時不時的回想,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,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
“可我想不起來了,真的想不起來了。”

“小弟,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,你好自為之。”

江大伯轉動輪椅離開,病床上的江東成,眼角的淚連成線,抽噎不止。

“滴———”

儀器響動,醫生護士跑進來,對江東成實施搶救。

幾分鐘後,江東成再次有了呼吸,看來老天都不想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。

該還的帳,總要還一還的。

幾個人從病房內離開,江爺爺和江大伯,被江夏安排的人,送了回去。

當江夏和安寧送走他們之後,之前派去調查肖賢的男人,過來了。

三個人聚在一個房間,只見安寧隨手擺了幾枚銅錢,對著兩人點點頭道:“安全,放心說吧。”

江夏佩服的說:“這一手,我都羨慕的想學。”

安寧上下打量幾眼道:“你沒有這個天分,不用想了。”

兩人不在閒聊,詢問對面男子調查的怎麼樣。

其貌不揚的男子,正是之前安寧用風水幫著尋人的那位,他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人後,並沒有去打擾,只是確認對方過的很好,了結了心裡的一個結。

處理好自己事情的男子,回來找了安寧,安寧也算正式收他進自己的陣營,為她做事。

“我跟了肖賢好幾天,他這個人很謹慎,出門吃飯都是用自己的筷子,喝水用自己的杯子,很難近身,沒有辦法獲得頭髮和唾液。”

“不過……”

男子有幾分尷尬,在安寧的催促下,他拿出一個瓶子說:“不過,人有三急,他總是要上廁所的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