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得意的樣子,氣的安國明牙癢癢。

可打打不過,也不敢打。

說貌似也說不過了。

安國明只感覺自己的地位,日益下降。

早飯結束後,大家各自幹活。

安國明在安寧的監督下,開始了自己漫長的一天。

而安寧呢,拿著一根小柳條,悠哉悠哉的跟在後面,嘴裡揹著語文書和政治書。

每當安國明慢了或者偷懶了,安寧都能準確的揮動小柳條。

啪兒的一聲,柳條準確無誤的抽在了安國明旁邊的物體上,留下一條手指厚的痕跡。

“你這是謀殺親哥啊!”

後面的安寧,不贊同的上前,指著牆頭上的痕跡說:“二哥,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?”

“我絕對是指哪打哪,你放心大膽的幹。”

安國明感覺自己一點都不放心。

“二哥,那頭豬剛給你貢獻了新鮮出爐的肥料。”

安國明穿著一雙靴子,拿著一個大平鍬,費力的剛整理完一個豬圈。

可安寧的話,讓他回身一看,一頭眼神無辜的豬,正在和他對視。

一堆兒帶著新鮮熱氣的便便,就在豬屁股的下方。

此刻的安國明只有一個想法,他要是在喝酒開車,他就是那頭豬。

安國明任命的去鏟糞,終於收拾乾淨了。

當安國明出來的時候,安寧嫌棄的站了一米多遠,對著豬圈點評道:“還挺乾淨。”

“是吧?”

安國明有點想得瑟邀功的樣子。

“是,都是大哥平時處理的好,要不然你一進去就被淹了。”

安國明被安寧的話,弄的一個噁心,怎麼這麼有畫面感呢?

不過安寧說的確實對,安國慶每天都會清理糞便,所以給他剩下的活,還真不是很多。

清理完豬圈後,安寧帶著安國明上山了。

今天,要給果樹澆水。

雖然有盤龍水道的幫助,但是每一棵樹,還是需要人工掌控一下的。

不過在安寧的設計下,相隔不遠的地方,便有一個水管。

在安寧金錢的影響下,山上還給接了電。

無數臺小水泵排列好,在澆水的時候,只要按動開關,一個人拿著水管就好了。

安國明拿著一根水管,在給一顆桃樹澆水。

“小妹,這個省事多了。”

“那倒是。”

兩個人就著果樹展開了一番聯想,等果樹結果了,該怎麼做,銷路如何等,都進行了一番探討。

“小妹,你這個都幾年結果啊?”

“有的需要一兩年,有的今年就能結果,不一樣。”

安寧指著一棵樹說:“就說這個桃子,我買了好幾種,有水蜜桃,有黃桃,還有那個李子樹也是一樣,都有好幾種,樹齡也不一樣。”

“今年先看看,看哪一種的味道比較好,明年的時候可以多種一些,山地還有不少呢。”

安國明連連點頭,小妹想的很是周到了。

安國明澆水澆了兩個多小時,安寧便讓他離開了。

山上一直都有人幹活,施肥,澆水,修剪樹枝,還有看樹的人。

山上蓋了一間小屋子,有人在裡面住,包括安寧請回來的兩個果農。

不僅如此,安寧還買了不少種果樹的書籍,沒事的時候,帶著大家一起看,一起學習。

安寧和安國明從山上下來,便回了家。

安國明自己扛著鋤頭去後院菜園子,鬆土,準備種菜了。

安寧則是一個人上山去了。

也沒有人管她去幹什麼,走的時候告訴林翠花不用給她留飯,晚點回來。

林翠花著急的給安寧裝了幾個她剛蒸好的大包子,叮囑著小心點。

安寧拿著一把鐮刀,揹著一個柳條筐,手裡拿著大包子,邊吃邊走,上山了。

剛走沒多遠,手裡的包子就吃沒了。

她一心一意的認路,上山。

安寧上山不為了別的,是為了過世三太爺給的那一張紙條。

紙條上是一個地址,或者說是一個簡易的小地圖。

看起來是三太爺親手畫的,很清晰,樹木石頭都有著獨特的位置。

紙條上有著大概的地址,安寧經常上山,對這個地址有點印象,她準備上山去看一看。

地勢越來越抖,安寧手中的鐮刀不斷揮舞著,砍斷前面雜亂的樹枝。

她感覺自己走了有一個多小時,站在半山腰向上望去,兩座山峰高聳入雲。

兩座山峰中間是一條狹窄的過道,地圖上顯示,要從這條窄路走過去。

安寧先是看了一下時間,還有四個小時左右,天色才會黑。

該是來的及。

安寧繼續爬山。

到了後面,鐮刀被安寧收了起來,她的手上戴好了手套,手腳並用的向上爬。

原來,兩個山峰相夾的地方,不是在平面上,而是在兩道山峰高一點處,約有幾十米,甚至百米的位置。

越是高處,地勢越險。

漸漸的周圍都是石頭,草木的痕跡都少了。

安寧不斷的尋找著著力點,一步一步的向上爬。

“看來三太爺很是信任我的能力啊。”

安寧向下看了一眼,沒有一點害怕,反而有點興奮。

她喜歡刺激的事情。

安寧忍不住的想,她這人有點矛盾。

喜歡慢悠悠的種地,但又很喜歡這樣刺激的事情。

不再多想,安寧繼續攀爬。

其實,已逝的三太爺根本沒想讓安寧一個人,爬這座山。

他老人家以為,安寧會找人一起的。

可惜,在外人看來危險的山峰,連半個小時不到,她上來了。

安寧抓住兩塊石頭,用力一躍,整個人站在了兩個山峰中間的連線處平地上。

“哦——-”

安寧連忙側身貼牆站好,手用力的抓住某塊凸起的石頭借力。

爬上來很容易,可一上來的她,差點被高處的過堂風吹下去。

安寧低著頭彎著腰側身,等著這裡的風吹過去。

刺骨的冷風,像刀子一樣割在了臉上,打的安寧臉生疼。

她一隻手遮擋著臉,腦袋底下,頂著風向前走。

地圖顯示,山峰中間該有一個山洞。

安寧從一頭走到了另一頭,結果什麼都沒發現。

她又從另一頭走了回來,還是沒看見山洞。

安寧不走了,回想著地圖。

山石,樹木,特有的形狀。

安寧環視四周,目光定格在一處斷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