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愉快的決定後,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。

吃好後的她,刷飯盒,洗漱。

全部弄好之後,從水房回自己的宿舍。

不過,剛出來的她,站在了走廊,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間宿舍。

前一秒還在發愣,下一秒就高興的像個孩子,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一進房間,她立即找到開關,向下一按,亮了。

“電。”

安寧就像一個沒見過電的孩子,喜歡的看著頭頂並不明亮的燈泡。

關好門,安寧靠在門口。

“好懷念你啊。”

她真的是懷念有電的日子。

她從未經歷過沒電的日子,在星際的她,從不會為用電發愁。

各種發電手段,疊出不窮,好幾家電力公司,每一年都會使出渾身招數去吸引星際的人民,用他們公司的電力。

安寧沉浸在有電的日子一分鐘,拿出自己帶過來的書本,繼續看書。

她從廢品收購站找來的書,很多,但看的也很快。

當安寧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,提醒自己要再去一趟廢品收購站,找一些書籍。

這一晚,安寧看書看到了十一點,才熄燈睡覺。

第二天一早,她在食堂吃完早飯,便跟著張師傅繼續研究機械。

從一個車間到另一個車間,從一個螺母到一個零件,安寧全部給出了最切合實際的答案。

她沒有天馬行空的拿出來最高階的技術,只是在努力的貼合這個世界,讓他們更好一步。

想走到山頂可以,但前面的每一步,都很重要。

這一天,安寧沒有再遇見吳美娥,省了不少的心。

吳美娥的糾纏,安寧直接打臉的操作,讓本來還有點小心思的人,都歇下了。

安寧在機械廠停留了十天的時間。

這十天,所有的技術都提高了一個等級,生產出來的產品,也更近了一步,可以說是技術性的改革。

這個時候,缺乏的便是技術。

大多數人,大多數企業,都把眼光放在了國外,花費大筆的金錢,去買他們淘汰下來的技術。

而這個時候的安寧,憑藉一己之力,把機械廠的產品提升等級不說,還為他們開發了一條新的生產線,推土機,還有不同型別的拖拉機。

紡織廠的針刺機,也進入了加工生產,很快就可以加入紡織生產。

這樣一來,紡織廠的產品,將不再是單一的民用布料,對於紡織業的發展,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。

當然,這一切暫時還沒有發揮出它該有的威力,一切都是萌芽。

但張師傅,金廠長,李廠長三個人,加上一些機械廠的師傅技工,把安寧已經放在了一個與神明比肩的位置。

當安寧完成這一切,準備離開的時候,金廠長是百般挽留,可怎麼都說不通。

哪怕是他想為安寧安排一頓感謝宴,安寧都不接受。

機械廠,廠長辦公室。

金廠長站在自己的椅子前面,張師傅站在他的旁邊,另一邊是李廠長。

此時的三個人,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安寧。

“安寧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厲害?”

金廠長勸說的腦袋上都冒煙了,是真著急。

“就拿那個新的推土機來說,這是一項全新的技術,對於咱們的工業,農業都有著巨大的作用,那個江東城得瑟的來顯唄,結果還做錯了。”

“你,只用了幾天的時間,就完成了,這樣的天賦,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重要?”

此時的安寧,穩當的坐在了三個人的對面。

“我知道我很厲害,至於我的作用,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但是——-”

安寧打斷金廠長的說:“我有必須回去的理由,至於什麼理由,無可奉告。”

“我可以出來幫忙,你們給錢,我幹活,不一樣很好嘛?”

安寧必須回去。

她精神力裡的克萊因瓶震動了。

但在這裡開啟克萊因瓶後,她沒有辦法恢復精神力。

她與土地之間的聯絡,斷不開。

金廠長再次勸說無果,一隻手想拍桌面,可高高抬起後,又輕輕的落下,不想嚇到安寧,只是無奈的看著張師傅。

“好了,安寧早就說過了,天才都有自己的想法,不要用我們的方式去打斷她。”

張啟華老爺子看的更開一點,有的時候他們的方式,會打斷天才的思考。

“對,安寧早就說過了。”

一邊的李廠長也站出來說話,他想著自己那邊還有個安國明,這份關係斷不了的。

想到這裡的李廠長,提醒自己回去的時候,一定要對安國明同志,表示一下關心。

“安寧,這裡是三千塊錢,是我們紡織廠支付的。”

李廠長放下一個綁好的方塊牛皮紙,感覺有兩三塊磚頭那麼大。

這一次,輪到安寧抬頭了。

“李廠長,我給你的機器不要錢,是你幫忙的交換。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但你的忙大於我的忙,我該給,你收著就行。”

李廠長多少有點摸清楚安寧的思路了。

果然,一聽李廠長這樣說,安寧沒有任何負擔的收下了。

“謝謝,李廠長。”

“不客氣,不客氣。”

給錢的李廠長,看著比收錢的安寧還要開心。

一旁的金廠長也顧不上勸說的事情了,立即從自己的抽屜裡,拿出來一個比李廠長包的還大的牛皮紙包,放在了桌面上,推給了安寧。

“安寧,這是五千塊錢,這裡還有一些票據,你看你還需要什麼,都跟我說,我給你安排。”

“不是兩千嗎?”

安寧疑問。

對面的李廠長瞬間撇了撇嘴,不甘心被金廠長獨佔鰲頭。

“那個安寧,你二哥學車學的特別好,等他身體沒事了,我就安排他跟車出去。”

果然,李廠長一開口,安寧的注意力被吸引。

“謝謝。”

“小事兒,小事兒。”

金廠長一聽,笑容滿面的問道:“安寧,你還有沒有兄弟姐妹,我們機械廠也缺人?”

“真的嗎?”

安寧想到這些天在機械廠聽見的話,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招工的。

金廠長立即捅了一下旁邊的張師傅,張師傅馬上迎合的說:“缺,我最近一直想找個徒弟呢。”

“對對對,就是這麼回事。”

三個人,明爭暗鬥的開始和安寧拉關係了。

他們三個人都懂了,只有安寧不太懂,老實的說:

“我回去問一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