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家的大門重重的關上,隔絕了外界的一切。

第二天,安寧吃了大黃送來的早飯,沒有著急出去,她在房間裡寫寫畫畫,繼續完成關於通訊的設計。

中午一到,大門再次被敲響。

出來開門的安寧,看著叼著飯盒的大黃,先是拿下飯盒,再邀請大黃進屋。

“江夏好像出門了,這飯是……”

發問的安寧,肯定得不到大黃的答案,但卻換來了大黃鄙視的眼神。

“哎哎哎,你等會,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?你給我說明白!”

安寧展開手臂,攔住大黃的去路,剛說完就聽見大黃汪汪汪的一頓叫喚,中間還有標點符號的那種。

當大黃停下之後,它仰著大大的狗腦袋,望著安寧,眼神裡似乎在說:我說明白了,你聽懂了嗎?

安寧被大黃的眼神弄的完全下不來臺,她一口氣卡在胸口,最後自己勸自己的說:“沒事兒,反正沒人看見。”

“臭大黃!哼!”

安寧幼稚的和大黃哼了一聲,只見大黃傲嬌的轉過身子,屁股一扭一扭的,表情賤賤的,一屁股坐在小木墩上,順便叼走了它吃飯的盆。

“你——你——-還真是要成精了!”

安寧被大黃的模樣,逗的想笑。

“大黃,你剛才和江夏太像了!怪不得都說物似主人呢。”

安寧開啟大黃送來的飯盒,從裡面拿出一份專屬於大黃和小狼的食物,為兩人擺好盤子後,才輪到她拿出自己的飯菜。

一人一狗一狼,共用一張桌子,吃了一頓午飯。

飯後,一人一狼優雅後退,只留安寧一個人繼續吃飯,還有一桌子的碗筷。

“和著我還得給你們刷碗是吧?”

安寧看著對面同時舉起爪子的一狼一狗,眼神眯眯的盯著兩隻道:“你們這叫狼狗為奸。”

她的控訴,得到了小狼和大黃的完美忽視。

自己養的,還能怎麼辦?伺候著唄。

安寧認命的去洗碗,全部收拾好之後,再整理自己的書包,叮囑兩隻好好看家後,才離開。

從安寧的家到京市大學的距離不遠,她路過了殷雪梅的滷味店。

寒冬臘月的天氣,時不時都能看見有人嘴裡哈著白氣兒,去殷雪梅的店裡買東西,生意著實不錯。

安寧沒有上前打擾,溜達著到了京市大學,按照考試的安排,找到自己的考場。

髮捲,考試,交卷。

這個過程很快,安寧悄聲的從前門溜走,還給同班同學留下一個加油的手勢。

最後一科考完的學生,便可以放假回家了。

一想到回家,安寧心裡有了幾分迫切,她想念那個地方了。

為了安心回家,安寧先去了她在京市租賃的十畝地。

這一次,幹活的人看見安寧,第一時間便認出來了,有點熱情又拘謹的和安寧打招呼。

自打上一次抓捕黃大仙后,安寧來過幾次,但來的安靜,又都是靜靜的乾點活,摘些菜就離開了,和大家也沒有什麼溝通。

“安東家來了,那個黃大仙兒也來了。”

“對對,就在第三個棚子裡呢。”

村民們也是順口告知一下,安寧連連答應著,朝著第三個大棚走去看看。

她掀開厚重的草簾子,從外面進去後,暖春的溫度,讓她瞬間出了汗。

大棚裡面是燒爐子的,為了配合北方的天氣,這裡所有的大棚,採用的是下面泥牆,上面鋼結構框架外加塑膠,氈子或者草簾子的配置。

下面的泥牆,和東北的土炕差不多,在好幾個位置上設定了爐子,泥牆裡面有煙道,在冬天的時候點燃爐子,可以為大棚裡增加一些溫度。

安寧脫下外面的棉襖,一隻手擦擦頭上的汗滴,向裡面看過去,果然看見幾只土黃色的身影。

下一秒,幾隻黃色的身影后腳支撐,前腳立起來,腦袋望著安寧的方向。

安寧舉起手對幾隻揮了揮手,一隻體積較大的黃大仙兒從遠處跑了過來。

“你好。”

安寧很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,畢竟人家是有靈性的動物了,不過也只限於打招呼了。

黃大仙兒聽懂了安寧的招呼,對著她點了一下頭後,先是站在安寧的旁邊,一隻爪子碰了碰安寧,另一隻爪子指著外面。

“你要我…跟你出去?”

黃大仙兒小小的腦袋,用力的點頭。

安寧不明所以,不過想著通靈性,並且在北方的神學佔據很重要位置的它,還是跟著出去了。

黃大仙兒在前面帶路,安寧穿好自己的棉襖,跟在後面走出了大棚。

從大棚裡出來後,安寧跟著黃大仙兒越走越快,走了半個多小時。

“我們到底要去哪裡?”

安寧都沒忍住的想問一問,只見黃大仙兒繼續向前指著,繼續走,走進了一片林子裡。

精神力戒備全身的安寧,跟著黃大仙兒進了林子,手心裡的法器銅錢,不斷的在手指上翻轉著。

林子裡,倒沒有多麼的陰森,只是一般人也不敢過來,因為這裡是一片墳圈子。

隨處可見的土包,東倒西歪的墓碑,還有很多是木頭隨便插在土包上,上面用硃砂寫的名號。

“難道…….這裡有大墓?”

除此之外,安寧也不明白黃大仙兒帶她來幹什麼了。

又繼續走了十分鐘左右,黃大仙兒停下,前爪靈活的在一個地方刨土。

“還真的有墓?這裡有什麼?需要幫忙嗎?”

安寧上前,毫無顧忌的憑空拿出一把鏟子,周圍沒有人,她早就偵查過了。

黃大仙兒嚇了一跳,兩隻前爪挖得更快了!它要努力幹活,命長。

安寧拿著一把鏟子,喊走黃大仙兒,她一鏟子挖下去,整個人隨即蹲下。

“這土———不太對。”

北方的冬天,極其寒冷,土地都會被凍上,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,隨著溫度的升高,凍土漸漸的化成水,滋養著即將耕種的土地。

這是常識。

一般來講,冬天蓋房子都蓋不了,因為挖不動。

但是安寧鍬下的土,過於鬆軟,雖然最外面一層土和周圍是一個顏色,但裡面的硬度截然不同。

“有人埋了東西?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