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兒接過慕容白遞給自己的盒子,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兒後,說道:“捨得給我?這可是一個好東西啊。”

“沒有什麼捨不得得的。”

慕容白笑,他說:“本王看你也是一個要東跑西跑的,拿著這個東西對你好些。銀蝶需要使用雪水,現在冬天還好,到了夏天的時候你記得提前放一些。”

梁玉兒點頭,衝慕容白燦爛一笑:“我知道這些,放心吧,我一定會像是對寶貝一樣對銀蝶的。”

村子離這裡並不遠,梁玉兒和慕容白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,就走到了村子裡面。

不知道為什麼,梁玉兒總覺得村子裡面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奇怪。

走了半晌,發現村子裡面全是些年輕的姑娘和一些小孩子,青壯年的男性幾乎沒有看見一個。

梁玉兒攔下來一個從自己面前跑過來的小孩說:“小妹妹,你父親呢?我是你父親的朋友,你可以帶我去見你的父親嗎?”

說著,她從荷包裡面拿出來幾塊糖果遞給小孩。

“你告訴姐姐,姐姐就把這些糖果都送給你吃。”

看見糖果的那一刻,小女孩嚥了一口口水,隨後一把拿過樑玉兒手中的糖果,扭頭往另一個方向跑了。

“我去找我阿爸過來見你!”

那孩子說話的聲音有些奇怪,慕容白皺了皺眉毛,梁玉兒卻沒有在意。

“估計是小孩子說話不清楚,等到大了就好了。”

梁玉兒和慕容白說。

這樣的說辭並沒有打消慕容白眼底的戒備,他摸了摸放在腰側的匕首。

“但願吧。”

他說道。

他想了想,還是摘下來匕首,藏在了衣服後面。

“你怎麼藏有糖果?看不出來,永平郡主也是一個好吃甜的。”

慕容白開玩笑般說了一句,消磨等待的無聊時光。

梁玉兒找了一個臺階,擦乾淨上面的灰塵坐下。

“糖果是個好東西,你要是三四天沒有東西吃,吃顆糖果能快速恢復力氣。喏,我也給你幾個,等會要是遇見了事情,可以先吃一個啊。”

梁玉兒遞給慕容白幾顆花花綠綠的糖果。

這樣是被葉弦看見了,準要阻止梁玉兒,說他們家王爺過了五歲就很少吃甜的東西了,更別說糖果。

但慕容白只是笑笑,接過樑玉兒手中的包裝的花花綠綠的糖果,笑著塞到了荷包裡面。

和一群來自西域的奇珍異寶待在一起。

不過多長時間,那個小孩子就帶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了。

那男人的打扮非常奇怪,全身上下都是藏藍色的衣裳,脖子上還戴著一塊銀項圈。摸樣卻不是梁玉兒想的那般,是給小孩子戴的保平安的項圈,而是一個極其粗大的東西。

倒是像她沒有來的時候,在少數民族那邊見過的裝扮。

男人的頭髮盤成牛角的樣子,說話的口音倒是比小女孩好了很多。

“你們是從外邊過來的?”

只是看了梁玉兒一眼,男人便認出來了她的身份。

梁玉兒點頭,禮貌回答:“我想見見你們村的村長,可以嗎?”

男人還沒有回答,便看見先前站在一旁的慕容白從陰影裡面走出來。

看見慕容白的一瞬間,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。

他說:“是誰派你們過來的!”

梁玉兒還沒有回答,卻見那個男人吹響了手中拿著的銅號角。

梁玉兒從來不知道號角的聲音可以這麼大,她保證整個村子裡面的人都能聽得見。

隨著號角聲響起,幾十個青年從村子裡面跑出來,將梁玉兒和慕容白團團圍住。

他們是來和村子裡面的人商量事情的,不是來打仗的。

梁玉兒一時之間有些慌神,對男人說道。

“冷靜一下,我們沒有壞心的。”

“你們這些粗魯的無禮的外邦人,都應該被火燒死!”

男人說完這句話,又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。

那些男人聽到以後,變得更加的激動,不斷地朝著梁玉兒圍過來,甚至還有幾個人拿著長矛去刺慕容白。

若不是他躲閃的快,慕容白現在都要被人給紮成刺蝟了。

“等一下,你們村子裡面的女人呢!讓女人出來,我和女人們說話。”

梁玉兒吼道。

男人們一言不合就要去打人,那她找女人總行了吧,女人總不會也跟男人一樣。

豈料梁玉兒不說這句話還好,一說這句話,本來不朝著梁玉兒圍攻的男人現在也朝著梁玉兒過來了,那架勢,大有要殺了梁玉兒的模樣。

“梁玉兒,把手舉起來!”

慕容白放下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棍子,舉起雙手對梁玉兒說。

“他們是不會殺死俘虜的,你把手舉起來,說不定他們就會放過你。”

梁玉兒聞言,趕忙將手中的東西扔下了,學著慕容白的樣子舉起來雙手。

幸好這群人還做不出來殺人放火的事情,見梁玉兒和慕容白不再抗爭,便扔下來手上的武器。

其中一個男人走到慕容白的身邊,在他的手上搜羅一番。發現沒有武器,才對著牛頭角男人點點頭。

而梁玉兒的身,卻是剛才的那個小女孩搜的。

“我對你這麼好,還給你糖果吃,你居然喊人來抓我們。”

梁玉兒看著學著大人的模樣在梁玉兒身上搜身的小女孩,裝作兇狠的模樣對著她說。

那小女孩看了梁玉兒一眼,並不理會她的話。

見梁玉兒身上沒有武器,便衝著牛頭角點點頭,用蹩腳的話說。

“舅舅,她身上沒有武器,是安全的。”

舅舅!

梁玉兒驚訝的睜大眼睛!

他們帶著梁玉兒去的地方是一個山洞,冬天天氣格外的寒冷,山洞外邊並沒有可以擋風的東西。

幸虧他們要梁玉兒等人住的地方比較靠近山洞後面,不然梁玉兒真的可能凍死在這個冬天。

裡面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,擺設著一些簡單的傢俱,用木頭做成的床上還放著幾床被子。

“這是,你住的地方。”

帶著他們過來的男人用蹩腳的話說,指了指梁玉兒,又指了指床。

“那他呢?”

梁玉兒注意到這裡只有一張床。

男人聽到梁玉兒的話,笑了一下,看慕容白的眼神並不和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