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黎做春夢了。

酒店白色床單堆在床的一角,她渾身不著一物,被同樣赤裸的少年壓在身下。

少年失控低吼:“路黎,總有一天,我一定要和你做……”

路黎渾身燥熱地醒來。

鬆開緊絞著的雙腿,坐起身,點燃一支菸,開啟手機。

微信對話方塊最後一句話,顧嶼說:【來融城找我】

路黎沒有回覆,熄了手機,抽著煙,平復情緒。

五年前,她和顧嶼談過,除了捅破那層膜,什麼都做了。

可大學畢業後,顧嶼接受家族安排的物件,把她甩了。

之後她成了霍廷的情人。

如若平日,路黎不會理顧嶼。

可一想到此刻正在加拿大陪妻兒過節的霍廷,路黎發狠摁滅了香菸,驅車前往融城。

顧嶼如今是顧氏的總裁,越發張狂。

高調地帶路黎吃飯喝酒,又高調地帶她回別墅。

倆人摸黑進別墅。

路黎喝多了,雙腿打抖,摸到沙發,丟開包,閉眼躺下。

滿腦子,都是霍廷和妻子親密的畫面。

她嫉妒得要瘋了,痛苦地按著胸口。

黑暗中,顧嶼低頭尋到她的唇,用力吮了幾下,便去吻她的脖子。

“霍廷又去加拿大看老婆了?”

“嗯。”

顧嶼的手,從她裙襬下鑽了進去:“他回去,不得被她老婆榨乾了?那麼久才見一次。”

路黎很痛苦,任由顧嶼伏在自己身上折騰。

和以前一樣,他還是不敢來真的。

路黎突然覺得噁心,推開他,背過身去。

顧嶼平復半晌,翻身抱住她:“這樣不得勁。”

路黎茫然地盯著黑暗中的某一點:“既然不得勁,為什麼不來真的?你在害怕什麼?”

顧嶼一噎:“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
路黎啐了聲“廢物”,坐起身,抓起扔在一旁的襯衫套上,起身開燈。

突如其來的光亮,顧嶼抬起手臂擋了擋眼睛。

他眯眼盯著只披一件襯衫上樓的路黎。

襯衫下襬內,空空如也。

顧嶼渾身又燥熱起來。

路黎進淋浴間沖澡。

洗一半,玻璃移門被推開,顧嶼光著身子走進來,從身後抱住她。

她反感道:“吃藥了?”

顧嶼唇抵她的耳廓:“跟你,我從不用那玩意兒。”

路黎推開他,裹上浴袍,離開浴室。

她點了一支菸,帶著菸灰缸,來到陽臺。

剛過中秋,月亮又大又圓。

這會兒,加拿大是中午。

孩子在學校,霍廷和那個女人在家,會做些什麼呢?

路黎揪心得唇和手都抖起來,指間火星晃動。

“戒了吧。”

顧嶼走過來,把煙抽走,咬進嘴裡,連連狠吸幾口。

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。

路黎被他抱著坐在躺椅上。

他舔她的脖子:“你抽菸,霍廷也不管你?”

路黎仰頭:“管的。我都是偷偷抽。”

顧嶼滿意:“說明他還是想讓你懷孕的。”

路黎黯然。

霍廷每個月都帶她上私立醫院打避孕針。

顧嶼又來了興致,手從路黎半敞的領口伸進去。

路黎沒心思,按住他的手:“滾!”

顧嶼反剪她的手腕:“你敢對霍廷這個態度嗎?”

“跟霍廷比,你算個屁?”

顧嶼一噎,氣得額頭青筋爆出。

房中,路黎手機響。

這個點,只能是有時差的霍廷來電。

路黎匆匆回房,坐在床上接起電話。

“嗯,剛睡著了,沒接到電話。你什麼時候回來呢?”

語氣軟糯乖巧,透著討好。

顧嶼瞧著,越發不忿,躺到她身邊去,故意用手摺騰她。

路黎難捱,喘息出聲。

電話那頭,霍廷默了半晌,沉聲問:“你在哪裡?”